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知現(xiàn)今究竟是何情況,這讓她心中惶然,害怕,種種猜測充斥在她的腦海里,每一種猜測都像一根細(xì)針毫不留情的戳著她的心口。 “阿些,替我更衣?!边@么干坐著猜測會把自己逼瘋,云靨決議去攝政王府走一遭,并非不信流月的話,只是,她必須要親眼看著,才能安心。 祁敏月進(jìn)宮只帶了一個貼身丫鬟伺候,這還是云靨特許的。那婢女進(jìn)了景寧宮后就一直在殿外候著,云靨將她留在宮里,自個兒換上了婢女的衣裙,又讓阿些稍稍將她面容上了妝,垂著頭跟在祁敏月身后,亦步亦趨不言不語的,又有蘇嬤嬤領(lǐng)著,平安無事出了內(nèi)宮。 一路平安無事走出內(nèi)城,再過一條長長的宮道,便是朝天門,從朝天門過去后往前走約莫半柱香的功夫,便能出了宮門。 然祁敏月剛巧在朝天門遇上一一個不得不打招呼的人,“明淮表哥?!?/br> “是敏月啊,進(jìn)宮給太后請安嗎?”明淮溫和一笑,手中還捧著幾本廬書。 “是,明淮表哥要回去了嗎?”祁敏月對這位表哥的印象不錯,又是很少見的,便有意多說兩句話。 明淮頷首,“是,正好一塊兒出宮吧?!?/br> 兩人邊言談邊走向?qū)m門,出了宮門,祁敏月卻未見到家中來接她的馬車,只有個小廝在那兒等著她。 “姑娘,咱們府上的馬車來時突然壞了,恐怕您得等些時候。” 若是以往,等就等了,可身后還有著云靨,且顯然有急事,她正要讓小廝去雇馬車來,明淮開口道:“如若不嫌棄,就坐我府上的回去吧,正巧我也能去看望看望姨母?!?/br> 全程低頭低得脖子都酸了的云靨身形一僵,她若是現(xiàn)在想離開,會不會太唐突了? 可是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她努力放低了嗓子說:“姑娘不是說想吃東坊的杏子糖,奴婢去給您買?!?/br> “好,那、那你去吧?!逼蠲粼曼c(diǎn)頭,看著她疾步離開。 明淮在她一出聲就略略睜大了眼,抿唇笑了笑,在云靨走開后,極為有禮地對祁敏月道:“忽而想起還有些公文未帶,表妹先坐我府上的馬車回去吧,替我轉(zhuǎn)告姨母,改日再上門看望?!?/br> “那多謝明淮表哥好意了?!逼蠲粼赂A烁I?,朝云靨走開的方向看了看,才提起裙裾上了馬車。 明淮親眼看著馬車漸漸駛離,方才朝著她看過的方向邁步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難得本周末工作結(jié)束不加班,開森! 明天見!愛你們嗷! 第61章 擁抱 云靨自是不會真的去買蜜餞,只是要穿過東坊再拐進(jìn)一條巷子,便是與繁華喧囂的東坊不同的,大多是王親貴胄所居住的坊園,其中占地修葺最大又讓其他人不敢怒的自是攝政王府。 云靨直直的往東坊去,即便她穿的丫鬟裙裳,面貌也稍稍做了遮掩,但在坊道上,依舊惹人注目,她剛一踏進(jìn)熱鬧的東坊,即刻就有人盯上了她。 步履匆忙的云靨一心想趕緊到攝政王府去,并未注意到那不善猥瑣的目光,直到面前攔著兩個流里流氣的地痞流氓。 云靨光是看著他們的目光就犯嘔,她眼神清冷,下意識的握住袖中滑到手里的利刃,只要他們敢欺身,云靨不介意教他們?nèi)绾巫鋈恕?/br> “不是要買杏子糖。”清朗的青年男子聲音顯然是朝著他們來的,酒樓窗邊坐著的富家少爺看著明淮后立馬臉色一變,示意那兩人離開,又忙不迭的關(guān)上了窗戶。 明淮目光從窗戶上劃過,唇邊的冷笑一閃而過。 “明大人?!痹旗v暗嘆,直到躲避不了,索性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的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他。 身處鬧市,明淮只微微躬身作揖,道:“夫人要去哪兒?讓在下送您吧。” 云靨起初有些猶豫,但瞧了瞧身上的裝束和周圍不住往這兒看的路人,爽快的點(diǎn)了頭,她出來的急又隱蔽,流月跟流風(fēng)被派出去了..... 她咬咬牙,“勞煩明大人了?!?/br> “您太客氣了?!泵骰次⑿?,背在身后的手做了個手勢后,就跟在云靨后面三步遠(yuǎn)的地方。 越是靠近攝政王府,云靨越是心慌,步伐也越加急促了,在將將快到之時,周圍也沒了旁人,她理智回了些,轉(zhuǎn)身朝明淮道:“哀家此次出宮是有急事,萬望明大人守口如瓶,就當(dāng)沒見過哀家?!?/br> “太后娘娘放心,臣不是多嘴之人。”明淮極有風(fēng)度的行禮。 如此皎皎君子,卻為太皇太后做事,太過可惜了,云靨正是著急的時候,無心與他多言,只留下寥寥一句話,“鳥擇良木而棲,明大人還是須得考慮好?!?/br> “太后娘娘安......”明淮看著與他說完最后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快步離開的云靨,不禁失笑,鳥擇良木而棲?他不一直都是站在她這邊兒的么? 看來,她是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 目送著云靨進(jìn)了攝政王府,明淮唇邊的笑斂下,轉(zhuǎn)身回了東坊的那間酒樓。 “公子,人在屋里,沒跑掉?!庇蟻淼淖o(hù)衛(wèi)小聲道。 明淮點(diǎn)點(diǎn)頭,在踏進(jìn)房門后,看見桌邊坐著的男人朝他露出了驚恐的眼神。明淮揚(yáng)唇,笑容卻與面對云靨的絲毫不動,毫無溫度。 “年公子,許久不見了?!?/br> 年世舟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若是知道這煞神在這兒,打死他他都不會過來的。 攝政王府外,云靨敲了敲側(cè)門,剛敲一下門就開了,她稍稍一愣,正準(zhǔn)備向開門的人表露身份,那護(hù)衛(wèi)打扮的男子卻立馬恭恭敬敬地請她進(jìn)去,“郡主,您請。” 原本以為還要費(fèi)一番口舌的云靨一頭霧水的進(jìn)去,沿路的護(hù)衛(wèi)小廝見著她紛紛躬身行禮,仿佛每個人都知曉她的身份。 萬不知曉整座王府無論是護(hù)衛(wèi)還是小廝大多是軍府出生的云靨,更不知道在蕭肅出征西京時,大多數(shù)是輪班在宮里守著她的,自然是認(rèn)識。即便不認(rèn)識的,能踏進(jìn)王府的女子也唯有自家王爺心尖上的瑜瑤郡主了。 在藥方等著藥好的胥歸一聽來報(bào)瑜瑤郡主來了,陡然一激靈,小跑著出去,入目的果真是郡主。 見著勉強(qiáng)算是熟悉的人,云靨也不多言,沒歇一口氣徑直問道:“他是怎么了?中毒還是受傷了?” “是,是中毒,不過這毒已經(jīng)許久了,也不知今日是怎的了,王爺就昏過去了?!瘪銡w想到是他私自將消息放出去,有些心虛,躬身迎著她往正房走。 云靨愕然,中毒還會中很久嗎?胥歸在將她帶進(jìn)正室后,就悄悄退了出去,將門掩上。 蕭肅的臥房與他的性子一般,冷清到看不出有人常住的模樣,進(jìn)了內(nèi)室轉(zhuǎn)過屏風(fēng),便是簡簡單單一張大床,床邊的矮桌上放了個內(nèi)里水光烏黑不知是何物的銅盆,而藏青色的床簾將床上光景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