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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出要和他結(jié)婚這樣的念頭。放在一年前,Asen還怎么都不愿意相信。Asen靠在仇小路身上,睡著似的輕喃:“你家里人不會因?yàn)槟愫湍腥私Y(jié)婚就不要你吧?”仇小路握著杯子有些局促:“我,我有個母親,她……身體不大好,我……不打算告訴她……”Asen輕笑一聲:“也好?!?/br>他也沒有把這個臨時的決定告訴英國那邊的父母,雖然他們早就知道他的性向,不會反對他娶個男人,但他還是因?yàn)橛X得麻煩而選擇保密。其實(shí)可能是因?yàn)?,他們兩個人明白,這只不過是年輕時的瘋狂,等□□褪去,恢復(fù)理智,他們就又變成了按部就班的青年人,或許會選擇忘記這段旅程也說不定。A國是個不大的島國,近赤道線,天氣炎熱,沙灘陽光充足,看上去就很熱情的熱帶風(fēng)情,兩個從北邊剛過來的男人,穿著長衣長褲,沒一會兒就覺得熱了。“這個島上有專門為游客設(shè)立的教堂,你信教嗎?”仇小路搖搖頭。“那就好,我還怕基督教會與你的教義文化有沖突呢……婚禮很快的,我們要不要在這兒多呆幾天,就當(dāng)度蜜月了?”仇小路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好。”花白胡須的神父慈祥地看著這兩個同性的情侶,這個海邊的小教堂每天都會接待到這樣的搭配,洋溢著青春憧憬著幸福,卻又孤單地結(jié)伴而來除了彼此再無他人,他們渴求著這場玩鬧似的婚禮,會在交換戒指的時候幸福得眼含熱淚,會像沒有明天似的激動的接吻,哪怕現(xiàn)實(shí)殘酷,他們心中描繪的未來依然甜蜜而美妙。只是今天這一對更奇怪了一些。矮個子的男人緊張地背著手,手上有剛偷竊來的贓物似的不愿意拿出來,再看他那表情,三分不安兩分不甘,剩下的是典型東方人的靦腆害羞。神父不禁又問了一句:“仇先生,您自愿成為Cire先生的丈夫,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和她終生相伴,永遠(yuǎn)不離不棄,愛她.珍惜她,直到天長地久嗎?”一大堆的英文聽得仇小路耳暈?zāi)垦?,Asen小幅度地?fù)u了搖他的手臂:“說啊,說你愿意?!?/br>這個仇小路還是見過的,脫口而出:“Ido。”他的斬釘截鐵讓Asen愣了一瞬,神父得到了回答,同樣又問了Asen一遍,Cire是Asen的姓,只聽他用十分輕柔的嗓音甜蜜地回答道:“Yes,Ido。”仇小路一下子漲紅了臉。到了交換戒指的過程了,然而他們來的匆忙,根本沒有時間挑選戒指,仇小路以為要就這么跳過去了,Asen卻拿出了一枚閃著細(xì)碎光暈的戒指。那枚他當(dāng)初買來討好仇小路的戒指,沒想到有朝一日卻成為了他們的結(jié)婚戒指。仇小路認(rèn)了出來,有些驚訝,又有些羞憤:“你翻我的東西?”Asen笑而不語,執(zhí)過仇小路的手,慢慢地替他將戒指戴了上去。本來就是送來給他的,當(dāng)然嚴(yán)絲合縫十分合適,仇小路的手張開又握緊,沒有絲毫異物感的不適,他抬頭望向Asen:“你的呢?我沒有給你準(zhǔn)備?!?/br>Asen笑了:“沒關(guān)系,回去我再買個一模一樣的你幫我戴上就行了。”仇小路低下頭,握緊了戴了戒指的那只手。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好像朝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了……╮( ̄⊿ ̄)╭☆、第14章他們沒能留下來度個蜜月。miss王打來電話,星辰門口天天有人鬧事,花錢雇人都平息不了,消息已經(jīng)傳到總部去了,現(xiàn)在董事會關(guān)于他的不利的傳言已經(jīng)飛得滿天都是了。Asen倚在仇小路的肩膀上,比仇小路大了一截的個子這樣扭曲著竟然絲毫不會覺得難受,倒是仇小路,有些不適地輕微地閃躲著,很想他的腦袋能離開的樣子。Asen摟住他的腰往自己這邊帶了帶,他之前的小動作就都白費(fèi)了。仇小路認(rèn)命地任由Asen的腦袋抵著自己的脖子,頭發(fā)刺撓著他脖子上的皮膚,有些難耐的癢。“你知道的,國外的婚姻在國內(nèi)是不具法律效益的?!?/br>剛想偷偷撓撓脖子的仇小路嚇了一跳,回過神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說,到了國內(nèi),你再找人結(jié)婚,也不會有人逮捕你說你犯了重婚罪。”“唔……”“但是仇先生?!?/br>“嗯?”“法律是仁慈的,他不追究,不代表我會不追究?!?/br>“唔……”“你明白嗎?”仇小路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你明白了什么?說出來聽聽?”“我不會結(jié)婚的,”仇小路望著Asen一臉認(rèn)真,“除非我們離婚?!?/br>這點(diǎn)道德觀念仇小路還是有的,他戴著Asen的戒指,去找誰都是辜負(fù)。Asen捏了捏他的臉頰:“離婚?早著呢?!?/br>因著他的話,仇小路有些沮喪起來,Asen沒有說不離婚,他只說早著呢。同性婚姻本來就沒什么保障,如果Asen只是貪圖他還算年輕的身體,貪圖一晌的歡愉,說不定哪天厭煩了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他。畢竟結(jié)婚的事都是Asen一個人說了算,他說要結(jié)婚,他們立馬飛去國外結(jié)了婚。那等將來他厭倦了,說要離婚,恐怕仇小路也會被他毫不猶豫地掃地出門。那個時候,如果仇小路已經(jīng)頭發(fā)花白盡顯老態(tài),接下來只能一個人孤苦無依地過完剩下的人生,那該多可憐啊。不確定Asen心情的仇小路,似乎已經(jīng)能預(yù)見了自己的未來,外面的陽光從玻璃窗照進(jìn)來,這么明媚的天氣他卻覺得倍感凄涼。“把窗簾拉上,我想睡一會兒?!?/br>“哦。”仇小路應(yīng)了聲,默不作聲地拉上窗簾,將陽光擋在了外面。星辰門口天天有打發(fā)不走的人鬧事,Asen領(lǐng)著仇小路走過去,看到了一群扛著牌子吃著盒飯的臨時“群演”,他眼神掃了一下四周,沒見著一個熟悉的或者說不普通的面孔。這就有些奇怪了,星辰開門做生意,向來和和氣氣你情我愿,會得罪哪個有勢力的人天天這么鬧呢?再看那些人舉的牌子,“星辰苛待員工”“披露星辰黑幕”“星辰涉黑涉黃”……Asen有些無語了,這誰做的牌子啊,全是些不清不楚的事情,吸引了別人的眼球卻又不告訴人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警察不好告他們誹謗,新聞娛記那邊又聞了腥似的貼上來非要扒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