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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憑什么——杜蘭德心中無聲地吶喊著,明明差點被男人怎么了的是我吧?這個該死的光明法師怎么還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我還在他身下被壓著呢,天底下還有說理的地方嗎?還沒等灰袍法師抒發(fā)夠他心底的委屈和不滿,一道帶著鄙視和痛恨的沙啞響在了他們兩人頭上:“難怪你向主人隱瞞了這么多關(guān)于這小子的消息,原來是和他有這種關(guān)系嗎?杜蘭德,我希望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迎接主人的怒火了。”杜蘭德心底的不滿立刻全數(shù)收拾了起來,抬起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望向頭上那名法師。同樣的灰袍,同樣的法術(shù),同樣的氣勢,唯一不同的,就是兩人的年紀(jì)。站在二人身邊的那法師已是垂暮之年,只是由于魔法高強才支持著壽命的延續(xù)。也正因為歲月的積累,這位老魔法師的魔力卻是年輕的杜蘭德難以比擬的。“嘉伯,你想誣陷我?還是說你嫉妒主人更加倚重我,打算在這殺了我,好帶他回去邀功?”說著話時,杜蘭德已站起身來,將上官清容緊緊抱在懷中,遮著自己已大敞四開的胸膛。老年的法師喉間泄出一串毫無喜悅之意的笑聲,渾濁的雙眼掃過他和上官清容:“什么命運之子,主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倒是你為了個男人打算戧害自己的同袍,若是讓人知道這點,你和你那個光明法師,就都活不了了吧?”“他是我的寵物,打從他還不是命運之子時,我就打算把他的身體做成傀儡,靈魂……”杜蘭德的急切的辯解被嘉伯猛然打斷:“杜蘭德,你在心虛!”老法師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神秘而玄遠:“你真的打算把他做成玩具?他不過是個十級魔法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十級魔法師,你說你殺不了他,這種話有人信嗎?而且,就算我信了你本事不行,殺不了他,可你剛才在做什么?”嘉伯的話音不僅刺耳,更加直刺入心,聽得杜蘭德無言以對。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什么還不把懷里那個光明法師推出去,為什么一直不用黑魔法將他的靈魂剝離開來,使他永遠無法威脅自己。就在他反省自己異樣的行為時,腳下忽然感到一陣虛浮,有什么極細微的聲音傳到了他耳中。那是——來不及多想,杜蘭德就喚出了亡靈魔導(dǎo),讓它托住自己和上官清容浮到半空中。腳下的地面豁然洞開,一只鮮紅的巨口在他們原先立足之處裂開,細長的信子直伸到他鞋底上?!氨氨?!”杜蘭德冒著火的眼睛直瞪著嘉伯,指揮小妖攻向了眼前年長的死靈法師,自己的雙手卻依舊緊抓著上官清容,恐防他掉入下面的大蛇口中。腳下的灰袍法師卻是毫不在意地看著自己喚出的小妖與杜蘭德的那只對打:“如果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肯履行自己的職責(zé),我不介意幫你一把,杜蘭德。你那只光系寵物,和你本人,我都很樂意接收?!?/br>杜蘭德的臉色在月光之下顯得極為陰森,嘴角微微抽搐,卻沒再與老法師斗嘴,口中低低打了個唿哨,駝著他們倆的亡靈魔導(dǎo)急速調(diào)了個頭,直逃向他們來時的方向。“該死的老頭子,到底想怎么樣!”風(fēng)從兩人身前急速吹著,灰袍法師的聲音雖然就在上官清容耳邊響起,卻被勁風(fēng)吹得斷斷續(xù)續(xù),曖昧不明。上官清容模模糊糊地感到,有人在他耳邊低聲嘆息著:“該死的你到底想怎么樣!”這話竟如此熟悉,恍若前世經(jīng)歷的那些人重新回到了他身邊。這……擁他入懷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說出他數(shù)年不曾聽過的,本該是攻受之間最常見的那句情話?虛弱已徹底奪走了上官清容的戒心和判斷力,他緊緊抓著法師松垮的長袍,安心地在他懷中閉上了雙眼。說收就收兩人飛行絕跡,直沖著山脈盡頭而去。未及見到山腳,他們腳下的亡靈魔導(dǎo)便是一頓,杜蘭德連忙吩咐它改道上沖,只見腳下山地四面崩裂,煙塵如云爆開,自灰塵之中沖出一條骨龍,大張著口要來吞噬他們。杜蘭德在半空,頻頻指揮亡靈魔導(dǎo)改換方向,卻始終沖不出骨龍的攻擊范圍。懷中的上官清容一直昏睡不醒,不僅幫不上忙,還要勞他緊緊抱著才不至于滑下去,情勢越發(fā)危急。輾轉(zhuǎn)閃避之間,另一名灰袍法師又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雷恩,你也受了那老家伙挑唆,把我當(dāng)作叛徒么?”乍見那名法師的面容,杜蘭德心中一陣驚異,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然而立于他對面的那名法師對這次會面卻不像他一般驚訝,齒間吐出的字字句句,都是對他的不信:“這真的只是挑撥嗎?杜蘭德,你先看看自己在做什么,你懷里抱著的又是什么人。要讓我們相信你,就先放下那個光明神的走狗?!?/br>年老法師的聲音也在他身后響起:“你以為你瞞著主人交通這個小子的事別人都不知道嗎?你如果真的忠心于黑暗神族,為什么在主人的面前撒謊,隱瞞這小子的身份和你們之間的幾次來往?”“你胡說!我沒有……”“沒有什么?杜蘭德,如果你真沒有,就放開那小子,把他的身體斬碎,靈魂喂給魔族!”一向與杜蘭德交好的雷恩逼上幾步,指揮著骨龍用身子將灰袍法師和上官清容二人團團圍住。放下懷里這個光明教廷封的圣人,他就還有活路……這個想法在死靈法師腦海中不斷回蕩,他的身體不知不覺動了起來,一只手放開了上官清容。對面的雷恩雙眉挑了一挑,而身后的老法師臉上的紋路卻是皺得更緊了。然而在下一刻,出乎所有人——甚至是杜蘭德本人的意料,他沒有再放開另一只手,把新出爐的圣人推出魔族口中,反而抽出了腰間的小魔杖,指著骨龍快速地念了一串繁復(fù)的咒語。死靈魔法之力盤旋呼嘯著自杖端噴出,打在骨龍頭頂一塊凹陷之處,激得它仰天伸長了頸項,尾巴一甩,就甩向了包圍他的兩名死靈法師。“杜蘭德,你居然攻擊同伴,你要背叛我們嗎?”兩名法師迅速成閃身離開骨龍的攻擊范圍,合力念誦咒語,打算奪回骨龍的控制權(quán)。杜蘭德一面不顧一切地放出魔力,一面用力分辯:“是你們先攻擊我的,我只是不想被你們害死罷了!我對主人的忠心無人可比,等一會兒,我會親自去向主人說明這件事!”三人激斗之間,天空中忽然降下一道黑光,杜蘭德躲閃不及,眼看著就要被劈中,周忽然交織出一片電網(wǎng),把他和上官清容連同腳下的亡靈魔導(dǎo)一起護在其中。“雷電之力……杜蘭德,你意敢反抗主人的懲罰?”在他們頭頂之上,如峰巒般烏云縫隙中透出一絲昏黃的光線,照見一名魁梧得不似法師的灰袍身影。那人開口之時,杜蘭德的臉色終于慘淡了下來,連解釋都不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