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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還快,眨眼就都把貝爾法斯特甩在了后頭。出了門之后,幾人都有些傻眼,外面竟是一個極大的大廳,四圍都有高達數(shù)十層的觀眾席,密密麻麻,坐滿了人。當中一個高臺,數(shù)道燈光打在其上,映得明如白晝,而在高臺上沖起一道光柱,竟比周圍燈光還亮。光柱當中,正立著神情凝重的蘭斯學長。他身上倒沒見什么傷痕,只是面色不大好看,對面一個肌rou鼓得幾乎要爆烈開來的強悍斗士正不斷地用各種詞匯辱罵他,激他與自己動手。觀眾臺上也是聲浪連天,不細聽也知是嫌蘭斯不肯動手,只用魔法防御撐著站在場中。還有些情緒激動的觀眾已開始向場中扔東西,不時大喊著:“殺了他!殺了他!”上官清容自見了蘭斯,腦中一片空白,也不管之前擬定了什么作戰(zhàn)計劃,腳下施力,幾步便跳上當中的臺子,對著圣光障壁中的蘭斯高聲喊道:“學長,我來救你了!”身旁那名斗士還想向他動手,被他一把抓住拳頭,直扔下臺去。蘭斯此時臉上才現(xiàn)出幾絲脆弱,神情似喜似悲,收起魔法,剛要擁抱上官清容,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用力推他離開:“你快走,這種地下斗技場的背后都有很強的勢力的,你一個二年級學生,哪能打得過他們這么多保鏢??熳?,再不走就連你也要被他們逼著角斗了!”上官清容正要說什么,下面卻傳來科林的叫聲,眼角余光掃去,貝爾法斯特和三位同學竟都被人團團圍住。他心一急,也不顧解釋,一把抓住學長手臂,拉著他往下就跳,瞬間從埃姆拉之鏈中掏出了紅晶法杖,一道龍卷風打出,卷著三名同學和一只魔寵飛過人墻,到了自己身邊。“貝爾,快找出去的路!”來路已被人堵得水泄不通,上官清容手執(zhí)法杖,擋在四名同學身前,連誦法咒,先在身外布下了火系八卦陣,獨放了這個最可靠的十級魔寵為他們尋找生路。在熊熊火墻的阻隔之下,場中打手都不敢近前,就連觀眾都為他們主動讓開通道,好讓這坐移動火城離得自己遠一些。搶人行動順利得出乎眾人意料,直到最后才有幾名魔法師追著過來施水系魔法滅火。不過貝爾法斯特的魔力本就相當于十級水系魔法師,那些人放出的小小水龍根本不放在它眼里,未及接近他們,就被貝爾法斯特指揮著反噬主人,又造成了那個地下斗技場新一輪的傷亡。出門之后,上官清容吸取了來時的經驗,每人加了個漂浮術,直接把五人衣服系在了貝爾法斯特手上,由他牽著眾人,如放風箏一般跑回校園中。到了學校,他們才敢相信自己安全了,俱都感到全身發(fā)飄,手足酸軟,飛得有些不大舒服,也不及回宿舍,就在進門不遠處的花廊里坐著歇了一氣。待他們休息得差不多了,打算各回寢室時,蘭斯學長突然拉住上官清容的手,對那三人一豹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和崔斯特單獨說?!?/br>他神情極為嚴肅,話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手也緊緊握住上官清容的手,不肯放松半分。孝子人都散去后,蘭斯緊緊坐到上官清容身邊,攬住他的肩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崔斯特,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上官清容只顧得上在意他們二人之間挨得太近,姿勢過于曖昧,蘭斯學長呼出的氣息暖融融地吹在他耳邊,哪還聽得見人家說的是什么,將身子往空地縮了縮,羞澀不已地應了一聲:“嗯?”蘭斯又往他身邊擠了擠,警醒地看了看周圍,重又湊到他耳邊,嚴肅地說道:“昨天綁架我的人,其實是沖著你來的!當時我到你宿舍去找你,正好遇見兩個打扮成仆人的人,他們就問了我一句‘崔斯特少爺?’我當時沒有反駁,他們以為我是你,才會綁架我的?!?/br>“什么?”上官清容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眼中充滿愧疚:“學長,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什么仇人?那些人把我打暈之后不久我就清醒了過來,只是沒辦法掙扎,他們以為我沒醒,說了很多話,都被我聽見了。他們說,是有個女人要他們殺你,幸虧他們知道你是個斗士,打算把你賣到斗技場賺筆錢,我才能活到現(xiàn)在?!?/br>說到這里時,蘭斯的身體微微發(fā)顫,放在上官清容頸上的手也變得冰冷潮濕。也不知學長在那里受了多少苦,只一想起來就怕成這樣子。上官清容再也不顧得害羞,立刻反握住他的手,右手摟住蘭斯的背后,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他:“學長,你受苦了?!?/br>他的手握上時,蘭斯僵硬了一下,旋即用力回握住他,身上慢慢地停止了顫動:“沒關系,我沒事。我被他們抓走時的確有此怕。”他咽了口口水,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些:“但是我還是很慶幸,被抓走的人是我,不是你。”他溫柔地看著上官清容,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我畢竟是個六級魔法師,而且從小就在神殿長大,掌握的魔法比你多得多。我那時,被關在那個斗技場的地牢里時,就一直在想:要是當時他們抓到的不是我,而是你該怎么辦?你才剛掌握了初級圣光術,連防御術都沒學過,能撐得下來么?雖然你是個斗士,可那里參加角斗的人也都是斗士,而且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br>“對不起,學長。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受這些苦?!碧m斯越是溫柔,越是不肯責備他,上官清容心中就越愧悔難當。人家明明是為了他才受苦,如今還顛倒過來安慰他,叫他保重自己。這般關切,他真不知該如何報償,唯有——上官清容臉一紅,轉瞬又白了下來。奧倫學長不是教過他,這世上的男子都不好男色,蘭斯學長對他這么好,多半也不是為了他這么報答。他若就這么獻身出去,也許反而令人家心中厭惡??墒浅诉@副身體,他還有什么,可以給人的呢?蘭斯的聲音再度響起,蘊含著深切的激動和感懷:“不要再道歉了,你沒做錯過什么,而且你救了我。啊,還有你的室友們,你們把我從競技場救了回來。你不知道我見到你時有多緊張,多激動,多害怕……那種競技場背后的勢力都很強大,我生怕你們也都會被他們扣下,也像我一樣留在里面當角斗士……”上官清容輕拍著他的后背,陪他在夜光下坐了許久,等到蘭斯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下來,才送他去了宿舍,自己孤身離去,徘徊在校園中的小路上。那些來綁架他的,會是什么人呢?他猛地想起在校長室聽到過的,昨晚有休伯萊家的馬車進入學校一事。休伯萊家,一個女人,雇人殺他……這幾項要素湊在一起,幾乎立刻就在上官清容心中,拼出了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