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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嘆氣:“我想我也是瘋了,竟然說出這種話。”以前最討厭死腦筋的人,因為那個討厭的表弟謝斯宇就是這樣的人。“沒瘋吧,你說這種話我覺得挺可愛的。”張清韻越發(fā)笑得燦若桃花,眼睛亮得不得了。手機(jī)柜臺里面的店員妹子們,對他頻頻注目,互相竊竊私語。都酌定他正在跟自己的女朋友通電話,所以并未上前認(rèn)識。“我肚子餓了?!背聊讼孪?,曹凝在那邊說:“你什么時候回校,給我?guī)С缘摹!?/br>張清韻沒有猶豫就答應(yīng)了:“嗯,吃什么?洛瑞絲嗎?”“去你的……”曹凝一邊罵一邊笑道:“不要洛瑞絲,要吃茶樹菇牛柳飯。”“哦,都細(xì)成茶樹菇了還吃菇,OK,我給你買?!睆埱屙嵳f完,掛電話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403的同學(xué)們,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的某個室友好像瘋了,冷不丁發(fā)出那種詭異的笑聲,還在床上滾來滾去。“凝少,沒事吧你?”“餓了吧,要不讓陶曄給你帶飯?”他們寢室的陶曄在外面,據(jù)說快回來了。“沒事。”曹凝探出頭來說:“不用他帶了,有人給我?guī)В铇涔脚A?。?/br>大家對這個飯沒有什么意見。就是,一般筆直筆直的大老爺們之間,誰會開這種玩笑?曹凝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一下,張清韻開自己下面的玩笑,不少于三四次,絕對超過五次。給曹凝說完電話,張清韻馬不停蹄地去買飯。這附近他挺熟悉的,也知道哪家的飯菜衛(wèi)生又好吃,雖然價錢肯定貴一點。平時他自己怎么都行,輪到曹凝那兒,就是不想委屈他。買了飯沒有耽擱,直接回學(xué)校。張清韻自己親自送到403去,開門的人還是胡小北。那個要吃飯的人還沒從床上起來,不過已經(jīng)聽見了動靜。“二十四孝男朋友,有段時間沒見了呀?”403的哥們見到張清韻,小小地打趣道。也不敢太過分,畢竟是曹凝的男朋友。“嗨,挺久沒見?!边@次來得匆忙,沒有買其他東西。張清韻提著飯走進(jìn)來,看見在床邊探出腦袋的曹凝,笑笑,再看一眼,去曹凝的桌上放東西。“凝少,快起來吃飯吧?!贝蠹艺f了一句,回頭繼續(xù)看自己的東西。曹凝從床上下來,身上穿著松垮垮的牛奶睡衣:“你等會兒干嘛?”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張清韻。“三點有課?!彼硨χ苣?,正在擺弄買回來的飯菜,還熱乎著。“上完課?”曹凝走過來,跟他一拳之隔。“騎騎車,兜兜風(fēng),晚上去自習(xí)?!痹谛@里的生活就是這樣,挺簡單的。張清韻弄好飯,讓他去洗洗臉,趕緊趁熱吃。曹凝說:“那我進(jìn)去洗個臉,你別走?!?/br>張清韻來不及回答,對方就進(jìn)了洗手間,那他只好在原地等。曹凝洗完臉出來,見他傻站著就道:“坐啊,站著干什么?”“就一張椅子,留給你坐?!睆埱屙嵰娝鰜砹?,就說:“那你吃飯吧,我去準(zhǔn)備一下,快上課了?!?/br>曹凝看了時間,還挺早的,不過張清韻要走他也不好強(qiáng)留。“那行,謝謝你的飯?!彼f道。“不客氣?!睆埱屙嵉难凵裨谒樕狭锪艘蝗Γ詈笸A粼谘劬ι?,那定定的一眼,轉(zhuǎn)達(dá)了自己想要告訴他的東西,然后轉(zhuǎn)身出了門。好像他最近總是這樣做,在曹凝面前離開。曹凝突然被這個背影虐得不輕,要吐血的感覺,好像自己總是看著張清韻離開的畫面。有嗎?也許才幾次,但是他印象特別深刻。他突然很想知道,張清韻在轉(zhuǎn)身離開那剎那的心情,其實是怎么樣的?患得患失,期待下一次見面?……安靜地坐在教室內(nèi),薛濤和席東樹正在開小差,一個低頭看手機(jī),一個在課本上寫寫畫畫,根本沒有專心聽課。張清韻頂多比他們強(qiáng)一點點,偶爾會專心聽兩句,然后繼續(xù)坐在那兒走神。天氣越來越熱了,好多同學(xué)的心情跟著煩躁。大二生還好,那些約好畢業(yè)就分手的人兒們,最近總是鬧妖。以前遇到這種事,張清韻總是一笑而過,那是別人的生活,永遠(yuǎn)與他無關(guān)。胡思亂想一節(jié)課就快過去了,臨近下課的時候,張清韻收到曹凝的短信。這個陌生的號碼,張清韻沒有想過拉黑,也沒有標(biāo)注名字,就讓它永遠(yuǎn)是一串最原始的數(shù)字。“下課了吧,請你吃飯行嗎?”曹凝的短信內(nèi)容。張清韻笑了笑,手指頭慢慢動作,輸入了幾個字:“犯規(guī)了?!?/br>曹凝回短信說:“張同學(xué),請你吃個飯?!?/br>正好下課了,身邊的同學(xué)呼啦啦地起身離開,薛濤和席東樹招呼張清韻:“老三,吃飯去?”他們老三揚揚手機(jī)說:“有人請我吃?!?/br>“嘖,那我們先走了?!睋]揮手,剩他一個人在教室,拿著手機(jī)繼續(xù)跟曹凝扯皮。“吃飯行啊,純吃飯?!?/br>“不是純吃飯你想干什么?”曹凝說。“哪里見?”“我還在寢室,你樓下等我?!?/br>和他談好見面的地方,張清韻收起手機(jī),從教室里離開。從教學(xué)樓走到三號宿舍樓得要五分鐘時間,他怕曹凝等自己等太久,加快了走路的腳步。張清韻來到樓下,沒看見曹凝,他站在一顆樹下等。眼睛頻頻望著出口,等了五六分鐘才看見那個人姍姍來遲。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神情,連頭發(fā)都沒疏好,顯然是走得匆忙,或者說漫不經(jīng)心。“久等了?”他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樹下的男人,眼睛才微微亮了些,不再是睡眼惺忪。“身體還好嗎?”這個人臉上有明顯的倦容,渣體質(zhì)。“還好。”曹凝耙耙亂翹的頭發(fā),揉揉眼睛,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他走在前面:“想去哪里吃飯?”“食堂啊?!睆埱屙嵳f,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他的步伐。“嗯?!辈苣谇懊纥c點頭,持續(xù)行走,在路上一直沒說什么。張清韻跟著他,感覺這樣也挺好的。來到食堂,學(xué)生很多,他們排隊找位置花了一點時間。期間就說了兩句話。“我有零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