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締結(jié)弟契的物件不易買,只得去找人專門做。”李秀蘭愣在原處,一時忘了言語。他想,這個男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好,好上千百倍。年少的情愫霎時有了宣泄的出口,躥出胸腔,在空中打轉(zhuǎn),散發(fā)著馥郁的蘭香。他看見那股躍動的情愫膨脹開來,灑滿屋子,落在許三碗的頭發(fā)、臉龐、衣裳……身上各處,最終包裹住全身,融化了。“蘭兒,我們成親吧。”許三碗再次提那天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話語。可這一次,李秀蘭沒有搖頭拒絕。他微微頷首,有些怕羞,卻堅定果決。他道:“好?!?/br>趙虎搖醒酒醉的李秀梅,門外腳步聲越近,他心越提到嗓子眼。“秀梅,快醒醒?!?/br>李秀梅拍開趙虎的手,翻個身,繼續(xù)睡。“蘭兒,我是二伯母?!眿D人站在門口,敲門喚道。婦人稍等片刻,屋中沒人回應(yīng)。“蘭兒?”婦人再次喚道。趙虎搓搓手,還是去開了門。“夫人好……”趙虎傻愣愣的立在門口。婦人斜眼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趙虎,掩笑“你就是蘭兒的好友?”“是?!壁w虎不大喜歡眼前婦人的眼神,像尖刺似的,扎的慌。“蘭兒呢?在屋里也不來開門,反倒讓客人cao勞?!眿D人朱唇微抿,有些嘲弄的意味。“他喝醉了?!?/br>婦人雙眉擰在一起,啐道“怎這般沒規(guī)矩!”說著,要往屋里去責問,趙虎攔在門前“他睡下了?!?/br>高大健壯的身軀如座小山矗在前面,婦人擠不進去,只得作罷,忿忿甩袖離開。☆、第二十二章婦人轉(zhuǎn)身離開時,李秀梅猛然睜開眼,眼神清明,哪還有半分醉意。古有阮籍大醉避見司馬氏,她效仿一二,為的也不過是不見不愿見之人。“秀梅,你沒睡?”趙虎詫異。李秀梅從床上起來,對趙虎道“恐生變故,今夜我們便走?!?/br>“夜間出行多有風(fēng)險,還是等明日吧。”趙虎勸道,也是為李秀梅安危著想。李秀梅搖頭,堅決要今夜啟程。她收拾好包袱,從木屜里取出一袋碎銀裝上,帶著趙虎從小門出去。“會爬墻么?”李秀梅抬眼看一眼高立的院墻,問身旁的趙虎。“會?!壁w虎點頭,率先爬上去,站在墻上,伸手拉李秀梅上來。不料這幕被過路的小廝瞧見,大喊“不好啦!大少爺跑了!”李秀梅恨恨的瞪一眼那高聲呼叫的小廝,轉(zhuǎn)頭對趙虎道“快走!”趙虎一頭霧水,不過眼下也容不得思考,抱起李秀梅的腰跳下去,待落地,兩人抄一條小巷,逃到了一家客棧。“準備兩匹馬?!崩钚忝方o小二幾顆碎銀“要快。”小二收下錢,急匆匆忙去馬廄牽馬。“客官,您要的馬?!毙《Z諾道。李秀梅拍拍馬匹,覺著不錯,翻身跨上馬,趙虎也跟著,只聽駕一聲,兩匹馬飛奔出客棧,往更加開闊的馬道弛去。進了城里,天已經(jīng)漆黑一片?,F(xiàn)如今國泰平安,宵禁并不嚴,許多酒樓還做著營生。兩人找到落腳的地方,趙虎忍不住問李秀梅匆忙離開李家的原因。“呆在隨處都安插著眼線的地方,怎能安心?”李秀梅苦笑。“他們?yōu)楹稳绱??”趙虎不解。“算來是為了我。”李秀梅道“大哥被擄走的傳聞一出,金家便派人來找了麻煩,向二伯母索人?!?/br>“二伯母哪里找人給他?又不敢得罪金家?!崩钚忝防湫Α巴肆硕Y金,李榮拿什么進貨?她的心思,瞞得過大哥,卻騙不了我。”趙虎不知如何安慰,重重嘆氣。“這些年,她絞盡腦汁、想方設(shè)法從我們身上撈好處。占了父親留與我們的家財不說,還想將我嫁給金源財做妾,變賣聘禮,投到二伯的絲綢生意上。”李秀梅想起哥哥,眉頭緊皺“大哥現(xiàn)在這般也好。我本來還有顧慮,如今倒能無牽無掛的離開李家。只是……不知他受沒受委屈?”她問趙虎“你們大當家是個什么樣的人?待人如何?”“嗯……大當家仗義心善,是個好人?!壁w虎道“當年灣子遭匪寇,我僥幸撿一條命,差點餓死路旁,被大當家救回寨里,從此便在許家寨生根。他也從未苛刻過寨里的弟兄,有什么好東西全分出來。”李秀梅點頭,心中稍有點安慰。“二伯母不信大哥被馬匪帶走的聽聞,一心認為是大哥中途逃了?;蛟S她覺著一個不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不出兩天就會走投無路回來。大哥又與我向來親厚,便盯緊了扮作大哥的我?!闭f著,李秀梅聲音有些打顫“我心急如焚,可無計可施,只盼著大哥平安無事。聽著有人來尋我,我便覺著可疑。不想……當真是大哥聯(lián)絡(luò)我?!?/br>李秀梅擦擦眼角的淚水,慶幸的笑笑。趙虎站在一旁,對于這個堅強的女子,多了諸多憐惜。“天色晚了,睡吧?!壁w虎道。李秀梅起身鋪好床,問“阿虎哥呢?不歇息么?”“我……”趙虎手足無措,撓撓頭“我去柴房將就一晚。”“別。”李秀梅叫住趙虎“那里哪有客房住著舒適?”“我不要緊。”趙虎說著出了屋,找小二讓他騰出柴房,今晚將就一夜。“客官,這柴房哪能住人?要不客官與同住的那位公子商量一下,擠一晚吧?”趙虎與小二僵持半天,突然二樓里一身著秋香色外裳的公子開口“兄臺不如與在下委屈一夜?!?/br>趙虎看向樓上那人,一時有些愣神。這人模樣未必太過好看,眉眼如畫,身姿挺拔,頗有霞姿月韻,清風(fēng)霽月之態(tài)。“多謝?!壁w虎抱拳謝過“只是多有不便,公子好意,心領(lǐng)了?!?/br>那人搖扇淺笑,也不強求。趙虎問小二要了清掃的工具,去柴房簡單打掃一番,躺在地鋪上,寒風(fēng)吹過,卷起幾片枯葉,飄飄落落,落在趙虎周圍。趙虎哈一口熱氣,裹緊被衾,閉上眼。“蘭兒?!痹S三碗挽起衣袖,手拳住李秀蘭的盈盈一握,李秀蘭怕癢的后仰,差些撞在床柱上,問“做什么?”許三碗拖住李秀蘭的腳,懸在腳盆上空,用布蘸些水,輕輕緩緩的擦拭削瘦白`皙的腳背。“燙么?”許三碗問。李秀蘭搖頭,腳被許三碗握著,踩在男人粗厚的手心上,肌膚貼著肌膚。男人細致又溫柔的給他洗腳,布料摩擦過腳背,有些刺痛,過后又是一片灼燒。李秀蘭腳指頭也紅彤彤的,上面還覆著水珠,微微晃蕩,流成一股,滴落在腳盆里,滴答一聲,水面蕩起一絲微瀾。“想給你洗一輩子腳?!痹S三碗突然低頭,親親李秀蘭的腳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