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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開了口:“我介意你有事瞞著我,比如今晚退賽的事為什么不和我商量,還比如——你想復活白阿姨,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伙伴……錦寅,我不是在打探你的隱私,我只是想保護好你……”一直以來,白錦寅的秘密在兩人間就像層薄薄的白紙,秦松原本想順其自然,讓時間慢慢浸透,他已經(jīng)獨自走過了漫長而黑暗的四年,即使再等個四年也無妨,但今晚白錦寅讓他有種感覺,除了退賽應該還有其他的決定。所以,他趁著現(xiàn)在這個算是柔情蜜意的機會想和白錦寅好好聊一聊。結果有些出乎意料,白錦寅輕輕呼了口氣,再次像個孩子樣把頭埋在他的肩窩里:“這事我本來打算一會回家告訴你?!?/br>這是白錦寅做的第三個決定,白汝蓮離去,不僅讓他第一次面對生離死別,還在他心里留了一顆強大的種子,短短幾天里,白錦寅就像個剛蹣跚學步的嬰兒被硬生生拔高成了少年,過程痛苦卻效力極大。秦松微微一愣,下意識抱緊了白錦寅,這一刻,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時隔四年之后終于又回來了,那不是簡單的愛情或者親情,而是只有兩個歷經(jīng)風雨的戀人間才有的一種奇妙的東西,就像兩道原本各不相連的生命線驟然交叉在了一起。十多分鐘后,車子來到了巷子口,這十多分鐘的路程里,秦松的心情就像馬上要第一次蹦極般,看似表面平靜無波,實則翻山倒海,一會他會聽到什么,見到什么?走進小院關好大門,白錦寅忽然對著空中招了招手,秦松疑惑看去,只看到了朦朧燈光下淡淡的霧霾和夜色中半隱半露的高高樓頂,短短幾秒后,一道人影忽然出現(xiàn)在視線中,眨眼之間卷著股呼呼風聲降落在他面前。白錦寅指著再度把自己打扮成個開業(yè)酬賓大花籃般的歌莉婭:“二姐歌莉婭是僵尸王?!?/br>歌莉婭冷哼一聲,今晚沒能去比賽現(xiàn)場,她心情很不爽。秦松同樣沒搭理她,只是心中疑惑,僵尸王是什么?接著,蛋蛋和菊花攜手電閃而至,歌莉婭可以托大,他們可不敢,兩人恭敬彎腰行禮:“蛋蛋菊花,見過主母?!?/br>秦松:“……”再接著嘿嘿飛了過來,撲棱著翅膀用太監(jiān)那樣尖細的聲音口吐人言:“嘿嘿拜見皇后娘娘?!?/br>秦松:“……”最后一個來拜見的是后羿,它腿短不會飛也不會說話,出場方式一點也不酷,吱吱叫著抱爪行了個禮。繞是秦松做足了心理準備,此前也聽白汝蓮說過,但此刻除了已經(jīng)知道的僵尸竟然還有鳥和老鼠,還是給沖擊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白錦寅壓根不給他消化的時間,介紹完幾人開始竹筒倒豆子般從三年亡靈生涯開始,被骨龍殺了重生成人,第一個復活了嘿嘿,一開始參加比賽的初衷,再到不久前的展覽館事件,不聲情并茂卻說的格外詳細,連什么是不死生物都科普了。秦松從震驚到麻木,站在夜色中活像個木樁子。在醫(yī)院時和白汝蓮沒少談過這事,得出的結論大概是白錦寅會類似茅山道士那樣的法術,可真相比這還要驚人,死去不久的尸體均可以復活變成手下?復活于福爾馬林中的菊花,慘遭爆菊的蛋蛋,會模仿人說話的嘿嘿,還有手拿縫衣針的后羿。市醫(yī)科大學尸體復活,電視臺女廁所等謎團一件件解開,秦松的心跟著起起落落,最后暗自慶幸。還好半路殺出了歌莉婭這個神經(jīng)質公主,白錦寅現(xiàn)在的身份還沒有引起警方懷疑。然而這慶幸并沒保持多久,隨之白錦寅說的話把秦松砸了個青筋暴露——“易暉是秦君正和王勝南殺害的,過程尚不得而知,王勝南幾天前同樣剛死于秦君正之手?!?/br>第78章陽光能驅散黑夜,卻照不進人心的黑暗。城市郊外群山之中有一深潭,面積不大卻極深,據(jù)說下面有泉眼直通陰曹地府,傳說真假不知,名字聽著倒是有點滲人,叫淵譚,因地理位置太過偏僻,平常除了住在附近的山民罕有人至。身上牢牢綁著數(shù)塊青石的王勝南便在此中。此刻天空彎月如鉤,勉強灑下幾點皎潔泛于水面之上,有山風徐徐拂過,如一滴滴眼淚隨風而聚又隨風而滅。白錦寅當日沒有復活王勝南,雖然復活后就能憑借靈魂契約知道前世真正的死因。過去的生命已經(jīng)死亡,然而記憶卻還存在。昔日拜把子大姐,殺人兇手變成忠誠屬下,不是一時片刻就能接受的。白錦寅看向秦松:“真的要復活她嗎?”秦松沉默半響,還是點了點頭。活著的人中,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易暉對王勝南的的感情有多深,易暉長于孤兒院,王勝南對他來說是唯一的親人,可就是這么一個亦姐亦母的親人卻親手奪取了他的生命,可恨。而一方面,王勝南又可憐。她愛上了一個能親手殺死自己骨rou的男人。靈魂之火無形無息蔓延開來,穿透幾十米深的冰冷潭水,穿過陰陽之隔,浸入王勝南已經(jīng)腫脹腐爛的身軀,下一刻,她忽然抬手撥開搖曳在面前的長發(fā),帶著足有幾百斤重的青石從水中一躍而出。她依然保持著潛意識,像臨死那般用手保護著小腹,恭敬對著白錦寅彎腰行禮:“主人?!?/br>不死生物,保持生前記憶,對骷髏領主所有的愛恨情仇卻煙消云散,唯留忠誠。在水中浸泡了數(shù)日,王勝南聲帶早爛成了罐頭,只能用意識交流,在白錦寅的命令下,易暉那日的死因終于和她一樣——浮出水面。……終日惶恐不安的秦君正從噩夢中醒來,他夢見王勝南長發(fā)披肩,拖著長長的水跡一步步向他走來,嘴里含糊不清說著什么。秦君正打開床頭燈,好一會才勉強平復心情,擦去滿頭的冷汗,點起一支煙走到窗前。時至深夜,暗黃色聚光燈呈扇形打在地面,把夜色溫柔切割成一塊塊霧蒙蒙的光明和黑暗。這幾天里,秦君正過的心驚膽戰(zhàn),在吃瓜群眾看來,他稱的上是權貴通天,別人千辛萬難才能完成的事他可能只需一個電話吩咐就能辦到,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底牌出盡不僅沒能解決,反而變得更壞。充其量,他還不是秦氏掌門人,做不到像秦晨光那樣偶爾拉下老臉可以影響警方?jīng)Q定,以他現(xiàn)在身份能做到的極致,無非就是養(yǎng)幾個打手保鏢,用錢和有限的權利去做一些對付普通人綽綽有余的事。然而對上白錦寅,無論是一開始的試探還是最后起了殺心,沒有人比秦君正知道,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一支煙抽完,秦君正長長吁了口氣,然而這口氣沒能呼完就卡在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