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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澈拽緊韁繩,眼淚汪汪的指著地上的一堆核桃殼嗷嗷叫喚,“我們都路過這里四次了你每次都往左邊走,要不是之前我扔的這堆核桃殼我都沒看出來你一直在這帶著我們繞圈子!”常海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還不忘滿臉欽佩的沖北堂澈拱拱手,“不愧是世子,真是機智啊知道丟下果殼做標記,佩服!佩服!”“佩服你妹?。∵@是我?guī)У淖詈笠稽c零食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就快斷糧了我都要餓死了?。 北碧贸阂幌氲娇鞗]吃的了更是戳到傷心處,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到底是哪門子的向?qū)?,信不信我給你拖下去軍法處置?!”常海也沒在意北堂澈的軍法處置,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以來他早看透這個世子是個什么性格了,能天天跟士兵不分貴賤促膝長談掏心掏肺做思想工作的手兒,哪會動刀子呢。可是說歸說,常海確實也挺著急的,“世子有所不知,我雖是蒙兀人,對周邊地形也相當熟悉,可是草原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你要說找部落,我絕對是一頂一的好,絕對不吹牛。但是像王子這種逃難的,根本不會走那些大家都知道的地方,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如此深入草原,迷路太正常了?!?/br>“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要困在這了?我們走不回去了?”“困在這倒也不至于,反正只要一路順著有水源的地方走,走著走著早晚會走到認得路的地方?!?/br>“那還要走多久?”“那可就沒準了,少則數(shù)日,多則…一兩年吧?!?/br>“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祭長生天?。?!”北堂澈滿面愁苦,只能咬著牙繼續(xù)帶著部隊向前走。想當初他還信誓旦旦的要救人呢,現(xiàn)在他不但連自己都救不了,以目前所剩的余糧來看,他都快把所有的將士帶死了,難怪程大將軍三番四次勸誡他不可深入草原,現(xiàn)在真是后悔莫及。萬一他這次在劫難逃就這么英年早逝了,傳出去讓后人知道都說他北境王家的世子不是戰(zhàn)死沙場,而是在大草原上活活餓死的,可怎么讓他去見北堂家的列祖列宗喲。可是就在百感交集之時,還真讓常海說對了。王子的部隊確實沒走尋常路,不但沒走尋常路,反而大多還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最先被北堂澈等人發(fā)現(xiàn)的是蒙兀公主南笛。那時部隊剛行至山丘上,遠遠的便看到十余名羅剎國的賊人正舉著彎刀追殺一名蒙兀騎士。眼看著蒙兀騎士被圍在中間與人誓死抵抗,不待北堂澈等人趕到便被打下了馬,頭上的巾冒被打掉,露出一頭長發(fā),原來還是個女的。羅剎賊子面露兇光,撲倒女子的身上便開始撕起了衣服,一時間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喪心病狂的笑聲摻雜到一起響徹天際。正在千鈞一發(fā)之時,震耳的馬蹄聲遠遠響起,三支飛剪正中為首的羅剎賊子。那是北堂澈的雙手第一次染了鮮血。等到羅剎賊子盡數(shù)被殲滅的以后,北堂澈匆匆下馬來到女子身邊,才認出了那是南笛公主。公主看起來挺不好的,衣服被撕破了不少,又受了驚嚇,一時間情緒有些難以自持,只不住的坐在地上哭泣,但是好在救援來的及時,并未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北堂澈滿眼心痛,脫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公主的身上,待到公主情緒穩(wěn)定了些,便扶著公主上了馬。后來南笛公主告訴北堂澈,她是不久之前與吉雅王兄走散被追殺至此,當初跟隨他們出走的部下如今早已所剩無幾,大多都死在羅剎人的刀下了。在公主的帶路下,北堂澈一行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吉雅的蹤跡。孤單的馬兒托著昏迷不醒王子在草原上漫無目的、踢踢踏踏的走著,滿身的刀傷昭示著數(shù)不清的劫難。北堂澈就地扎營,當務之急是務必救回吉雅的性命。南笛恢復的很快,雖是一介女流卻性情灑脫,毫不輸給男兒,在她的精心守護下,吉雅的傷勢終于有所好轉(zhuǎn)。只是昏迷期間,王子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喚著一個名字。北堂澈問南笛,“阿穆爾是誰?”南笛垂下眼簾笑了一下,cao著帶著口音的漢話告訴北堂澈,“阿穆爾是哥哥搶回來的人?!?/br>“???”“等哥哥醒了讓他自己告訴你吧,”南笛說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意僵在唇邊,淚花頓時又閃爍了起來,喃喃的念叨著,“阿穆爾一直和哥哥在一起的...可是我們沒有見到阿穆爾...阿穆爾.......”北堂澈聞言也像是明白了什么,眼里頓時也閃過一絲悲傷。后來吉雅醒來時,第一件事便是求北堂澈帶他去救阿穆爾。“沒有阿穆爾,我也不會獨活?!?/br>北堂澈拗不過吉雅,便讓他帶著一身傷痛領(lǐng)著部隊潛伏到了羅剎人的營地。那是北堂澈第一次見識到了他這個蒙兀朋友的另一面。四面火海,當吉雅抱著一個滿臉血污的男子一個人從羅剎人的營帳出來的時候,北堂澈就猜到這個營帳里面應該也沒有活口了。再后來,有了吉雅兄妹的指路,北堂澈等人很順利的回到了蒙兀王庭。待到吉雅重新登上王位,平定了王庭的內(nèi)亂,北堂澈第一次的軍旅生涯也終于快要結(jié)束了。吉雅實現(xiàn)了他的諾言,招待北堂澈品嘗了草原上最好羊rou,喝過了最香甜的馬奶酒。只是北堂澈的酒量還是不怎么好,當吉雅提及明日桀朝大軍就要班師回朝,南笛又湊過來問他京城的那位世子奕好不好的時候,北堂澈端著酒碗伏到桌子上哭了個昏天暗地。南笛有些心疼的看著北堂澈,“他一定是想家了吧…”吉雅拍著北堂澈的后背尷尬的對著旁邊目瞪口呆的眾人解釋,“喝多了,喝多了…”可是他們不知道的,還好北堂澈今天能夠借著酒勁哭出來,否則再這么憋下去,恐怕就不是從眼睛里流出眼淚這么簡單了,是生是死,至少早晚得悶出病來。畢竟自離開京城這大半年以來北堂澈就一直很堅強,從來沒掉過一滴眼淚。等到第二天醒酒了,北堂澈捂著疼痛欲裂的腦袋,第一個反應是要水,第二個反應是要飯,昨晚的一切就好像全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程大將軍就此與北堂澈拜別,一個班師回朝,一個不日去往北境駐守。吉雅兄妹得知這個消息都挺高興的,北境與蒙兀接壤,北堂澈能留在北境就說明他們有機會可以經(jīng)常見面了。只是北堂澈看著遠去的桀朝大軍還是難免哽咽了一下,轉(zhuǎn)瞬又趕緊眨了眨眼睛,算啦,北境那么冷,還是早些準備過冬的棉衣吧。這一下北堂澈又忽然想了起來,當初離開京城的時候也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