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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是吳大娘?!贝笱疚孀〔羵哪槪濐澪∥〉?。吳婆子聽屋外動靜,知曉事情敗露,收拾好包袱就要跑。李秀蘭帶人截住她去路,笑著道“婆子這般匆匆忙忙,是要去哪兒?。俊?/br>“給我抓起來?!辈淮齾瞧抛愚q解,李秀蘭揮手,身后的嘍啰們上前,壓住吳婆子。處理完吳婆子,李秀蘭匆匆趕回許三碗住處,見大夫從里出來,忙問“他怎么樣?可有大礙?”“大奶奶莫急。依老夫看,大當(dāng)家只是服用了一些催情的藥物,并無大礙?!贝蠓蜣坜酆殹爸皇沁@藥性劇烈,要勞煩大奶奶替之舒緩一二?!?/br>“什……”李秀蘭唰的紅了臉。舒緩……如何舒緩。“也不一定行周公之禮。只需讓大當(dāng)家泄身,排除毒素即可?!?/br>大夫說完,背著藥箱走了。李秀蘭站在門前,進(jìn)去也不是,走也不只是。“蘭兒……”許三碗沙啞嗓子,在屋里喚道。李秀蘭咬牙,心想大不了再用手幫他便是,推門進(jìn)了屋里。☆、第三十五章“二當(dāng)家,您起了么?大當(dāng)家發(fā)話,讓大家去大堂,商量吳婆子大丫的事情?!眹D啰在門外道。張大天匆匆穿好衣裳,睡意全無,除去精神稍顯頹色,倒也看起來像模像樣。再看身后跟著神清氣爽、意氣風(fēng)發(fā)的方穎,嘍啰心里打鼓,怎么方公子又與二當(dāng)家睡一屋?不是備著客房么?“傻愣著做什么?”張大天止住腳步,回頭喚嘍啰“還不跟上?”嘍啰趕忙跟上去,也沒心思想些有的沒的。到了大堂,人聲鼎沸,一群人圍成一個圓,上方許三碗與李秀蘭并坐,下方跪著兩個人,手膀被繩子縛在身后。兩人皆低著頭,年齡小的大丫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好像下一刻就要暈過去,倒是吳婆子看上去鎮(zhèn)靜些,可額上淌的密汗依舊昭示著她內(nèi)心的惴惴不安。“大哥?!睆埓筇齑蚵曊泻簦S三碗示意他入座,方穎也跟著坐下。“這事竟然發(fā)生在許家寨,是我始料不及的。跟著我多年的兄弟都知道,我許三碗平生最痛恨什么?!痹S三碗緩緩開口“幸得有驚無險,不過此番惡劣的行徑,必須嚴(yán)懲不貸!”“嚴(yán)懲不貸!”眾人舉手高喝。李秀蘭起身,向眾人拱手,鏗鏘有力道“各位許家寨的弟兄,秀蘭有一不情之請?!北娙税察o下來,李秀蘭繼續(xù)道“可否斗膽請求將此事交與我處置?”“諸位有何意見?”李秀蘭環(huán)視眾人一周。“大奶奶客氣了!”一人道“您是大當(dāng)家的夫人,是許家寨的大奶奶,寨中大小事自然有權(quán)決定,我們都沒有意見,全憑大奶奶處置?!?/br>李秀蘭又看向許三碗,許三碗點(diǎn)頭。“我胞妹秀梅,雖有幸得活,卻白白受了一場大罪?!崩钚闾m聲音嘶啞,眼角隱有淚痕“今早我同三碗一起去探望她,身子虛弱的連起身與我倆問好也不能?!?/br>李秀梅說完這番話,寨子中的眾人皆是嘆息。見過李秀梅的,都知道她的灼灼風(fēng)姿,好像天仙下凡,賢淑大方,氣質(zhì)不凡。怎想無辜卷入一場紛爭。“該死!”一氣性大的大漢目眥欲裂,忍不住拔刀指著吳婆子。吳婆子一個瑟縮,嚇得跌倒在地上。因手膀被縛一時掙扎不起,在地上扭動,頗為狼狽。“且慢?!崩钚闾m制止那位大漢,走到吳婆子與大丫面前,居高臨下的問“其他的暫時放在一邊不談,我問你們,這在茶葉中摻雜斷腸草的主意,是你們中誰拿的?”吳婆子眼珠一轉(zhuǎn),哭著叫嚷道“都是老奴豬油蒙心,聽了大丫的慫恿!老奴不知道原來這丫頭心如此狠毒?。【谷煌牒λ来竽棠痰陌?!”吳婆子挪著膝蓋,跪在李秀蘭腳邊“大奶奶明鑒,就是給老奴十個膽子,老奴也做不出這種事情!”吳婆子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瞪著大丫,破口道“都是這不知廉恥的東西,妄想攀上枝頭成鳳凰!說什么事成之后,保老奴與小兒阿牛吃香喝辣,榮華富貴!沒想到……沒想到這丫頭片子竟然如此狠毒!”大丫被吳婆子一番顛倒黑白的言語弄懵了,吶吶說不出話,一個勁兒搖頭。李秀蘭冷冷看著吳婆子自說自話,開口道“婆子說下毒的主意是大丫出的?”吳婆子點(diǎn)點(diǎn)頭,大丫在一旁哭,她怎會信了這種人的胡話?如今她百張千張嘴也說道不清,也不知面臨什么處置?“大丫,你說說。”李秀蘭看向大丫。“奴……”大丫舌頭打結(jié),支支吾吾半天,干巴巴道“不是奴……不是奴!”大丫突然大喊“都是吳婆子!吳婆子一個人!”“大奶奶,奴的確喜歡大當(dāng)家許久,卻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后來大奶奶進(jìn)門,奴更是不敢肖想?!贝笱境槠扒靶┤兆?,大奶奶與大當(dāng)家不合,寨子都在傳大當(dāng)家要納妾。恰好有人來找我說,讓我拾掇拾掇,好準(zhǔn)備嫁人。奴便以為大當(dāng)家對奴也有心。本來不確定,吳婆子來找奴,說奴以后就是許家寨的二`奶奶。奴信以為真,才……”“才尋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了礙眼的正室,是吧?”李秀蘭逼問。“不是的!”大丫慌忙道“奴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奴知道自己罪該萬死,可毒害秀梅小姐,的確不是奴做的!”“你個死丫頭片子!”吳婆子若不是手被綁著,恨不得過去撕爛大丫的嘴。“夠了!”李秀蘭厲聲喝道,兩人皆是屏氣。連許家寨寨眾也被唬住了,還是第一次見李秀蘭這般氣勢洶洶的模樣。“吳婆子,我聽說負(fù)責(zé)采辦納置茶葉的二旺是婆子的遠(yuǎn)房表親?”李秀蘭問。吳婆子心一驚,哆嗦答“算……算不上親戚?!?/br>“押上來?!崩钚闾m吩咐。人群讓開一條道,一個瘦矮的中年男子被兩個牛高馬大的嘍啰押上來。“吳嬸兒……”二旺朝吳婆子喊道。“亂叫什么?誰是你嬸兒?”吳婆子擠眉弄眼,李秀蘭打斷她“婆子倒是六親不認(rèn)。”“嬸子,認(rèn)了吧……”二旺道“大當(dāng)家待我們不薄,這是畜生干的事兒啊!”吳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如死灰。“我無權(quán)決定任何人的生死,這是就交于官府處置吧?!崩钚闾m道。這事就這么處理了,回屋里,李秀蘭忐忑不安,猶豫幾番,問道:“我是不是做的不妥?”“怎么說?”許三碗問。“馬匪向官府告官,怎么看也像自投羅網(wǎng)?!崩钚闾m本想尋思個恰當(dāng)?shù)姆绞讲幌肱沙勺尽?/br>“這倒沒什么。許家寨每年都會向朝廷繳納稅銀,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官府對我們,倒也還算親切?!痹S三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