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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用了整整一壺酒和一碟糕點,合歡藥卻并未中很深,吃一副藥就好了,臣這就寫方子去煎藥?!?/br> “你們,跟著嚴太醫(yī)去?!笔捗C示意小丫頭的這一對姐妹婢女跟著太醫(yī)走,旋身坐到了床畔。 阿些和阿耶相互對視了一眼,咬咬牙都隨著嚴太醫(yī)離開了,阿耶還留了個心思,趁著晉王不在,去問看起來好說話許多的胥歸,蘇嬤嬤是何許人。 內(nèi)室唯剩他們二人,蕭肅凝視著她,半晌后,他輕輕嘆息著,動作輕緩地掐了掐她白嫩的耳垂,“不僅是個小沒良心的,還是個不省心的壞丫頭?!?/br> 也不知是被他碰醒了,還是因著針扎時有些不舒坦,云靨濃密的睫毛微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還未完全清醒,一雙杏眸里彌漫著盈盈水霧,她眨了眨眼,視線停留在蕭肅臉上時,忽然噗嗤一笑。 全然未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yīng)的蕭肅揚眉,又掐了掐她的耳垂,云靨咧唇,笑得愈發(fā)開心了,看得蕭肅的心情都舒展開了。 “笑什么?嗯?”蕭肅聲音低沉,帶著細微的溫柔和誘哄,她這副模樣,顯然是還未清醒。 云靨笑不可抑,邊笑邊指著他,語氣帶著驚奇地嘟囔:“晉王?你怎么變丑了?呀,你的眼比戚叔家的牛眼還大,還有你的鼻子,居然歪了,好丑好丑?!?/br> 第一次被人說丑的晉王殿下臉色變了又變,最后生生被她氣得滿心無奈,卻又舍不得下手‘教訓(xùn)’她,只能捉住她要伸向自己臉的不安分的小手,最后還是氣不過,又掐了掐那柔軟的耳垂。 云靨似乎是有些不滿行動受制,就著蕭肅的氣力猛地坐起來,嘟著嘴瞪他。 “又氣什么?”蕭肅鋒眉又是一挑,已經(jīng)做好她再說什么奇奇怪怪的話的準備。 云靨視線漸漸下落,嬌顏緩緩變得嚴肅起來,身子慢慢前傾。 “小酒?”蕭肅望著離他只有兩指近的云靨面容,活了二十余年頭一次感覺到了緊張,他不知她想做什么,下意識就喚出那個在心里縈繞許久的名字。 “好軟的樣子……”云靨喃喃,生出蔥白般的手指,輕輕、輕輕地戳了一下蕭肅的薄唇。 蕭肅微怔,反應(yīng)過來后,眸色漸熱,故意壓低了嗓音,“是啊,很軟,想不想嘗……” 最后一個字,消逝于兩人相貼的唇面上,云靨舔了舔,感覺沒甚味道,干脆又咬了兩下,是讓她滿意的軟度。 蕭肅硬是被她挑的渾身發(fā)熱,他抑制住粗重的呼吸和體內(nèi)翻涌的沖動,任由她探索般的,在他唇上啃咬不止,只是那為了防止她后仰而放在她腰間的大掌,緩緩收緊。 玩夠了,云靨滿足的退開,砸吧了兩下嘴,哼唧了兩聲就前傾倒進蕭肅懷里,嘀咕了幾句沒人聽清楚的話,漸漸又睡了過去。 蕭肅高大頎長的身姿僵了許久,在確認懷里的人又昏睡過去后,才緩緩將她放到在軟枕上。 室內(nèi)吹進了絲絲縷縷的細風,吹晃了燭光,蕭肅俯身雙手撐在云靨身子兩邊,在墻上的影子里,仿佛是完全將她納入懷抱一樣。 “小丫頭,咬了本王,你可就再也跑不掉了?!笔捗C瞇眼,眸光似乎是在盯著個覬覦許久的美味獵物,在想著如何一口一口吃下肚。 作者有話要說:小可愛們,今晚月色很美:D 第26章 規(guī)矩 宮里,清涼月光鋪了一地銀霜,影影綽綽的樹影隨著風在地上千姿百態(tài)的搖晃,寒風凜冽,吹得人身上沒了溫度,仿佛那寒冷要沁入骨子里。 長長的游廊內(nèi)高懸起的竹鈴相互碰撞,響聲清脆,給寂寥的夜帶來些許撫慰?;蒎o了緊披風,遙望著東方,那兒是皇上的寢宮,也是現(xiàn)在被太后下令,不準任何人去的地方。 若是皇上這會兒還好著,會做什么呢?許是會到她這兒來小酌幾杯,聽她撫琴,再聽她進宮之前在宮外的事兒,雖然,她已沒什么可說的了。 她自承歡那一晚便知曉,皇上是個渴望宮外卻又舍不下奢靡的人,他天真又殘忍,不知百姓疾苦為何物,不知帝王之責為何物,于是硬生生將朝堂扯成了她這個后宮之人都知曉的一團亂麻,若不是太后母家極力爭權(quán),指不定朝堂已經(jīng)成了晉王的了。 然,太后的母家也是因權(quán)而助罷了,惠妃昂起精巧的下巴,輕輕一笑,這個世上,除了太后,沒人比她更了解皇上,也沒人比她在皇上身上費的心思多,不,說不定太后也沒她的多。然到了最后,可以光明正大站在皇上身邊為天下人所敬仰的,卻不是她。 “娘娘,”從夜色中匆匆走來個太監(jiān),跪地道,“容嬪已經(jīng)將那送東西過去的宮婢太監(jiān)處理了,即便晉王要查,也查不到咱們這兒?!?/br> “本宮知道了,你辛苦了,桂心,將本宮前些日子剛得的金鐲子取來,”惠妃笑盈盈地說,等宮婢將物件兒取來后,她讓遞給連公公,且補道,“是本宮娘家的小姐妹送來的,尚未入庫造冊?!?/br> 這意思便是能到外頭隨意換銀子,連公公眼睛一亮,跪謝后又隱沒入夜色中。 惠妃垂眸,掩住眸中的不屑,她向來不喜宮中的閹人,但在宮里,這幫子人確是消息靈通又能為財不顧一切的,其實想想真是諷刺,連子孫都不會有了,卻癡迷著財色。 “娘娘,夜色清冷,進屋吧?!惫鹦妮p聲勸道。 “不急,本宮再望一會兒,瞧不見皇上,本宮心慌得很啊。”她現(xiàn)在,一心一意盼著皇上千萬別有事兒,她才二十,還不想早早地得了太妃的頭銜,在宮中一隅慢慢變老,活得若有若無,死得悄無聲息。 桂心靜了稍許,問:“娘娘,那瑜瑤郡主真的會......” “云川王的寵女,怎會沒甚自保手段,若是真的蠢到用了,出了任何事,那也與本宮無干,可都是容嬪對未來的皇后娘娘下手的?!彼坪跏怯行├淞?,惠妃喃了句‘回吧’,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宮里的女人都是寂寞的,而皇上,是她們唯一可以近觸的溫暖,可皇上哪里是容易親近攥緊的,位份,是能讓后宮女子既失智又極其聰明的東西。 ‘吱呀’一聲輕響,東苑正房的門被緩緩打開,蕭肅高大的身子走到庭院中,對守在外頭的云川王給女兒準備的一隊護衛(wèi)道:“你們初到瞿都,警惕心和通曉的規(guī)矩手段都不足以保護郡主安危,本王會留下幾個暗衛(wèi)和一名宮中出來的嬤嬤,何時你們能保證郡主安全無虞了,本王何時撤人?!?/br> 蕭肅瞇著眼睛瞧見護衛(wèi)后的嚴太醫(yī),問:“藥煎好了?” “回稟王爺,已經(jīng)好了,服下這服藥后,郡主就當無事了,只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明日還需飲藥?!?/br> “那你留在這兒,等郡主大安了再回去。” 嚴太醫(yī)忙領(lǐng)命,“是?!?/br> 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