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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來,但事實是,她深知就算自己不摟著他,他也斷不會讓自己有摔下來的可能。 他會護著她,事無巨細(xì)。 岑衍一步步繼續(xù)往上走。 從時染的角度,男人線條完美的臉廓近在咫尺,鼻尖盡是清冽的氣息。 這么近。 她只覺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起來,果然男人帥起來比女人更是禍水。 情不自禁的,她親了他一下。 “重么?”她笑盈盈地望著他,眸中倒映的唯有他。 岑衍搖頭。 “不重?!?/br> “真的?” “嗯?!?/br> 時染忽然來了將這或許別人聽來很沒營養(yǎng),但情侶間會覺得甜蜜的對話繼續(xù)下去的興致。 “為什么不重?”戳了戳他的臉,她問得狡黠,“四哥的意思是只是現(xiàn)在不重么?那如果我胖了,你就會覺得重,是這個意思么?還是說,四哥因為抱過其他人,所以有對比?” 句句都是陷阱。 岑衍哪里聽不出來。 笑意直達(dá)眼底,他沒有正面回答這些問題,只是說:“如果覺得你重,只會是一個可能?!?/br> “什么?” “有了我們的孩子?!?/br> 恰好微風(fēng)拂過,小路兩邊的竹葉發(fā)出沙沙聲響,男人低啞的話語混合在其中,聽來似乎有種別樣味道,惹得人心跳不受控。 時染唇角笑意怎么掩都掩不住。 “什么孩子,誰要和你有孩子了?”她嫌棄。 腦袋埋在他懷里,聞著屬于他的好聞的氣息,心中流淌過些層層異樣,她哼笑著又說:“四哥這是時時不忘提醒我給你名分的事么?” 還未回岑家前岑衍偶爾也會上網(wǎng),直到現(xiàn)在他都記得曾在網(wǎng)上看過的一句,大意是背著喜歡的姑娘就好像背了整個世界。 那時他不懂,還嗤之以鼻。 直到遇見時染,直到現(xiàn)在。 她就在他懷里,就是他的全世界。 心尖如羽毛劃過,酥麻觸感蔓延至全身,他抱著她,一步步穩(wěn)穩(wěn)地走著。 “那你給么?”低眸,他注視著她,低低地問。 時染抬起了腦袋。 甜蜜流轉(zhuǎn),笑意漸深,她說:“看四哥表現(xiàn)啊?!?/br> 視線交匯,岑衍也笑。 “好?!?/br> “好什么?” “努力表現(xiàn),爭取早日有名分?!?/br> * 時染并沒有讓他抱著走很久,走了一會兒便讓他把自己放下來,只是男人說什么也不愿意,硬是又抱著她走了一段路。 等到了山頂寺廟,時染挪揄地瞧了男人一眼,而后拉著進了里面。 買了香,她把其中一份遞給他,而后拿著自己手中的鞠躬,最后又跪在團蒲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磕了三個頭。 岑衍從不信這些,但看著她虔誠的模樣,到底還是和她一起做了相同的動作。 上完香,兩人在寺廟中轉(zhuǎn)了圈才慢悠悠地下山。 時染回頭看了眼寺廟。 “許愿了?” 時染聞言笑盈盈地和他對視。 “對啊,”她點頭,“我知道四哥不信這個,其實我也是,但心意到了呀。” 頓了頓,她問:“知道我許的什么愿嗎?” 岑衍定定地望著她。 “和我有關(guān)?” 時染笑了開來。 “是呀,”主動和他十指相扣,她說,“希望四哥平安喜樂,萬事勝意。” 岑衍喉結(jié)倏地滾了滾。 內(nèi)心忽而情緒翻涌,深眸將她凝視,下一秒,他無聲地單手將她擁入懷中。 極用力。 他明白她的意思。 此刻天藍(lán)如洗,風(fēng)暖不燥,陽光透過樹葉斑駁而下將兩人籠罩。 時染腦袋蹭了蹭,笑著回抱住了他。 * 回到山腳下,視線無意間的一瞥,時染發(fā)現(xiàn)有人在給人畫畫,畫得很像。 時染來了興趣,示意男人看。 “四哥?!?/br> 岑衍看了眼,觸及到她眼中的歡喜和期待,他捏了捏她的手,哄道:“回去我給你畫?!?/br> 時染訝異。 “四哥還會畫畫?”她眨眨眼,滿臉寫著不信。 岑衍牽著她往前走,面色是一貫的清冷仿佛沒什么情緒起伏:“嗯?!?/br> 時染笑得眉眼彎彎:“好呀?!?/br> 兩人手牽著手在附近又悠閑地逛了圈。 看到棉花糖,時染撒嬌想吃,岑衍二話不說給她買。 時染輕輕咬了口。 很甜。 視線里男人伸手替她將一縷散落下來的頭發(fā)別到了耳后,極其自然的動作,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就像他在沉睡中時也會緊握她的手。 時染忽然覺得,棉花糖再甜也甜不過這個男人給予她的無盡的寵。 心念微動,她再咬了口。 岑衍剛收回手便看到她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眼中似有情緒翻涌。 “怎么……” 最后一個音節(jié)還未出口,柔軟的唇輕輕地覆了上來。 還有棉花糖。 四目相對。 時染一手拿著棉花糖,一手勾著他的脖子:“四哥,甜么?” 陽光傾瀉,她眸中沁著的笑意愈發(fā)璀璨。 “甜?!贬軗ё∷?,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 空氣中溢滿了甜蜜味道。 * 下午,兩人回程。 時染想吃岑衍親手做的飯,加之答應(yīng)了給她畫畫,于是兩人先去超市買菜,而后再回香樟公館。 超市里。 岑衍一手推著推車,一手牽著時染以防她走丟,惹得時染直笑他真把她當(dāng)孩子了,但雖是這么嫌棄,心里卻是甜得不行。 她想吃什么岑衍便買什么。 只是當(dāng)她的手要推開冰柜門拿冰淇淋的時候…… 被握住了。 男人阻止了她。 “太涼,不能吃?!泵碱^微不可查地皺了皺,岑衍低聲說。 時染沖他眨眼撒嬌:“可我想吃?!?/br> 岑衍向來抵擋不了她的撒嬌,尤其還是在刻意的情況下。 但這次不行。 “已經(jīng)在幫你找醫(yī)生,”假裝沒看到她楚楚可憐的眼神,他狠下心說,“等調(diào)理好了再碰這些?!?/br> 時染忽然想起她去A國前原本是讓紀(jì)醫(yī)生給她調(diào)理身體的,但出國后太忙,中藥就沒有再喝,一直到現(xiàn)在。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擔(dān)心她。 但她就是故意和他唱反調(diào):“紀(jì)醫(yī)生約我了,明天我就去找他,按照紀(jì)醫(yī)生的方子繼續(xù)調(diào)理下去肯定沒問題的?!?/br> 她頓了頓。 “到現(xiàn)在四哥還在吃紀(jì)醫(yī)生醋呢?”她笑盈盈地問,被他握著的那只手也在作亂。 岑衍否認(rèn):“沒有?!?/br> “是么?” 薄唇微抿,瞥見她的笑,最終他說:“明天我陪你去。” 時染得寸進尺:“那四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