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過來,雖然仍是大理石般純白冰冷的身軀,臉上卻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一手伸向前方,手上赫然放著一個卷軸。上官清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過了卷軸,才一展開,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周的一切全數(shù)已消失,只余下一個純白的世界,手中的卷軸自動飛上半空,變得無比巨大,緩緩地自動展開,上面浮現(xiàn)出一行行金色的神秘文字——令上官清容不可思議的是,那文字他雖從未見過,卻是一見即知其中的意義,字字流利,寫得卻是光明魔法的運用方法。這,這難道,果然是后媽大神知道他光系魔法不足,特意賜下的修煉密籍?上官清容向著空中拜謝幾回,這才細看起卷上文字。自此以后,他日日除了上課就進入光輪指環(huán)中學習魔法,再聽教授講的課時,便覺茅塞頓開、聞一知十,不過短短幾天工夫,他對光系魔法的領(lǐng)悟便上了個臺階,可說是已窺到殿堂門徑,再不久便能登堂入室了。學海無涯,他這么一沉迷于學業(yè),便不覺時日過得飛快。不久到了周末,來接他的赫然是那位萊斯利前輩。這倒讓他有些受寵若驚,急著解釋了幾回自己絕無離家出走,或是自殘之意。也不是那么回事。萊斯利前輩解釋道:死靈法師已在大陸上消失了上千年,今日再度出現(xiàn),其實力又如此強勁,必定是出大事的前兆,沃特他們都已經(jīng)去了維羅尼亞追查線索。他父親也因為出現(xiàn)死靈法師的事,正忙著整頓近衛(wèi)軍,工作量驟增了幾倍,顧不上回家來照顧他。于是,充滿犧牲精神而又善解人意的精靈就一手擔下了照顧上官清容的重任,決定從生活和學習上全面關(guān)心他、監(jiān)督他,以免他走上歪路。43. 會友在學校護士和精靈前輩的雙重監(jiān)控下,上官清容的生活過得格外規(guī)律,上課之外的時間都被人嚴密監(jiān)控起來,除了修煉別無他事可干。費倫對他努力學習光系魔法的行為也頗為贊許,甚至把傳授元素魔法的時間也都騰出來讓他練習光系法術(shù),以免下回遇見了黑法師再這么狼狽,幾乎連命都喪到人家手里。繪畫社他也一直未能再去,雖然安娜學姐來找了他幾次,他也向校方打過報告,但負責接送他的那位身材窈窕動人的護士小姐都以他重傷未愈,不宜活動為由,把安娜拒之門外。不止安娜學姐,就連那三位同寢室的好友都沒機會和他說話。他幾乎每天踩著上課鈴被位美艷的女護士送進門,再踩著下課鈴被另一位女護士接回校醫(yī)院。那些護士對他的態(tài)度幾乎要親切到背著來,抱著去,緊緊地把自己溫軟的身子貼在他手臂上,用波滔洶涌的身材隔絕了同學們探究地望向他的目光。崔斯特;休伯萊在校際聯(lián)賽中受了重傷,行走能力受損的傳聞已飛遍了校園。饒是他幾乎不見人,也能遠遠地聽到些流言。每次聽到,他都有甩開護士逃走的沖動,可又怕自己八級斗士的力氣,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人家打傷。唉!他何來的什么重傷!自從回了學校,他就一直在接受各種不同檢查,還往神殿跑了幾趟,從身體查到靈魂,就差把他的魂魄弄出殼來,拿光系魔法過濾一遍了。手腕上那個齒痕剛回來時還有些黑氣繚繞,現(xiàn)在也早已露出了紅紅白白的嫩rou,也不再流血,只差沒收口了。不管他怎么抗議,校方就一直把他當作什么危重病人一般,出門有護士隨著,進門就是一次檢測。他是能理解校醫(yī)院上千年沒收到過一個黑魔法傷害病人,好容易見著一個活的,恨不得一天檢查八次的激動心情。可他好好一個大活人,天天這么跟圈牲口似地圈著,早晚真的要和萊斯利前輩之前說的一樣,生出自殘傾向來。這么想歸想,他最終也沒敢真地反抗學校的安排,只靠在病室窗前,看著外面的藍天白云長吁短嘆不已。正嘆息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聽著是朝他這邊來,他急忙站起身來,將衣服理好,等待護士進門帶他進行下一次檢查。這回他卻料錯了,來的既不是那位美艷豐滿的護士長,也不是一直護理他的那位如精靈般俏麗的小護士,也不是端正靚麗的女醫(yī)生,而且他許久未見的同學——艾德里安;米洛奇。一見他的樣子,上官清容心里便是一驚。他卻不是為了許久未與米洛奇正式相見,心中驚喜,而是見到他如今的樣子,驚駭不已。他臉色憔悴蒼白,神情委頓,頭上赫然綁著數(shù)層紗布,自雪白的紗布下,還隱隱洇出了些紅黃的血漬。上官清容一下子撲了上去,湊到他面前時又不敢靠近,怕碰到他傷口,兩手隔著半寸來遠,虛摸他的傷處?!霸趺椿厥拢吕锇?,你是摔傷了么?還是出了什么意外?”米洛奇卻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傷口上,難得地笑了一笑:“沒什么,傷得不重。要見你可真不容易,要不是我真的受了傷,還混不進重傷部來呢?!?/br>難道米洛奇是為了見他,故意受的傷?上官清容腦海中一下子浮現(xiàn)出了這個猜測,看向米洛奇的眼神也帶了許多愧疚。一股熱流自他心里直升到鼻端,眼眶一紅,淚珠便連串落下?!鞍吕锇?,我在這里很好,你不值得……”米洛奇在看到他的淚水時微微一怔,很快從懷里掏出手帕,替他抹去了眼角下的淚痕,扭過頭去,頗為別扭地說:“你胡思亂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為了進來見你才受的傷。我就是施魔法時,不小心魔力失控了而已,跟你沒關(guān)系?!?/br>“是,可是,艾德里安……”上官清容依舊有些哽咽,每個詞幾乎都是從牙逢里擠出來似的,艱澀不已。他輕輕將手從米洛奇頭上抬起了些,低聲念誦咒語要給他治療,卻被米洛奇一把打斷了。“我可是好容易才進到重病部的,要是你這么一下子就給我治好了,我還怎么在這兒呆下去?別管那個傷口了,你最近過得怎么樣?我……我們聽說你在聯(lián)賽上受了得傷,都很擔心你,聽說你被一個死靈法師控制了,身上到處畫滿了黑魔法,到現(xiàn)在靈魂都還被禁錮著?”傳得太夸張了吧?上官清容連忙表示絕無此事,那名死靈法師的戰(zhàn)斗力不足,只是說了些話嚇他,讓他以為自己被種下了魔法,心中有些不安。后來到法師塔檢查時就已經(jīng)說了沒問題,在學校和神殿里又查了不下百回,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被受什么傷害,只有手上留下了個污穢的傷口,如今也已幾近痊愈了。說著忙又把手伸出來,給米洛奇看了看那個露著嫩rou的齒印。這回輪到米洛奇想摸又不敢摸了,圍著牙印地周圍輕輕摩挲了好幾圈,仿佛傷到的是自己一樣,愁眉不展,嘴角含著苦澀,小心地問道:“還疼嗎?怎么這么多天還沒好,當時傷得一定非常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