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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要稟告大奶奶……求你們……”嘍啰不屑,嘲諷道“誰知你肚子里打什么餿主意?我們走?!?/br>大丫慌神,奔潰大叫“你們不救我我會死的!我會被他們弄死的!”嘍啰們止住腳,互相對視一眼了然。“先說好,要是敢有半點不該有的心思,我們就丟你去林里喂狼!”嘍啰恐嚇一番,帶上大丫回了寨子。李秀蘭正聽著媒人的嘮叨,大多都是些成親該注意的,不時穿插幾句要相夫教子開枝散葉之類的話。他哂笑,這媒人莫不是將他當作大姑娘了?“萬媒人,我與三碗皆為男子,這撒帳之禮可否免去?”李秀蘭問。媒人不可置信道“這怎么行?老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哪能說改就改?就算不求人丁興旺,也求夫妻和睦不是?”李秀蘭無力反駁,這時恰好有人過來稟報,李秀蘭趁機逃走。明天定要拉著許三碗一起,一個人聽這些繁瑣的儀式婚俗,實在吃不消。也不見之前出嫁有那般勞心勞肺。李秀蘭想,大抵是因為那時全由著李氏折騰。“這是……”李秀蘭看向跪著的人,嘍啰答“是大丫?!?/br>“大奶奶!”大丫邊抹淚邊道“大奶奶,求您救救奴吧!”李秀蘭對大丫算不上討厭,只說以前被有心人利用,糊涂做下錯事。只是按理如今應該在獄中關(guān)押,怎逃出來了?“可是官府將你們放了?”李秀蘭問出心中疑慮。大丫搖頭,抽噎口氣,肚子咕嚕一聲震響。李秀蘭吩咐人取來些裹腹的糕點,分給李大丫。大丫狼吞虎咽,差點哽住,仰頭灌下半壺水才消停些。“奴是自己逃出來的。”大丫跪的端正“也沒被關(guān)押進大牢……有位姓李的夫人將奴與大娘救出來。奴本以為遇見了恩人,不想那位夫人……”大丫止住話,想起之前那番情景還有些后怕“那位夫人向奴與大娘打聽大奶奶和秀梅小姐的下落。”“可有說?”李秀蘭眉頭緊皺。大丫瑟縮一下,哆嗦道“奴那時被嚇傻了,什么也沒說??纱竽镆还赡X全交待清楚了?!?/br>李秀蘭心驚,看來二伯母已經(jīng)知曉了他代秀梅出嫁之事……可能也知道他與許三碗之間的關(guān)系……“只是這樣,夫人也沒打算放我們走。他們打暈大娘,要將我們關(guān)進柴房去。奴覺得不對勁,僥幸逃出來。”大丫抱住自己,止不住顫抖,那時李氏語氣分明像處置兩只牲口“夫人派了許多人出來抓奴回去……奴腦子笨,猜不出夫人想做什么。但關(guān)系到大奶奶,奴不想再對不起您,才冒險上山來告訴大奶奶?!?/br>“你先別下山,在寨子里待著吧?!崩钚闾m揉揉眉頭,心力憔悴。按二伯母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會出什么岔子?安排好大丫,李秀蘭回去與許三碗談及此事,許三碗止住擦刀背的動作,半是警覺道“你不會真對大丫有意思吧?”“胡說什么?”李秀蘭沒好氣。這人怎這般不正經(jīng)?“我與你說要緊事。萬一二伯母使絆子,許家寨估計難以安寧……到時候你也少不了受牽連?!崩钚闾m憂心忡忡,許三碗?yún)s不大上心。“蘭兒,你何時才能不這般見外?”許三碗嘆氣“你我既然締結(jié)弟契,自然是一家人,哪里還有牽連的說法?”“……”李秀蘭噎住,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她大不了將許家寨翻個面,還能怎樣?再說寨子里幾百個兄弟,還怕她不成?”許三碗安慰道,摟過李秀蘭的肩,輕輕拍拍。李秀蘭點點頭,心里卻沒底。“你真對那丫頭沒想法?”許三碗再次確認。李秀蘭翻白眼,不想理睬他。“我只是見還是個孩子。”許三碗嘀咕“及笄了,還是小孩?能當孩子娘了?!?/br>“嗯?”李秀蘭看他。許三碗心虛的笑笑,抬手道“我什么也沒說?!?/br>“說起來,秀梅與你同歲,已到該出嫁的年紀。她可有什么相好的人?”許三碗突然道。李秀蘭不知如何回答,看meimei模樣,大抵是趙虎一廂情愿。只是……“我也不清楚?!崩钚闾m輕笑“怎的,許大當家不做馬匪,要改做媒婆不是?”李秀蘭腦中浮想一番許三碗牛高馬大,捏起小方帕胡甩,嘴角貼著媒婆痣,一扭一扭去說媒的模樣樂開了花,抱起肚子咯咯笑出聲。“蘭兒想到了什么?”許三碗問。“不與你說道?!崩钚闾m拭去眼角的淚“你別離我這般近……”“唔……”李秀蘭覺唇間一熱。兩人唇齒相依,口間銀絲垂落。李秀蘭起初推推阻阻,到后來渾身無力,也只得依了身上的混賬。到后李秀蘭差些閉氣,許三碗才放過他。見他一臉緋紅,面若粉桃,又起了幾分綺糜的心思。李秀蘭見對方又要欺壓過來,忙道“我有事要與你商量。”“嗯?”許三碗鼻間溢出聲不滿。“明日,你得與我一起去聽媒婆的教導?!崩钚闾m道“一個人實在無趣極了?!?/br>“行?!痹S三碗想了想,明日也無要事,應下來,手勾住李秀蘭衣帶“接下來,蘭兒也該滿足我一個要求……”☆、第三十九章第二天清晨,媒婆比寨子里養(yǎng)的那只公雞還勤勞,天色微亮,便在李秀蘭門外等候。李秀蘭縮進被褥里,渾身軟綿無力,推一旁的許三碗,嘟囔道“媒婆在外等著了,你快起去開門?!?/br>許三碗將李秀蘭摟緊些,眼閉著道“讓她等著?!?/br>媒婆在外等的著急,天又冷,半晌不見里屋有人來開門的意思,朝屋里喊幾聲,沒人應,便自討沒趣的回去了。直到日照三竿,二人才從屋里出來。“怎么辦?媒婆定要念叨半天。”李秀蘭頭疼道,復又想許三碗跟著,大抵不敢外露,也心安幾分。媒婆果然不敢埋怨,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帶著李秀蘭與許三碗去大堂,細細講解成親時要安置的物件與忌諱。許三碗舞刀弄棍在行,這些繁文縟節(jié)一聽就頭大,不時便坐在一旁打瞌睡。李秀蘭多少對早上的事心存愧疚,媒婆講時倒聽的比以往仔細。午間小憩前,丫鬟送來一碟糕點。李秀蘭拿起來嘗一口,咸中帶點甜味,他吃不慣,揮手讓丫鬟撤下。“怎了?”許三碗出去巡視山頭回來,正巧碰上從房里出來的丫鬟“蘭兒胃口不好?”“回大當家。大奶奶說不合口味,便讓奴端走。”丫鬟答。許三碗進屋,問“今天的糕點不合口味?”“嗯?!崩钚闾m點頭。“可有讓廚娘再做一份別的?不要餓壞肚子?!痹S三碗關(guān)上門。“沒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