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靨被這么一打擾,回過神來,揉揉guntang的臉低聲說:“快進去吧?!本吐氏茸叱鱿镒印?/br> “好。”蕭肅應下,走出去路過貼在墻邊不敢言語的胥危,狠狠丟下一句,“晚些時辰,去找武師自領十棍。” “是?!瘪阄D枘杌氐?,他剛剛一定是撞見了什么!一定是!果然師弟說的是對的,主子與瑜瑤郡主獨處的時候,萬不能貿貿然靠近,師弟知曉的那么清楚,指不定也因此領教過武師的棍法! 在戲園子外招呼來客的人一見著蕭肅就立馬迎了上來,他雖不知這位本該在西京的王爺現在為何出現在這兒,但識趣兒的沒問,反正西京大捷,王爺無論是提早還是晚些回來都無妨。 “今兒是什么戲?”胥危熟門熟路的替主子問道。 聽到消息從內里迎上來的班主笑瞇瞇地說:“是,現在這時期,尋常那些戲是不能唱的,如今能唱的幾曲兒都是當初□□爺特許的?!?/br> “這規(guī)矩本王明白。”蕭肅漫不經心的與班主言語,余光一直停在云靨身上。 云靨從未進過戲園子,看什么都新鮮,就是個沒人的空臺子也能盯著看許久,被蕭肅提醒小心樓梯還略有些不舍的轉了眸光。 班主是個眼睛毒的,更何況戲子扮相大都雌雄莫辨,他一眼就看出跟在攝政王身后的‘男人’是個女子,且看出攝政王對其的與眾不同,何時冷冰冰的王爺會勸人看腳下了! “您還是慣用的那個座兒?!卑嘀髡~笑著說。 慣用?云靨撇了眼男人,后者立刻道:“以前從戰(zhàn)場回來,偶爾會來聽幾出戲,當作消遣,畢竟青樓那種地方,本王重來不去?!?/br> 這樣啊,從戰(zhàn)場下來的人,大多是需要發(fā)泄情緒的,她阿爹就是喜歡喝酒,云靨隨意點頭,又被臺上站著的個人吸引了注意力。 二樓的位置之間都是用屏風及大瓷器隔著的,蕭肅坐的便是整個南園最好的位置,從這兒看,不僅能看清楚戲臺子,更能將底下眾人一覽無遺。 畢恭畢敬將攝政王送到坐兒上,班主立馬回了后臺,轉了一圈沒找到想找的人,他伸手拽了個人,叮囑道:“待會兒看見如筱,告訴她,攝政王帶了個女子來且很是護著,莫讓她沒了分寸。” 聽話的趙大宇一聽就愣住了,“她可日日盼著呢,前段時間王爺回瞿都一步沒踏過咱們這兒,她可傷心壞了!” “那又如何,我早就告誡過她,這種身份壓根就配不上王爺身側,讓她死了心吧,”班主嘆口氣,想到如筱那脾氣,頭疼的說,“算了,等結束了再說吧,免得她不愿上臺,惹了眾怒。” “哎。”趙大宇悶悶應聲,渾然失落。 看得班主忍不住敲他腦袋,“你這蠢人,你不是喜歡她,這不正就是個時候?!?/br> “我才不做趁人之危的事兒?!壁w大宇嘟囔,做到一邊坐在小馬扎上,長吁短嘆,等會兒可要怎么開口啊。 他們都沒察覺到一個妙齡女子就在墻拐那兒不遠不近,恰好能聽清他們的談話。 身份配不上么?如筱望著灰撲撲的房頂,狠狠攥緊脖子上掛著的看不清模樣的銀塊。 二樓,既然知道了蕭肅以前常來,云靨默認他知道許多,就一個問接著一個問的問問題,她也不是朝蕭肅問,只是趴在欄桿上仿佛隨意丟問題一般,但蕭肅怎會將小丫頭的問題丟給別人,認命的一個接一個的回答。 蕭肅凝視著她搖頭晃腦的模樣,唇角微勾,他真是稀罕極了她這番傲嬌又害羞的模樣,恨不得抱到懷里好好揉捏哄著,若她是貓兒,蕭肅也毫不猶疑愿意被她撓幾爪子。 光是想想她那小爪子撓自己就覺得愉悅,蕭肅暗覺自己沒救了,視線不經意落在樓下,俊美的臉頓時一黑,那不就是小丫頭在成衣鋪子面前拉拉扯扯的男人么?還真是陰魂不散! 作者有話要說:手機碼字可能有蟲(捂臉),恰好下班,晚安啦!日常說愛你們! 第56章 情意 戲園子里的小二素來是個人精,從穿衣打扮亦或氣質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窮富身份地位,明淮一進來,小二立馬毛巾子往肩上一甩,諂笑著迎了上去。 “敢問客官您可有預定的位子?” 明淮一直微微笑著,給人春風拂面的感覺,他點了點頭,示意隨從將預定的信物取出來交由他。 “客官,您二樓請。”小二做出手勢,將他迎上二樓。 蕭肅沉著臉,看了看小丫頭,見她仍興致勃勃地盯著臺上看,沒看到那人,他神色稍緩,將不燙不涼的溫茶推到她手邊。 只是他心底難免膈應,在心底默默評判自己和那男子,總結出一個他哪哪都比不上自個兒的結論,滿意地招手讓胥危過來,使喚他去買幾份點心。 如筱在角落里哭了許久,趙大宇找了小半個時辰,總算在她快上場前找到她了,見她縮成一團蹲在那兒,一句‘你怎么還沒換裝’卡在嗓子眼里,眼前的一幕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 “如筱,你、你還好嗎?我去找班主說聲,你就莫要上場了?”趙大宇手無足措的站在那兒,出了濕汗的手心不住往腿側抹,慌慌張張的作勢就要去找班主。 如筱隨手抹了把臉,拽住他的衣袖,“別,我現在馬上就去上妝,我上!” “你別勉強啊……”趙大宇囁嚅良久,知道阻止不了他,勉強憋出一句安慰話。 很快,臺上兩場戲下了臺,云靨聽聞人說下場是壓軸戲,疑惑問,“這出戲唱的什么?” “是與戰(zhàn)爭有關,唱的是一群被堵在城里的不足千人將士,為了掩護全城百姓撤退,英勇赴死的戲,其中只有一個女性,是一位參將的夫人,戰(zhàn)爭結束后,千里奔波,到那座城里尋找她梓的夫君?!笔捗C每每從戰(zhàn)場回來,總會到這兒來聽一曲,他聽得不是家國情懷,而是坐在二樓,欣賞旁人聽這出戲的情緒,或悲或怒,分明他才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可卻像是個局外人。 因為他從始至終踏入軍隊,踩上戰(zhàn)場的原因,并非那所謂的為了大蕭朝。 他從未好好聽過,但如今不同了,身邊有了個小女子,還沒開始聽戲,只是聽他說一說,就紅了眼眶的小女子。 云靨起初的確沉浸在這出戲里,直到蕭肅所說的那個唯一女子出場,才察覺到不對,那個唱的悲戚的女戲子,眼中含淚,梨花帶雨,乍看的確沒什么錯,如果那眼神別總若有若無朝這兒撇的話。 云靨捏著帕子擦干凈眼淚,看眼臺上,再看看靠著椅背姿勢慵懶的攝政王,起初被戲文感動的情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一種蕭肅被覬覦的隱隱不歡喜。 她自覺將那絲不喜拋之腦后,單手撐著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