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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了大半天,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變異體幾乎稱的上前赴后繼地向這里涌來,早上卡爾已經(jīng)和醫(yī)生清理過了一批,現(xiàn)在鐵絲網(wǎng)上又掛滿了焦黑的尸體。“這氣味真是夠了?!辈既R特一走進(jìn)便皺起了眉,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太過敏感,變異體被電焦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味令他一陣反胃。“還好,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笨柭柫寺柤纾鋈环磻?yīng)過來,“你沒問題?”布萊特嘴角微微上揚,他抬了抬受傷的那只胳膊,“雖然還有些虛脫感,但我覺得疫苗還是起到了它應(yīng)有的作用?!?/br>卡爾對此毫不深究,他松了口氣,“太好了,假如沒有你,恐怕我很難帶著醫(yī)生和葉離開?!?/br>布萊特也開始清理鐵絲網(wǎng),卡爾不敢斷電,他們戴著厚厚的絕緣手套工作,將焦黑一坨看不清面目的變異體從電網(wǎng)上摘下來,這些變異體個頭都不大,大約是實驗老鼠或者別的什么被感染的小動物。“雇傭兵的規(guī)矩,欠的債一定會還?!辈既R特將尸體扔到腳邊的鐵皮桶里,那里已經(jīng)堆了大半桶了,“昨晚的事,我記住了?!?/br>卡爾揮揮手,“沒什么。你還是謝謝葉吧,醫(yī)生說你沒救了,葉差點崩了他的腦袋,哈哈哈哈!”不愿意一個人呆在建筑物里的弗朗西斯正好走了出來,聽見卡爾這一句話頓時停住了腳步,他對上布萊特看過來的眼神,干笑兩聲,“我開了休息室的熱水器,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布萊特幫卡爾把防護(hù)裝置一一檢查了一遍之后,才進(jìn)入休息室洗澡,電力畢竟珍貴,水溫并沒有很高,但對布萊特來說足夠了,即便是冷水他也無所謂,現(xiàn)在正值夏季,他不覺得自己會因為冷水澡而感冒,當(dāng)然,有熱水更好。葉遲留在外面,這一次布萊特受傷后,葉遲比以往更粘著他,剛剛布萊特差點兒一時心軟放他進(jìn)浴室。但現(xiàn)下的境況可不允許他做除了接吻以外的事,而布萊特實在對自己的自控力沒太大的信心,只能將他關(guān)在門外。布萊特脫下衣物,將手上的繃帶解開,底下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由于布萊特撕下繃帶的行為過于暴力,甚至撕裂了一些正在愈合的皮rou,紅色的血微微滲了出來。即使他對昨晚自己的狀況沒什么記憶,他也不覺得這被病毒感染的傷口會好得這么快,假如弗朗西斯看到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原本堪稱猙獰的傷口現(xiàn)下已經(jīng)看不出病毒感染的跡象,盡管皮rou依舊外翻,血水和組織滲出液還在溢出,但境況比昨晚,甚至比今天早上都要好太多了。布萊特盯著傷口看了一會兒,傷口并沒有葉遲那樣顯著的愈合速度,他拿不準(zhǔn)自己的身體狀況,又不可能去問弗朗西斯,禁不住有些焦躁。“文森特?”門外葉遲輕輕敲了敲門,他對自己的稱呼依然是錯誤的,卻不妨礙葉遲讓他平靜下來。葉遲又敲了敲門,“幫忙?”布萊特笑了起來,大概是小家伙在門外守著,發(fā)現(xiàn)里面一直沒有動靜,所以緊張了,“我很好,沒關(guān)系。”他一邊安慰葉遲,一邊打開了花灑,這間浴室里還配有簡易的沐浴套裝,他動作很快,順道還把皺巴巴的衣服給洗了。當(dāng)他出來的時候,葉遲正坐在門邊發(fā)呆,布萊特只圍著浴巾,到包裹里找衣服,頭也不回地說:“葉遲,你也去洗個澡。”他正拉出一件襯衫,就被葉遲握住了胳膊,葉遲的手微涼,不知道為什么,布萊特打了個哆嗦,皮膚接觸的一瞬間,有什么東西如同電流一樣在血管里竄過。布萊特試圖捕捉到這種感覺,但它太快了,就在布萊特這一愣神的同時,葉遲舔了舔布萊特的傷口,于是,比方才更強烈的感覺如同潮水,瞬間湮沒了布萊特的感官,他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獸類般的咆哮,葉遲因此停下了動作,他誤以為布萊特不舒服,于是終止了他僅會的治療手段。“不舒服?”葉遲雙手撐地,緊張地看著布萊特微微冒汗的臉頰。布萊特從暈眩中回過神來,他捂住眼睛,呻吟了一聲,“天哪……”葉遲又想碰他,布萊特趕緊讓了讓,他還不能適應(yīng)這種強烈的沖擊,分不清是快感還是別的什么,但這種會失去意識的狀態(tài)令布萊特十分抗拒。他當(dāng)然看到了葉遲開始焦慮的神色,只得安慰道:“不,不是你的問題,等我適應(yīng)一下就好?!?/br>布萊特將衣物塞給葉遲,這間倉庫里還有不少軍裝,雖然對葉遲來說可能大了些,但聊勝于無,“去洗澡,乖孩子?!?/br>葉遲微微皺著眉,顯示出些許不愿意,但還是走進(jìn)了浴室。直到聽見浴室里傳來水聲,布萊特才繼續(xù)手上的動作,衣物套上皮膚的觸感一如既往,嗅覺的確敏銳了一些,只是這種變化并不是很明顯,起碼他能確定他聽不見倉庫外卡爾與弗朗西斯的聲音。這使得他心里隱隱不安。他沒有變異,不管是壞的方向還是,好的方向。經(jīng)過下午刻意的測試,布萊特確信了這一點,如果把一個人比喻成游戲角色,那葉遲變異后各項基礎(chǔ)數(shù)值加的點數(shù)恐怕翻了一倍,而他則只有可憐的幾點,這幾點也許能讓他對臭味更敏感一些,在戰(zhàn)斗方面幫助卻并不大。布萊特將卡爾掀翻在地,接著一個膝襲,狠狠頂在卡爾脖子上,壓得卡爾只能發(fā)出氣音來,揮揮手表示認(rèn)輸。布萊特站了起來,將卡爾從地上拉起來,“部隊的訓(xùn)練太生硬了,有時候動作可以再靈活一些,任何空隙都是值得抓住的?!?/br>卡爾扭了扭還有些不舒服的脖子,“我才入伍兩年。”布萊特挑了挑眉,“我敢說,我入行一年就已經(jīng)比你強得多了,伙計,這可不是靠時間加減就能解決的?!?/br>卡爾從地上拿起水瓶,喝了一口,“好吧,你要不要來一點?”他正要將另一瓶水扔給布萊特,卻看見布萊特皺著眉正盯著機場的方向。“怎么了?”布萊特不太確定,他看向一直坐在旁邊觀戰(zhàn)的葉遲,“你聽到了嗎?”葉遲眨了眨眼,“飛機?”卡爾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向著機場方向走了兩步,“是軍隊來了?是嗎?!”布萊特的神情卻明顯冷峻起來,他拉起葉遲,“走吧,我們有事要做了。”弗朗西斯正費力地撬著罐頭,并將里頭的rou泥倒在不銹鋼碗里,之所以這么麻煩,完全是葉遲有一次試圖用舌頭將罐頭里的rou渣舔掉,結(jié)果被刮破了舌頭,盡管那傷口幾乎幾秒鐘就痊愈了,布萊特還是要求將罐頭倒出來食用。弗朗西斯粗魯?shù)厍昧饲霉揞^底,再將空了的罐頭扔到一邊,他盯著那份屬于布萊特的食物,幾乎克制不住想要吐口唾沫這樣毫無風(fēng)度可言的幼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