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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中的米洛奇也褪去身上冰殼,伸手撐著自己想要爬起來。“那只毒梟不僅會吐毒煙,力量也很驚人,小心!”眼看著上官清容收起光系魔法,不加停頓地沖幾那夜梟,米洛奇既無力阻止,也難幫得上什么忙,只得遠遠地提醒了一句。上官清容應(yīng)了一聲,腳踏八卦,數(shù)步之間,便走到毒梟腳下,土火雙系魔法,先用土遁將那毒梟雙腳遁住,一道火龍便繞著它燒了起來。那毒梟拼力掙扎,終是撲楞著翅膀飛到半空,欲投向溪中滅火。上官清容不敢饒它,忙念動咒語,要用風(fēng)縛術(shù)把它綁回來。可還未等咒語念成,他身上就被人用力一撞,身子一歪,一頭扎到了地上。只聽耳邊一個虛弱卻不失關(guān)切的聲音道:“小心啊……追擊遠處的敵人時也不能忘記留心自己身邊,你都沒記下來嗎?”上官清容抬頭一看,那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卻非他預(yù)想中的敵人,而是不知何時出來的營長洛布朗。二人離得極近,上官清容就著星光看向他臉上,竟發(fā)現(xiàn)他臉上已蒙了一層黑氣,就連眼睛也似開似閉,神智只怕也模糊了。他忙推開洛布朗,摸索著檢查他身上傷處,只摸到一片濕潤,似是血跡,卻因天色太暗,看不到傷口。他點亮光球再看時,自己手上抹的那一把血竟是純黑的,還籠著一層死靈之氣,與當(dāng)初那名黑法師身邊的矮妖留在自己身上的傷口極為相似。難道竟真是那黑法師的人要來殺自己?而且,連他身邊的人也不放過……上官清容心中一顫,忽然又想到獨居山中的精靈前輩——米洛奇和營長好歹還在自己身邊,前輩若出了事,他只怕連知道都不知道!他想去山中看看精靈是否安好,可眼下營長呼吸微弱,只怕就要有性命之憂,除了他的光系魔法,別人也無法治療他。而且,營長受傷,其實可能也是為了替他擋下致命一擊……他咬緊牙關(guān),重又坐下,一團純白的神圣光芒從指端溢出,籠上了營長的傷口。可這白光籠上后,傷口仍不見就好,黑血汩汩而出,看樣子極為可怖。正在此時,剛才與他對戰(zhàn)的那名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只是不如從前嬌嫩,略帶了些沙啞,聲調(diào)也低沉了許多:“不必費力了,我的匕首上帶了死靈魔法的詛咒,絕對沒法化解的。不過,如果你一定想讓他活命的話,也有一個辦法,就是把自己的血換到他身體里……那樣,你就可以替他死去了。當(dāng)然,如果不想自己死的話,也可以再找一個沒有價值的家伙替他換血。究竟是要犧牲哪個人的生命呢?可愛的崔斯特二等兵,我和瓦利諾都很期待你的選擇哦!”果然還是之前那個女子么?上官清容心中一慟——都怪他方才沒能制住那女人,才害得營長受此重傷。他蹲□來,一手探向洛布朗脈門,身前突然傳來一個焦急不安的聲音:“崔斯特,你不能……那個女人的話不是真的,你千萬不要做傻事!”他抬起頭來,看到米洛奇那充滿焦慮和恐懼的臉龐,收回手,站起身來,對他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在遺跡森林里遇上過一個死靈法師,也曾受過這樣的傷,知道應(yīng)該怎么治療。那個女人的話,你不要相信才對。我和營長,都會沒事的。請你幫我向亞森團長請一下假,明天我和營長恐怕都不能出勤了?!?/br>“如果你一定要那么做的話,用我的身體!”米洛奇堅定地攔在他身前:“用我的也可以,不是嗎?你就算,就算不怕我傷心,至少也要為你父親,為……為萊斯利前輩想想……他和你,不是,不是已經(jīng)兩情相悅了嗎?我離開的話,你們兩個也能好好地生活在一起了……”上官清容不敢再看他如斯深情的臉龐,微閉上眼,沉著地答道:“不必了,我會平安的救出營長。艾德里安,請你相信我這一次,我必不會辜負你?!?/br>他彎下腰抱起了洛布朗,轉(zhuǎn)身走向那一排連在一起的單層營房,隨意挑了一間開著門的走了進去,僅留下了一句話飄散在空中:“我的房頂漏了,暫借一下,明天就還給你?!?/br>他進門之后,迅速施展土系魔法,將整個房間用土壁內(nèi)外包住,這才將營長輕輕放在床上,伸手解開他的上衣,正式看到了那條深約半寸,寬有四指的猙獰傷口。傷口所翻出的皮rou全數(shù)成了黑色,洛布朗大半個身子也都籠上了一層黑氣。這樣嚴重的傷口,已非簡單用光系魔法加以凈化可治,須要他將自己內(nèi)力注入營長膻中、氣海等大xue,并引導(dǎo)內(nèi)力在他體內(nèi)循行,并將毒氣從傷口逼出。這般行功療傷之時,最忌內(nèi)外不通,毒氣不散,是以上官清容進門便將房間徹底封住,隨即又點了營長昏睡xue防他半途醒來誤事,這才將兩人衣衫全數(shù)脫掉,開始正式治療。裸裎相對雖有些羞恥,但一看到營長身上那傷處,也就容不得上官清容胡思亂想了。他先伸手點了營長傷口附近xue道,防止毒氣擴散,再替他擺成了五心向上的盤坐姿勢,自己也趺坐在他正對面,雙手一上一下,抵住對方胸前、小腹xue,將一身內(nèi)力緩緩注入,順著他奇經(jīng)八脈運行一個周天,帶著經(jīng)脈中的毒素沖到傷口處。他內(nèi)力比起當(dāng)初在遺跡森林中時又強了不知多少,這么深的傷口,又是傷在別人身上,他竟也能將毒力順著傷口逼出,不到一晝夜工夫,那傷口處的血流便緩了下來,皮rou也恢復(fù)了紅白之色,身上所籠的黑煞霧氣也不見蹤影了。看看營長體力毒力消散,上官清容這才放心下來,施了個治療術(shù)到他身上,撤回雙手,開始運功驅(qū)起自己身上的毒來——他為洛布朗驅(qū)毒時,內(nèi)力中也微含了些毒素,每回內(nèi)力轉(zhuǎn)回自己體內(nèi)時便帶了些回來,只是一直忙著治療營長,顧不上自身,直到此時營長身上殘毒已清,他才有余裕運功化毒。將體內(nèi)毒力消磨凈盡后,上官清容已覺疲憊不堪,正欲起身穿衣,眼前卻是一陣陣發(fā)黑,身子一軟,便砸到了洛布朗身上。洛布朗雖被點了xue,但經(jīng)過這一日一夜的內(nèi)力沖擊,那xue道上封的氣息便已松動,只是中了毒,身體自然需要睡眠恢復(fù),一時醒不過來。上官清容這么一倒一砸,卻是把洛布朗的上身也砸到了床上,頭正磕到欄桿上,一陣巨痛,竟把他生生痛醒了過來。可憐這位營長昨晚剛為了救自己的士兵而獻身,睜眼醒來之后,便看見自己赤身露體,懷里還倒著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不幸的是,這還是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