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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好!我們喝個痛快!”趙虎爽快答。李秀蘭轉(zhuǎn)身吩咐管家準(zhǔn)備酒菜,領(lǐng)著趙虎到自己房中。“你們不用候著,下去吧。”李秀蘭遣散屋里的丫鬟,關(guān)上門。“阿虎哥!”李秀梅撲進(jìn)趙虎懷里,趙虎接住她,仿若夢境似的,不真切。他舉起手,想環(huán)住李秀梅的腰,又礙于如今男女之別,最終落下,揉揉李秀梅的頭。“秀梅——”趙虎顫巍巍的喚道。“你怎來了?怎尋的我?”李秀梅問。“哦!”趙虎想起李秀蘭交待的正事,從包袱里拿出信箋“這是你兄長托我?guī)У?。?/br>“你知道大哥下落?”李秀蘭奪過信“快與我看看!”李秀梅拆開信,細(xì)看下來,一滴熱淚滴落在紙上暈開了筆墨,李秀梅雙眼朦朧,抽泣著,枕在趙虎懷里痛哭。“大哥怎么這般愚蠢……他怎么……”李秀梅捶打趙虎的胸膛,一下比一下結(jié)實,到后面,脫力的依在趙虎懷中,信紙被手指捏出深深的皺痕。“大少爺,酒菜來了?!毖诀咔瞄T。李秀梅擦開淚水,嘶啞道:“進(jìn)來。”丫鬟端著托盤,擺好酒菜退下。李秀梅取杯倒酒,一口飲盡,還欲載倒,被趙虎止住。“聽聞大哥被馬匪擄走,我便整日提心吊膽,唯恐大哥遭遇不測?!崩钚忝返馈皠傄姇牛弥蟾缙桨?,卻不料是平地驚雷?!?/br>趙虎不解“出了何事?”那日李秀蘭也沒與他講明,只說有封家信拖他稍與李秀梅。李秀梅將信遞給趙虎,趙虎粗掃幾眼,驚愕不已。“這?!看他斯斯文文的模樣,怎這么大氣性?倒是一條漢子!”“他自幼氣性就大?!崩钚忝穱@氣,請求道“阿虎哥,大哥如今在何處落腳?可否帶我去尋他?”趙虎支支吾吾,李秀梅著急,催問:“不行么?”“他……他現(xiàn)在還在寨子里?!壁w虎道。“寨子?”李秀梅凝眉“什么寨子哪處的寨子!”李秀梅語氣凌厲,趙虎后退一步,不想這小丫頭竟這般有魄力。“許家寨。”趙虎不再說話,李秀梅瞪著眼看他,又問“什么寨?”“許家寨……”趙虎提嗓“我如今在寨子里做匪?!?/br>李秀梅鼻一酸,不住的搖頭,寧可這是胡言。“可我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我趙虎對得起天地!”趙虎挺胸。李秀梅坐下來,倒杯酒,抬手遞給趙虎“陪我喝一杯吧。明日啟程,帶我去寨子?!?/br>趙虎點(diǎn)頭,不敢再說別的話。接過酒,灌進(jìn)喉里,辛辣的味道灼燒食道,他不禁晃神。秀梅此時的心情,也如這烈酒一般吧?“蘭兒,你不如在我心上刺一刀來的痛快?”許三碗敞開衣襟,丟給李秀蘭一把金紋彎刀。李秀蘭看一眼桌上刀,又抬頭看一眼許三碗,崩潰大哭。許三碗強(qiáng)拉過他的手,捏起刀柄,抽出刀刃,抵上自己的胸口“蘭兒,你不惜性命,我也陪你。到時候,我們葬在一塊,立座碑,世人談起我倆,也算段殉情佳話?!?/br>李秀蘭手抖如篩糠,生怕一使勁,就將刀刃戳了進(jìn)去。“你發(fā)什么瘋?”李秀蘭吼道。“蘭兒,我不想再錯過了?!痹S三碗看著李秀蘭,認(rèn)真道。“那些不相干的人,在意他作甚?你若真有顧忌,全與我說道。”許三碗捏著李秀蘭的手一轉(zhuǎn),刀落在地上,李秀蘭被拉進(jìn)許三碗懷里。臉枕著□□的胸膛,guntang炙熱,又溫柔的不行。李秀蘭閉上眼,聽胸腔內(nèi)躍動的心跳聲,咚——咚——咚——,比寺廟里的木魚聲更讓人心安。“三碗哥哥……”李秀蘭低聲喚。“我在?!?/br>☆、第二十章一句話如穿堂春風(fēng),襲襲迎面。李秀蘭一股腦將心中抑郁已久的話語吐露,許三碗靜靜聽著,不時撩弄李秀蘭耳旁的細(xì)發(fā)。“金家財大氣粗,京城也有背景依仗。我怕他們找二伯家麻煩,秀梅定會被牽連。我本打算替秀梅嫁過去,趁他酒醉時用銀簪刺穿他的太陽xue,再扮作小廝逃出,不想……”李秀蘭低頭,許三碗輕吻他的額頭。“后來的事,你也大都知曉。我準(zhǔn)備從后山逃下山,不慎扭傷腳,叫你困在這山寨中,無計可施。”“賴我?!痹S三碗笑道,嘴角彎起淺淺的弧線,眼神溫柔極了。大抵寨子的嘍啰見了,都會大呼吃驚吧。“是賴你?!崩钚闾m不講理道,他窩在許三碗懷里,仰起頭,手捧著許三碗的臉左右扳過去扳過來,許三碗配合的轉(zhuǎn)頭。李秀蘭摸一把許三碗扎人的胡渣,道:“扎手。沒以前滑溜?!?/br>許三碗受抬住李秀蘭的下顎,也摸了摸,調(diào)笑道:“嗯,不如蘭兒摸著舒服。”李秀蘭拍掉他的手起身,盯著許三碗許久,不確定道:“你沒覺著,我哪里做的不對么?”“有。”許三碗點(diǎn)頭,直言道“以身犯險。”李秀蘭沉默半刻,笑若盛蘭“你幸好不做君王,不然,定是個昏君。”見許三碗神情嚴(yán)肅,他垂眸“不去了。隨他吧。不過,我還是得下山一趟。”“接秀梅到寨子里避一避,到時候再物色個好人家,有個依靠?!崩钚闾m笑道。許三碗點(diǎn)頭,問:“這兩日,可有按時服藥?”李秀蘭搖頭,瞅見許三碗不悅的臉色,委屈道:“蜜餞吃完了。”許三碗一愣,無奈道:“我讓人送一罐來?!?/br>李秀蘭抬起腳放在凳上,脫了鞋,扭扭腳。“好像快好了。”許三碗抓住李秀蘭的腳,尋著腳踝骨那處按壓,不見李秀蘭喊痛,才放心道:“的確。”“我騙你做什么?”李秀蘭翻白眼。“那你什么時候啟程?”許三碗問。“后天?!崩钚闾m也有些不舍“會盡快回來?!?/br>“也好,我與你一起。”許三碗道。李秀蘭被嚇了一跳“你跟去做什么?寨子不顧了?”“還有大天管著,正好出去走走?!痹S三碗理所當(dāng)然道。李秀蘭扶額“你前兩日才下過山吧?”“可是沒有你陪著,不算數(shù)?!痹S三碗辯解。李秀蘭臉上浮出兩朵紅暈,心想怎這匪徒這般會哄人歡喜,比起以前,油嘴滑舌多了。開心時又有些不滿,心里忍不住猜測,這幾年,他身邊有沒有人陪?“你這些渾話向誰學(xué)的?”李秀蘭質(zhì)問。許三碗沉默。“心里天天念著你,自然什么好話都琢磨過。盼著再見面時,我不至于像根木頭似的無趣?!?/br>李秀蘭更臊的慌,小聲嘀咕:“你這人……沒句正經(jīng)話。”“咳——”門外傳來一聲咳嗽聲,婆子敲門問:“大當(dāng)家在么?我是吳婆?!?/br>李秀蘭眼一轉(zhuǎn),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