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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行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1

分卷閱讀91

    間里,紀策撂下一句話:“遲衡,朗將說你要是想去活捉炻州王,可以到梁千烈那里報名去。這是個大好機會,你和容越最好能一起去!”

容越一無所知,遲衡耐心地和他講解。

聽起來很是有趣,容越問:“是不是要借著清剿炻州王的機會,把炻州的其他地方都洗劫一遍?”

遲衡狠狠敲了他一下:“什么叫洗劫?這叫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借著這個機會,將炻州其余地域都收歸元奚所有,讓人也知道易主了?!?/br>
容越笑了:“以前聽說書的這個王那個王,現(xiàn)在輪到咱們?nèi)プ方?,感覺很微妙啊?!?/br>
二人說得入巷,容越忽覺背后一凜,回頭一看,困惑了。

遲衡也回頭,看見曲央站在門邊,將進不進。

遲衡一躍而起,大步上前,把曲央拖了進來,笑著給兩人介紹。面對冷峻到拘謹?shù)娜?,容越渾身不自在,氣氛頓時冷了下來,只有遲衡一個人熱情洋溢。

所幸,很快門口又出現(xiàn)一人。

遲衡驚喜萬分:“岑破荊,你怎么也來了?”

岑破荊把遲衡的背狠狠一拍,笑得豪爽:“這不是聽說你在這里嗎,我?guī)е陵I就來了。”

辛闕從岑破荊背后轉(zhuǎn)出。去年九月之后再沒見過,數(shù)他變化最大,個子像抽條一樣抽了起來,已經(jīng)到遲衡肩膀了,打眼就能猜出是十三四歲了。還是虎頭虎腦的,眼睛很亮,撅著嘴唇,愣愣地瞅著遲衡,滿臉的不高興。

遲衡要摸他的腦袋,被他瞬間閃開。

動作出奇靈活。

手還停在半空,遲衡尷尬地說:“小闕,好久沒見?!?/br>
辛闕狠狠瞪了他一眼,兩頰氣得鼓鼓的。岑破荊插|進來幸災樂禍地解釋:“遲衡,誰讓你沒事亂許諾,說什么半個月后回來,結(jié)果一直沒回來,天天盼你也不見,辛闕這記仇呢?!?/br>
遲衡哭笑不得,拍了辛闕的肩膀:“這算什么事。”

辛闕不耐煩地一手甩過去。

沒堤防,正打在鼻子上,鮮血又流出來。遲衡一抹,滿手的血,暗叫出丑出大了,快把身體大半的血都噴完了吧?眾人卻不知情,尤其是辛闕,一看把遲衡打傷了,不耐煩頓時變成了焦急:“大哥,你快仰頭,再仰高點兒,我沒用力啊?!?/br>
岑破荊添油加醋:“沒用力?沒用力還把你大哥的鼻血都打出了,你再用點力大哥就廢了?!?/br>
辛闕懊悔不已,嚷嚷道:“什么呀,我又不是存心的。雖然大哥沒一次守信的,我可是從沒想打傷你?。∵€不許人家不高興??!”

遲衡笑了:“沒事,這兩天上火,你別生大哥的氣就好,回頭……咳,咱們吃飯去?!?/br>
這一出折騰的,氣氛頃刻就熱鬧了。

容越與岑破荊等是初識,這么一比對,顯然岑破荊與他是一路的,二人交談甚歡。

67、是要強攻就要雄起

【六十七】

五人圍一小桌子吃飯,辛闕緊挨著遲衡,岑破荊忍不住對曲央抱怨:“你說辛闕這小沒良心的。我對他好不好?我對好不好!別人都嫌他是拖油瓶,就我?guī)?。結(jié)果呢,看看,看看,從來都沒給我夾過菜??!”

遲衡樂了,夾一筷子青菜放岑破荊碗里。

辛闕斜眼看他。

岑破荊繼續(xù)“申訴”:“我,教他練刀騎馬教他為人處事。遲衡,什么都沒做。為什么遲衡一回來他就要撲過去?。堪盐抑糜诤蔚匕?!曲央,我已經(jīng)預見到了,這塊不貼心的破棉襖遲早要成為遲衡的了?!?/br>
這下,全桌子都笑了,遲衡問辛闕:“小闕,你破哥要去捉炻州王,你跟去不?”

知道都逗他,辛闕認真說:“破哥可以和大哥一起,一正一副,把我?guī)希黄鸹钭届轮萃?!大哥,我現(xiàn)在的刀法可厲害了,破哥都敗給我啦!”

“是我讓著你!對了,遲衡你趕緊報名去,說不定選上了,咱們一起?!?/br>
話題一岔開,岑破荊說了些當前形勢,手舞足蹈:“遲衡,炻州城真沒什么好駐守的,一群將軍啊首領(lǐng)啊坐鎮(zhèn),幾時能出頭?跟我一起,如果選中立刻就升為都統(tǒng),再活捉了兩個王,又是立一個大功!”

“要說跟你,我還不如……跟曲央呢?!边t衡轉(zhuǎn)向曲央,這位可是一直沒開口的。

“為什么?”岑破荊郁悶。

“跟你去追就像瞎子摸象沒頭緒。跟曲央多好啊,他一直追著炻州王與元州王,這一出征還不是手到擒來?”遲衡看曲央,還是一副冷面冷心的模樣,心想曲央可真是萬年不變。

誰知,曲央開口:“那咱們一起吧!”

遲衡一僵,拿眼瞟岑破荊。沒什么反應,倒是辛闕不樂意了:“不行,大哥得跟我們在一起!”四隊是從不同的地方切入,一隊只有兩個都統(tǒng),且不論能否選上,至少三人是并不到一起的。

“先報上名再說?!边t衡扒了兩口飯。

且不提后來遲衡找到梁千烈報名,特意說了很想很想去,梁千烈斜眼看他:你不早就是朗將的人了,現(xiàn)在倒知道來求我了,哼,我考慮考慮。

知道他愛戲弄自己,遲衡反而放心了??傊翘鞜釤狒[鬧的,如同去年在兵營一樣,無拘無束,容越很快融進來了,晚上意猶未盡:“遲衡,早知道那么好玩,我就不在紫星臺呆那么多年了。你是不知道,師兄他們都是往天上看的人,我想拽他們玩,一個一個都說我沒正經(jīng),太郁悶了?!?/br>
當晚,遲衡想跑去找紀策,看能不能探個口風。

紀策被分在一個曾經(jīng)是閨房的房間,里面全是粉色的帳幔,十分綺麗。門半開著,他喊了兩句,沒人應。這些天的相處,他和紀策早就熟悉了,遂徑直推門進去,見床幔里有影子。

他以為是紀策,伸手把窗幔一撩。

映入眼簾的竟是顏鸞。

顏鸞睡眼朦朧,倒沒被嚇著,眼睛轉(zhuǎn)了一圈:“遲衡?你怎么在這里?紀策呢?天黑了?”

應該是,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爬到紀策的床上了?不是摯友嗎,絕對不要是想象那樣子!遲衡憋得滿臉通紅,吭哧半天說:“朗將,你睡得可好?”

“湊合,還是這里清靜?!鳖侞[舒展了一下胳膊,把衣服穿好下了床,臉上沒有半點不自在。

遲衡忍不住問:“朗將,你怎么會在紀副使的床上?”

顏鸞一愣,覺著這話有點怪:“紀策上哪了?”

沉默。

難挨的沉默靜靜橫亙眼前。

“還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