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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荊與你關(guān)系好嗎?曲央和紅眼虎與你關(guān)系疏遠(yuǎn)嗎?”遲衡搖搖頭:“不是,他們都會來救我,但采取的方式不同。曲央會選擇偷襲,紅眼虎會選擇循規(guī)蹈矩地率隊攻擊敵人。而破荊,是那種會以一人之力橫掃千軍的人?!?/br>左昭笑了:“所以,不是你決定了他們。而是他們自己選擇了結(jié)果,你只是等待而已?!?/br>遲衡云里霧里,點了點頭。“我問你,小憐的琵琶是彈得最好的嗎——算了,這個我替你回答,她的技藝只能算是中等以上。這么說吧,她長得傾國傾城嗎?是夷州城里最美的嗎?”只算是中等以上姿色吧,要傾國傾城,恐怕得回爐重來,遲衡搖了搖頭。“這就對了,比她美的很多,青樓里就可以找出很多來。這四名女子容貌均不是最上乘,也不是最有靈氣。可為什么我偏偏挑了這四名女子?不是我選擇了她們,是她們自己,讓我選擇了。”遲衡瞪大了眼睛,難道小憐是自愿的?左昭溫和一笑:“她們從沒有說什么自愿,也沒說不自愿。她們并沒有窮到食不果腹,亦可嫁入平常人家。但她們的眼睛告訴我,這不是她們要的,她們需要更有挑戰(zhàn)的生活,說更錦衣玉食也好,說更不凡也好,總之是絕不甘于隨遇而安的。所以,我挑了她們。”遲衡失語:“……青樓女子,不是更合適嗎?”“你不懂。決定的,不在于她身處的位置,而在于她的心。我要的,不是……”左昭戛然而止,“總之,你大可放心,我沒有強(qiáng)迫任何人。”縱然糾結(jié),但遲衡愿意相信左昭。左昭話鋒一轉(zhuǎn)說:“遲衡,你的刀法不是進(jìn)展最快的、不是最精到的、也從沒有向我們說過誓死效忠王朝之類的話。但為什么我和梁千烈都看好你呢?因為你的所為告訴我們,你值得我們栽培。不止是我們選擇,也是你自己的決定,雖然你自己還懵里懵懂。”遲衡心被狠狠敲了一下。“是因為我的刀狠嗎?”遲衡忐忑地問,他對自己出招的兇狠始終很介懷。“想什么的!”左昭忍俊不禁,“我和千烈最頭疼的就是你心太軟,還擔(dān)心這次襲擊會不會出亂子,還好你面對敵軍沒有心慈手軟?!?/br>遲衡心慈,但卻沒有手軟。18、〇一八【十八】回到宴席上時,鐘序、曲央和紅眼虎都已被放倒了。岑破荊則半趴桌沿,半溜桌腳,扯著梁千烈的袖子胡言亂語:“遲衡,你可得長點心!你不要總是朗將啊朗將的掛嘴邊,別以為都不知道你那點兒的心思,就你那眼神,一眼都能看到,呃,你心底去。再說鐘序吧,是挺矯情挺難伺候的,但一腳踏兩船的事,你能干得來不?能干得來你干去,干不來就老老實實逮著一個茅坑拉!”這話聽著忒惡心人了,遲衡冷汗直流。梁千烈樂得快鉆桌子底下了,雙腿往空椅子上一搭,招呼左昭:“左昭來聽聽,這幾個狼崽子快把老子逗死了,比咱們以前還好玩!那廝滾蛋了?叫老子說,改天找?guī)讉€人,捆成粽子扁得人模鬼樣,從哪里扔哪去得了,這么費勁干什么!”左昭瞄了一眼:“能把天下的人都捆完不?”梁千烈笑嘻嘻地把他拽到座位:“能把天下的心都cao完不?看你眉頭都快皺禿了!早叫你別跟那老王八呆著,和他說一句老子能短十年命。還有那幾個唱小曲兒的呢,也不給咱留兩個聽聽。”“美得你!要聽自己敲個破銅鑼去!”雖無絲竹助興,難得浮生偷閑,兩人你打趣來我抬杠,不知不覺,都已逍遙醉去。次日,梁千烈調(diào)整了軍隊部署,將黑狼與夷州駐兵分開了。夷州普通兵士依舊在原地訓(xùn)練,百位黑狼則被移到衙門府旁的四個大院落里駐扎下來,一隊一個,齊齊整整。梁千烈特地吩咐,所有的人若非特殊原因,不得擅自離開,平日練兵為要務(wù),其余等待命令。天氣十分炎熱,說話都嫌嘴巴燙。遲衡想,等日落之后再讓兵士們訓(xùn)練,不受這烈日之苦,便讓各位自行休憩。他則想尋鐘序去,才出院落就聽見喝叱聲。正是曲央所在的院落,他好奇地推門進(jìn)去,只見整個院子如北風(fēng)掃過般肅殺,二十個清一色的灰衣兵士手執(zhí)彎刀,緊握刀柄,個個昂首挺胸,小腿繃得筆直,連呼吸都似憋在肚里一樣。站在最前方的曲央面對眾人,目光肅殺,對著一個兵士呵道:“你是豆腐做的嗎?一踹就倒,你能干什么!說,你能干什么!”兵士大聲回答:“殺人!”“現(xiàn)在這樣,你能殺死誰?”曲央聲色俱厲,往地上一踢,一把刀呲溜溜轉(zhuǎn)了幾圈,停在兵士腳下,“撿起,沖我來!”聲音斬釘截鐵,不容遲緩。那兵士猶豫了一下,慢慢揀起了刀,目光冷下,如一個黑夜里的刺客一樣冷靜。右手握住刀柄,伸直了腰,退后兩步,步伐像貓一樣,輕而穩(wěn),繞著曲央轉(zhuǎn)了一圈,尋找著最適合的刺殺角度。在曲央左前方一丈的距離,他站定了。刀在手中變換了姿勢,以背后拿刀的姿勢,刀柄向下,刀尖向上,寒光凜凜。兵士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太陽下,呼吸屏住的熾熱,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兵士忽然右腳上前,彎刀豁然揮起,疾如閃電,倏然一道光芒飛過曲央的胸口,由胸口直下腰部。遲衡大驚,正要呼出口,曲央在光芒閃過的剎那一條腿踢出去。咚——兵士應(yīng)聲倒地,手抱著膝蓋,痛不欲生,汗如雨墜,但卻一哼不哼,始終咬著牙關(guān),額頭的青筋都爆出了。“你們,剛才都看清了嗎?”曲央冷冷地說。“是!”齊齊的回答聲,響遏云層。“他怎么會倒下!”沉默。曲央?yún)柭暤刂貜?fù):“回答我,他為什么會倒下!”終于一個兵士聲音洪亮:“他太慢了?!?/br>“還有呢?”“……”“慢,已經(jīng)是兵法大忌。更忌諱的是,他還沒出招,你們就能猜到他會做什么動作、會刺向哪里!有一百種方法避開,更有一千種機(jī)會反擊,假如我手里有刀的話,他還能活嗎?”“不能!”整齊劃一。地上被擊敗的兵士已經(jīng)站起來,拾起刀,默默歸隊。曲央指著他說:“你,將剛才刺殺我的招式,練三百遍,一直練到,即使讓別人猜到,也絕對躲不掉。世間兵器,唯快不破,聽到了嗎?”“是!”才受到重創(chuàng)的兵士高聲回答。接下來,沒有一個人抱怨,沒有一個人怠慢,每一個人的刀法都不一樣,但同樣的是狠厲、迅捷、詭譎。太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