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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秦悅眼中的深意,于是她嬌羞地一笑。空氣里,散發(fā)著omega的味道,發(fā)過情的omega才會有的氣味??v使不是在發(fā)情期,還沒有產(chǎn)生信息素,這種隱隱的馨甜也足夠勾人??墒沁@一瞬間,秦悅卻一下直起了身子,離這個女人陡然而遠。“留在這里,我還沒照顧夠你呢?!鼻卮笊僬A艘幌卵劬?,擋住了眼底的冷厲。過去十年無數(shù)的omega勾引過他,他都不為所動,而一個騙子又以為自己算什么。在回家的路上,秦悅已經(jīng)拿到了這個女人的DNA數(shù)據(jù)匹配資料,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她的身份,名字,全都是編的。她是一個冒名頂替者。秦悅一點也不意外?,F(xiàn)在,他只需要順著她找出她背后的同伙或始作俑者。他很有耐心,他會把她留到最后,一網(wǎng)打盡。回到房里,喝了點醒酒茶,再洗漱完,此時頗有些晚了。坐上床,只有秦悅一個人。明明之前的許多年都這樣,一個人睡一張床,可是現(xiàn)在床和房間都顯得空蕩蕩的寂寞。他靠在床頭,睡不著,越是深的夜,越讓他想念他的小狼崽子。他拿著平板電腦,點開一個網(wǎng)址,那里邊都是凌雙做的電子相冊。他看著凌雙生動的臉,看著在夜色的熱鬧里穿行的少年,想起他在異鄉(xiāng)的街頭彈著吉他唱情歌,在人群中向他表白。他已經(jīng)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可是他卻欺瞞了他不該也不必欺瞞的事。后邊,還有他們所有的旅行,在這些痕跡中,有他們各自的照片,有他們一起的合照,還有穿著女裝畫著妝的讓他驚艷的和服少年。他看著那張照片,女裝的凌雙,變裝的凌雙看起來那么熟悉又有些陌生,可是他越看,心里越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為什么他覺得女裝的凌雙眼熟,僅僅因為他已經(jīng)熟悉這個人的樣子?突然之間,一道讓秦悅感到無法置信的、讓他震驚得覺得可怕的想法閃過腦海。他的頭像被一道電光劈中,讓他產(chǎn)生一瞬的暈眩,之后,他猛地掀開被子跳下床,從衣服里翻出錢包。那里邊,放著他珍藏了多年的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上有他,更有年僅八九歲的艾爾莎的樣子。73.凌雙可以扮女裝,那凌雙——十年前也可以扮女裝。秦悅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是因為他不可能去想,一個omega和一個alpha,一名女生和一名少年,他過去就是做夢都不會把“艾爾莎”和“凌雙”想到一處去。但這一刻他如醍醐灌頂,他突然大膽而瘋狂地問自己“艾爾莎”會不會其實是男的,會不會,“她”,就是凌雙?!這是多可笑的猜想啊。但這就解釋得通為什么凌雙從一開始就那么喜歡他,也解釋得通秦悅為什么一開始就看凌雙莫名的眼熟、親切,更解釋得通為什么他找了她這么久這么久,卻從未找到過她。因為艾爾莎,也許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人。秦悅拿出照片,那張老照片,他的指尖發(fā)著抖,不可抑制地心跳加快,它被他放在了電腦屏幕上,艾爾莎的臉和凌雙的臉,穿越十年的時間,對比之下,更是讓秦悅額頭冒出了冷汗。十年后女裝的凌雙和十年前的艾爾莎雖然已經(jīng)相差了很多,但秦悅認真地看,臉,眼睛,鼻梁,唇……他們仿佛又是那么像。如果凌雙現(xiàn)在就在這里就好了??墒顷幉铌栧e,偏偏在這種時候凌雙不在,偏偏是這種時候!秦大少在這一刻甚至后悔,為什么,自己沒有對凌雙提過“艾爾莎”這個名字?!不,還有一個辦法……原本秦悅想等,等那個冒充成艾爾莎的女人露出馬腳,和他們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但現(xiàn)在他沒法繼續(xù)等,他只想馬上搞清楚凌雙是不是他找了十年的那個人!秦大少換好衣服沖出房間,差點撞到經(jīng)過門外的傭人,他目不斜視地往樓梯走去,一路往下到達一樓,往客房的方向而去。他有這樣的預感。今晚,他即將知道所有的、真正的答案。凌家的人都已經(jīng)睡下。他們還不知道凌雙失蹤,或者說,他們以為凌雙只是出門旅行。凌雙消失之前曾和他父親通過電話,說自己參加了一個遠洋探險隊,接下來的一陣子電話或許都不能使用。深夜,凌家的大門外突然駛來一輛車,那車“噶”地一個急剎停在了門口。眼尖地發(fā)現(xiàn)它屬于秦家的大少爺、凌家的姑爺,守門的人趕緊大開院門,把這位爺請了進來。秦悅一進大門便停了車,他打開車門,站在迎上來的人面前,陰冷著臉望著前方樓房:“把凌云叫出來?!?/br>他極力壓抑著胸腔里的暴怒,可他怎么壓制也渾身盡是戾氣。對方被他嚇了一跳,卻又一臉的莫名。大半夜的,這位爺怎么一來就找二少爺?而且這兇神一般的樣子,分明就是來者不善??!于是吞吞口水:“二少爺他已經(jīng)睡了,您要不進屋等等,我去叫老爺——”“好啊,”秦悅冷笑一聲,咬牙道,“他們都在——當然最好?!?/br>說著他轉(zhuǎn)過身,朝著自己的車的方向說了聲:“出來!”守門人認真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后座竟然還坐著一個人。等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打開車門,他才看到那竟是個女人。這一出唱的是什么戲???守門的男人不再逗留,請秦悅進屋,自己則跑去敲凌肅宇和莫一彥的門。今晚看來要出大事,姑爺這架勢分明就是風雨已來。但之前明明還好好的,上次送小少爺回家還溫馨和睦地吃了飯呢。咦?對了,小少爺呢?秦悅走進凌家的大宅,這里他已來過好幾次,但沒有哪一次和今天一樣令他怒火中燒。當他從一個騙子的口中得到真相,他既喜,也怒。那個小混蛋竟真的就是“艾爾莎”,他所喜歡過的,和他現(xiàn)在正愛著的人,是同一個人。就是做夢,這樣奇妙得獨一無二的美夢也能讓他笑醒。可是他笑不出來,當他知道花錢讓那女人假扮“艾爾莎”勾引他,故意暗中使壞,挑撥他和凌雙關(guān)系的人竟然是凌雙的親兄弟的時候,他的怒氣如山洪爆發(fā)。當他踏上臺階走進一樓的大門,凌肅宇和莫一彥也剛剛下了樓。一看到秦悅的臉,兩人就知道出了事,而這事,自然和凌云有關(guān)。秦凌兩家原本就有些往來,加上凌雙的關(guān)系,秦悅和凌家的長輩關(guān)系原本還算不錯,但今天,秦大少的臉跟人結(jié)了血海深仇一樣,就是凌肅宇的帳,他也不準備買了。凌肅宇整理著匆忙間換上的衣服,一臉的疑慮:“秦悅,這么晚了你過來是有什么事?”秦悅捏著拳頭,慢慢地、一字一頓地:“凌雙失蹤了。”兩位長輩都有些愣,莫一彥瞪大眼:“雙兒他不是去參加探險隊了?!難道探險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