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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染眼前一下浮起了水霧。 “啪——” 她重重打在男人手背上想扒掉他的手,然而男人看著沒用什么力,她卻是怎么也打不掉也掙脫不了。 一瞬間,今晚的委屈和難過被放大無數(shù)倍。 眼圈再泛紅,時染難受得幾乎喘不上氣。 “岑衍你混蛋!”那些情緒如沸騰的火漿洶涌翻騰,她脫口而出怒罵。 第一次,她叫他的名字岑衍,罵他混蛋。 岑衍的眸很暗,也格外的森冷。 “還知道我是誰?”沉沉啞啞的聲音似從喉骨深處溢出,他瞇起眸,異常淡靜,“既然知道,時染,說清楚,我是不是男人?” 他的氣息強烈,見縫插針侵入時染所有感官,讓她無法擺脫。 時染很暈。 難受。 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雙重難受。 她急需一個發(fā)泄口。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她發(fā)脾氣語無倫次地吼道,“你不是男人!不是……你不行,還是一個不行的男人,滿意了嗎?!” 氣氛,驟變。 岑衍卻是不怒反笑。 手指還在她臉蛋上輕緩摩挲,他逼近,徐徐淡淡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我不行?” 無論是他的動作還是語氣,都給人一種親昵繾綣的錯覺,好似他深愛她已有一個世紀(jì)之久,這種濃烈的深情任是誰都抵擋不了。 時染本就因醉酒而昏沉的腦袋此刻更是亂到了極致。 她呆住,呼吸微滯,下意識想說什么:“你……唔!” 唇,被堵住。 吞下了她的呼吸,吞下了她所有的話。 又兇又狠。 只是短短幾秒,時染幾乎就要窒息。 她終于回過了神。 “唔!” 她掙扎。 然而雙手卻被男人捉住并輕而易舉地反剪到了身后,還不等她再做什么,男人的另一只手…… 同一時間,她聽到男人喑啞性感但極度冷靜的聲音鉆入了耳中—— “我行不行,晚宴那次在洗手間,你沒感覺,沒看到?嗯?我不是男人……怎么,是在怪我出差那天早上沒有滿足你?” 字字惡劣到了極致。 可,還沒有結(jié)束。 他將她抱到了身上,邊吻邊開始欺負(fù),看似溫柔,實則強勢,絲毫不給她后退的機會。 時染的瞳眸因慌亂一下睜大,而視線所及,男人放大的英俊五官上似乎染上了一層凜冽的危險,同樣性感。 他沒有閉眼。 他的眼神那么深邃,令人心悸,偏偏沒有溫度。 時染只想掙扎。 然而酒精的后潮讓她腦袋昏沉渾身發(fā)軟不說,一下午加一晚上的糟糕情緒更讓她失去了平時該有的狀態(tài),種種誘因下,此刻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沒有半分抵抗余地。 而他的手還…… 她不要啊。 “四哥!”她尖叫,淚眼朦朧,看著好不可憐。 可男人沒有停。 無論是他的力道和態(tài)度,都彰顯著他的勢在必得,他打定了主意要讓她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男人,究竟行不行。 “……岑衍!” …… 時染一下就哭出了聲,被欺負(fù)到極致,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怎么也無法停止,一滴又一滴,不一會兒便染濕了男人的衣服。 她哭得很兇,委屈下則纏繞著些許形容不出的曖.昧。 同樣,哭聲很軟,軟得讓他只想狠狠地徹底欺負(fù)她,越是哭,越是能勾起男人骨子里最惡劣的欺負(fù)欲。 他想要她。 從來都想。 眸色幽暗到無法形容,岑衍盯著她,指腹重新?lián)嵘纤南骂€肌膚,語調(diào)低沉而危險:“手指就可以,時染,滿意了嗎?我行不行?嗯?” 第50章 男人炙熱的氣息包裹著她, 鋪天蓋地, 又見縫插針侵入她所有感官, 輕而易舉掀起陣陣顫栗和其他前所未有的異樣酥.麻感覺。 被欺負(fù)到極致, 加之酒精的影響, 此刻時染的臉蛋紅得仿佛能滴出血。 但更多的, 是氣怒。 他欺負(fù)她。 他居然能惡劣到這種地步,這么欺負(fù)她! 大腦亂到無法形容, 時染身體里每個細(xì)胞似乎都在叫囂著委屈,偏偏男人貼著她的唇又故意說了句—— “行不行?嗯?” 低醇性感的聲線,似纏繞著深海而來的繾綣深情,可即便如此也掩不了他的惡劣混蛋。 而他的手…… “嗡”的一聲腦袋徹底炸開, 眩暈混亂下, 時染想也沒想抓住他的肩膀重重咬了上去! 岑衍身體赫然緊繃。 她咬得極兇極狠, 用盡了全力,像是帶著股洶涌的恨意在發(fā)泄。 只是幾秒, 淡淡血腥味彌漫到空氣中。 她把他咬出了血。 但即便如此, 她依然沒松口,依然在狠咬。 岑衍沒有阻止,任由她咬著, 只是在她終于松開他要離開之際,他伸手再次扣住了她的半邊臉, 抵著她的鼻尖淡聲問:“咬夠了?” 指腹習(xí)慣性輕撫她的臉蛋, 貪戀那份柔軟細(xì)膩, 動作輕緩間他的指腹移到了她的唇邊, 輕緩摩挲著。 “可以回答了嗎?”指腹稍稍用力,他逼問,沉沉眸光中跳躍著忽明忽滅的暗芒,“究竟行不行,是不是男人,有沒有滿足你?” 喉間如火燒,身體亦是,他手指肆意地將她欺負(fù),占有的意味十足:“說話?!?/br> 時染本就被氣得渾身顫抖,冷不丁他再逼問,之前那只作惡的手又扣住了她的腰,大有她不回答他就會繼續(xù)之前的混蛋事…… “啪——” 她想也沒想直接打上了他的側(cè)臉。 清脆響亮。 她的身體仍在抖,手也是,而幾乎是同一時間,眼淚洶涌而下。 “……混蛋!”她怒罵,卻猶嫌不夠,像一只炸毛的貓,開始手腳并用招呼男人。 她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何況此刻腦袋昏沉,身體又那么難受,她根本沒有思考能力,有的只是本能,每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欺負(fù)回去。 他這么欺負(fù)她…… “混蛋!你混蛋!”大腦空白,語無倫次,反反復(fù)復(fù)的,她只有這么一句,“混……” 她還想再打,手卻再次被抓住。 像是壓根沒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用力捶打,岑衍不為所動,依然扣著她精致的臉頰,低沉淡漠的嗓音里染著惡劣:“是,我的確是混蛋,從來就不是正人君子?!?/br> 時染已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胸膛劇烈起伏間,她怒瞪著男人,而后猛地低頭再咬上他抓她的手,最后用力將他推開,爬起來就要逃。 然而…… 車門鎖了。 * 時染被帶回了香樟公館。 一路鬧不停,像醉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