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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可能以后都沒有裝窮人的機會,林時雨說完又有些落寞了。這在葉白看來是求而不得的表現(xiàn),很可憐,很需要幫助。“物業(yè)費我來交。我先以我的名義買,到時候轉(zhuǎn)給你。”“額,”葉白想買就買吧,反正這輩子都沒機會轉(zhuǎn)到他名下了,林時雨默默腹誹?!半S便你?!?/br>辦理好手續(xù),葉白開車帶林時雨離開,周圍山明水秀,于是他很自然的問林時雨想不想去周邊玩玩。“還有時間,可以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br>“我懶得轉(zhuǎn),回你家……”不,他連葉白家也不用回,林時雨意識到湖邊別墅他要不了,上海那幢別墅也要不了。既然拿不到別墅他還□□個屁啊。話鋒一轉(zhuǎn),他禮貌的要求道。“等會麻煩葉總送我回員工宿舍?!?/br>“怎么突然要回員工宿舍。”“我對別墅已經(jīng)失去興趣,加班□□的業(yè)務(wù)也不用繼續(xù)了吧?不用的話還是回宿舍睡比較好?!?/br>“你確定對別墅失去興趣?”葉白很是質(zhì)疑,明明之前對別墅還那么狂熱,怎么突然改變心意。“確定一定而且不會回心轉(zhuǎn)意?!睉袘械陌c倒在后座上,林時雨覺得渾身輕松,他很快就要解脫了,不用回醫(yī)院治病,也不用裝窮賣慘。“……”林時雨的異狀令葉白若有所思?!澳愀叨舱f失去在我課桌涂鴉的興趣,后來還是涂了?!?/br>林時雨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中學(xué)時,每周林時雨都會和其他同學(xué)談起新的補習(xí)班和興趣,沒有一樣堅持超過三周,除了日復(fù)一日的在他課桌上涂鴉這件事。葉白的課桌從兩人決裂那天起,就一直有林時雨趁他不在用各種尖銳物品和彩筆刻畫的字跡,開始林時雨只是寫大瞎子,后來寫混蛋和賤人,再后來寫長的如同詩一樣的句子。你今天和天天說我走路姿勢像鴨子我是鴨子你就是不會下蛋的公雞略略略最后全部都變成普通的火柴人畫,林時雨毫無預(yù)兆的轉(zhuǎn)學(xué)前一個月,在他課桌涂鴉的行為停止了。葉白當(dāng)時還好奇為什么,林時雨也說失去興趣,其實后來林時雨還是在上面寫過字,全部都是晚安二字。“為什么?”葉白一直不解,終于找到機會,他自然不會放棄找到答案的機會。“你怎么總是記得這種不值一提的陳年濫事?”記憶力未免也太好了,林時雨覺得小時候的自己過于幼稚,都不想去過多的回憶,“涂了五年涂習(xí)慣了,一時改不過來唄。”“為什么涂晚安?!?/br>“……”這個問題還真的難倒林時雨了,“我哪知道六年前的我在想什么?!?/br>“不記得就算了,不過當(dāng)時其他人看到都說……”“說什么?”“說你因恨生愛想睡我。”待續(xù)☆、如果他因恨生愛,那葉白就是因飯生屁021如果他因恨生愛,那葉白就是因飯生屁。林時雨就很想一拳打在葉白的臉上,但是不行,葉白在開車,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只能言語攻擊。微笑著捏拳,他的指節(jié)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我好想打人哦?!?/br>“據(jù)我所知億萬富翁的醫(yī)藥費都是其助理二十年的工資?!?/br>“好吧,其實我確實因恨生愛了,對你?!笨桃馔nD讓葉白握方向盤的手停滯了瞬,林時雨不緊不慢的補充道。“的課桌。”“嗯?”自顧自的嘆氣,林時雨扶額,回憶充滿灰塵和賤人的青春,想一出是一出的開始胡扯。“在你的課桌上涂鴉久了,有天我突然醒悟,覺得對不起它。仔細(xì)想想,它有什么錯呢?為什么要被我真的摧殘?難道跟渣男戀愛所以它就有義務(wù)承擔(dān)高利貸公司的報復(fù)嗎?當(dāng)然沒有?!?/br>“然后呢。”“然后我明白,其實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傷害不應(yīng)該傷害的東西,看著課桌上那些藝術(shù)流派的臟話,我流下了悲痛的眼屎并深深地愛上了它。”“這和你在上面寫晚安有什么關(guān)系?”葉白皺眉。沒想到葉白這么介意晚安兩字的含義,林時雨長嘆一口氣,惆悵的道出其中的真相。“在桌子上寫晚安,是希望課桌能夠感受到我希望它夜長夢多的溫柔,轉(zhuǎn)世投胎不要再當(dāng)木頭?!?/br>林時雨語氣真摯長篇大論說的一本正經(jīng),如果對象不是課桌,葉白幾乎要信以為真。“看來你很愛它?!?/br>“是啊,那個課桌也可以算是我的前任了,我是真的愛過?!眰械耐嚧巴饴愤^的游人,林時雨像個臺灣歌曲錄像帶里的女主那樣故作傷感,葉白思索了會,拍拍他的肩膀。“林時雨?!?/br>“怎么了?不要安慰我,讓我沉浸在過去的戀愛中!”“那張課桌被我買下來了,就放在家里的倉庫里?!?/br>臥槽,葉白是受虐狂嗎,那種寫滿罵他的話得桌子還特意買下放家里收藏?“所以呢……”“回家后你可以見見它,”回頭看了一眼,葉白挑眉,“我不反對你們舊情復(fù)燃?!?/br>舊情復(fù)燃個屁,可燃有用廢物應(yīng)該回收謝謝。別想用這種理由把他騙回家,他可不會上當(dāng)。林時雨一臉冷漠。“桌子燃燒起來可能會發(fā)生火災(zāi),為了你家的安全還是不了?!?/br>“你剛還說你愛過?!?/br>“往事不可追,送我回員工宿舍謝謝,老板辛苦么么。”“好吧?!?/br>“嗯,我睡一會,晚安。”“在荒山野嶺的地方不要睡覺。”“怎么,你要把我賣到山里去?”“賣的出去嗎?”“我可是挖土機、播種機、拖拉機收割機洋洋精通的男人,在我老家很吃香的,必須賣的出去。”把自行車三輪車轎車跑車換成農(nóng)用機械,林時雨瞎扯了一番自信的告訴葉白。“你還有老家?”“有啊?!?/br>“我很好奇,哪里的村莊可以生出茶發(fā)藍眼的孩子。”“……”是哦,林時雨跑火車跑的沒邊,已經(jīng)沒有蘿邏輯了,在葉白的質(zhì)疑中,他只好坦白,“我是混血兒?!?/br>“哪里的混血。英國?”葉白就知道林時雨的長相不可能是中國人生出來的。“哈爾濱混北京混出來的?!?/br>“……”“看看,多么遙遠(yuǎn)的混血啊,葉白。”“你睡吧,到了我叫你?!?/br>“好?!?/br>葉白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能和他正常說話的指望,這正合林時雨心意,他懶散的蜷縮著躺下,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外套從前面丟到他身上。從郊外回市區(qū)至少需要四個小時,捂住心口,林時雨把頭埋在葉白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