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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遇到了點兒事,周亦到的晚,長腿邁出電梯,他一邊扯領(lǐng)帶一邊接電話,眼角的余光便是在這時瞥見了意外一幕,他驚得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不是…… 恍神了幾秒,那邊已不見。 電話里小明星還在纏著他撒嬌,若是以往他肯定要調(diào)笑幾句,但此刻他是一點心思也沒有,心情有些煩亂地掐斷了電話,他直奔包廂。 視線迅速環(huán)顧了圈,發(fā)現(xiàn)岑衍就坐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人往后靠著,一只手虛搭著扶手,另一只手夾著根煙正淡漠地抽著。 淡淡的烏煙瘴氣中,明明是為他生日攢的局,他卻游戲人間似的興致缺缺,與周遭熱鬧形成鮮明對比,誰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周亦忽然猶豫了。 可…… 糾結(jié)片刻,他到底還是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下,摸了根煙出來點燃。 抽了幾口,他才說:“剛進來前我看到時染和一個男人……”他頓了頓,“姿勢……” 第7章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輕柔好聽的嗓音插了進來—— “四哥,生日快樂?!?/br> 周亦抬頭。 蘇淺落落大方近在眼前,唇畔噙著笑,梨渦淺淺。 “周亦哥,好久不見?!彼蛘泻?。 周亦只得把話咽回去,嘴角當即勾起一抹吊兒郎當輕佻的笑:“戲拍完了?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跟周亦哥說聲,也好下來接你。” 蘇淺順勢在旁邊沙發(fā)上坐下,淺笑著說:“剛到?!?/br> 周亦還想說什么,有幾人見蘇淺到了,頓時扔下牌局興奮地跑了過來,你一句我一句地和蘇淺說笑。 岑微檸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幕。 蘇淺溫柔可人,頭頂燈光籠罩在她身上,襯得一身白色長裙的她更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畫面著實養(yǎng)眼。 沒忍住,她翻了個白眼。 和她一塊兒來的岳靡靡瞥見,勾了勾唇:“知道嗎?都在猜蘇淺今年極有可能拿下影后,微博上到處有人吹她的神演技?!?/br> 她感慨似的輕嘖了聲:“都說蘇淺拿的的大女主劇本呢,單槍匹馬不接受潛規(guī)則,從跑了一年的龍?zhí)?,到現(xiàn)在影后的熱門人選……勵志的國民女神啊,清純又清高,還長了張永不過時的初戀臉,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br> 清高? 岑微檸不屑地撇了撇嘴,她看是假清高才是。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看著是憑借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圈兒里所有人的認可,和大家關(guān)系都不錯,但蘇淺分明就是借此接近她家四哥,還想取代染染的地位。 她喜歡四哥! 哼。 裝什么裝呢。 岑微檸忽然想起曾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句話—— “都是千年的狐貍,玩兒什么聊齋呢?!?/br> 呸呸呸。 不對,她才不是狐貍呢。 岑微檸臉色有些不好看地想著。 岳靡靡碰了碰她的手肘:“哎,微檸,你說,她會送什么禮物給你四哥?” “我才不想知道!”岑微檸沒好氣地說。 一雙眼睛氣呼呼地盯著漫不經(jīng)心抽煙的四哥,她恨恨地想,如果四哥放著最好的染染不喜歡轉(zhuǎn)而喜歡蘇淺,那她……她一定不認他這個四哥。 哼! * 因著蘇淺的突然出現(xiàn),熱鬧再掀**,周亦沒來得及說的話就這么被堵在了喉嚨口,他故作隨意地瞥了眼岑衍,發(fā)現(xiàn)他始終都是那冷清模樣。 最終他還是沒說。 反正岑衍也不喜歡染染,他何必多嘴徒增不快呢,瞧他的樣子,昨晚的事應(yīng)該是染染自作多情。 算了。 他這么想著,重新愉悅地抽起了煙,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旁人閑聊。 熱鬧在包廂內(nèi)所有的燈暗下去時達到頂峰,興奮的口哨聲中,包廂門重新被打開,蘇淺推著特別準備的蛋糕車徐徐走進。 燭光跳躍,她眼角眉梢溢滿溫和柔情,想到等下她決心要做的事,一瞬間,她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像是要沖出胸膛。 “四哥!趕緊來吹蠟燭許愿?。 庇腥藳_著岑衍坐的地方興奮地再吹口哨。 沒人應(yīng)。 “四哥!哪呢?” 有人再喊。 不想,始終沒應(yīng)。 幾遍下來都是如此。 有人疑惑順手把燈打開:“四哥?” 燈亮。 包廂里哪還有岑衍的身影? * 時染本以為時遇寒說的相親是開玩笑,沒曾想帶她逛完街后真的帶她來吃飯了,還意味深長地說介紹男人給她認識,她當下瞪了他一眼。 好在最后發(fā)現(xiàn)就是時遇寒鬧她玩兒,確實是和男人一塊兒吃飯,不過那男人她也認識,是時遇寒的多年好友陸嘉樹,這次是過來江城談項目,順便一起吃飯。 氣氛很不錯。 敲門聲便是在時染被逗笑時響起的。 只當是服務(wù)員,三人誰也沒注意。 直到…… 時染身旁有人坐下。 氣息清冽強勢,還有那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再是熟悉不過。 岑衍。 氣氛,微變。 岑衍恍若不覺,左手淡漠隨意地搭在她的椅背上,從后面看宛若是將她摟在懷中的親密姿勢,絲絲霸道強勢隨之清晰昭顯。 指腹漫不經(jīng)心地在茶杯上輕輕劃過,時遇寒瞧著不請自來寒意凜然的男人,似笑非笑地揚唇嘲諷:“走錯地方了吧,別打擾我們吃飯啊?!?/br> 話中帶刺。 岑衍眸光微涼地掀眸睨他一眼,低冷的音節(jié)從深處蹦出,惜字如金:“我找時染?!?/br> 時遇寒挑了挑眉,像是要存心跟他作對似的,問:“染染,你還約了他?” 時染仰起臉蛋淺淺地笑,慵懶的嗓音淡了幾許:“沒有啊?!?/br> 岑衍深眸是一貫幽冷的沒什么溫度,聞言,他側(cè)首,看著女人姣好無死角的側(cè)臉輪廓,挑起唇角淡淡開腔:“醫(yī)生囑咐過,今晚你還需要掛水?!?/br> 他的語調(diào)很平淡,仿佛只是沒什么情緒起伏和感情的陳述,但若是時染肯轉(zhuǎn)頭,便能捕捉到他深不可測的眸里跳躍著影影綽綽忽明忽滅的冷芒。 但她沒有。 她不曾看他,哪怕只是余光疏離冷淡的一眼。 手指在桌面上輕叩了叩,時遇寒笑:“就不麻煩你了,吃完飯嘉樹會帶染染去,”頓了頓,他語調(diào)輕慢充滿笑意地補充,“醫(yī)院出來還要再看場電影,都有嘉樹陪著?!?/br> 岑衍倏地冷冷抬眸看向他,一雙深眸里像是染上了傾倒的墨汁,濃稠得化不開,更是暗得可怕。 霎時,周遭溫度變得森冷。 時遇寒唇畔依舊噙著笑,修長手指拿出錢包,從中抽出一張卡塞給時染:“好好和嘉樹逛逛,不用急著回家,喜歡什么就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