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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走出將軍府,才沒幾步,忽然聽見篤篤篤的快馬聲。遲衡駐足,舉目望著那匹俊逸的馬飛馳而來,快到身邊時(shí),一個(gè)矯健的聲影飛了下來:“遲衡,我回來啦!”容越一身風(fēng)塵仆仆,但不掩眉宇如飛。遲衡欣喜若狂,二話沒說將容越抱住了狠狠捶了兩拳:“不是說明天到嗎?”容越一拍馬背得意地說:“千里馬,怎么樣?”不知道又是鄭奕軍哪個(gè)將領(lǐng)的坐騎被他拿下當(dāng)戰(zhàn)利品了,遲衡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說:“你小子,越打越精神了。”可不是,大冷天的不嫌冷,容越還是一件白衣繡藍(lán)絲花紋,衣領(lǐng)半敞開,在風(fēng)里極是放|蕩不羈,瀟灑得不行。“你還不是?誰比得過你!”容越哈哈大笑。當(dāng)街站著也不是事。遲衡與容越一起來到一處酒家,要了一盤魚、一盤rou、燙了一壺酒,二人坐下慢慢聊。遲衡說起莊期,也說起他積勞成疾,容越果然皺眉:“我?guī)熜忠幌蛉绱耍鍪裁炊紝P牡貌恍?,也不管受得了受不了。放心,我讓他別瞎cao心的,以后跟著我,我打戰(zhàn),他呆家就行了,打戰(zhàn)就不是他能玩得了的。”遲衡笑:“誰說玩不了?他只是沒找著機(jī)會(huì)玩而已!”容越問原因。遲衡就說在自己的點(diǎn)撥下,莊期已經(jīng)大有長進(jìn)了,而且悟性很高,凡事都能出些不錯(cuò)的主意。容越凝眉一想,撓了撓頭:“他肯定不能去打戰(zhàn),閑著沒事出出主意能成?!?/br>這酒家有個(gè)小兩樓,二人正說著,遲衡坐在窗邊,往下一瞧,愣了一愣。卻說他看見了誰?就在樓下,小赤拽著燕行卻不往人群里去,而是氣呼呼地要拽著他走,燕行似乎不肯,二人爭了幾句。小赤忽然暴怒:“你為什么不肯回曙州,他欺負(fù)你!”遲衡笑了。樂滋滋地聽下去,果然,燕行窘迫地說:“胡說,你懂什么?”作者有話要說:此圖可戳→←拜請收藏專欄拜請收藏專欄:187、第187章【第一百八十七章】小赤伸手在燕行的脖子上一抹,咬牙切齒:“你身上全是傷,是不是和他比武輸了?哼,我現(xiàn)在就和他比試去!”燕行哭笑不得,拉住了他。二人當(dāng)即糾纏了起來。容越本是和遲衡聊天,忽見遲衡眼神移開了,還兀自樂了,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見是燕行,容越高興喊道:“燕行?上樓來!”眼看兩個(gè)人變成了四個(gè)人。索性就攤成宴席得了,一壺酒是不夠用了,將軍府離得不遠(yuǎn),遲衡大手一揮,派小二去將軍府抱一壇好酒來,算是為容越接風(fēng)洗塵。遲衡往正座上一座翻開菜譜。知道容越嗜rou,他將那凍豬蹄、燉肘子、水晶火熏rou點(diǎn)了一氣,讓廚子先做著去,又指著菜譜道問燕行:“燕行,你愛吃什么?”“小菜小粥?!?/br>遲衡要了兩份米粥和糕點(diǎn),咂摸菜譜時(shí),忽而欣喜道:“燕行,真是巧,這里有你愛吃的千層脆油餅和梅醬!”燕行疑惑反問:“那是什么?”遲衡一怔,沒吭聲繼續(xù)往下看,問:“燕行,冰雪凍豆腐,如何?濘州特有的豆腐,在濘州山的一脈冰泉里凍過的豆腐,味道特別不一樣?!?/br>燕行點(diǎn)頭。小赤忽然說:“我也要凍豆腐!”遲衡斜了小赤一眼,忽然想這也是個(gè)十五六的孩子,跟他計(jì)較沒意思,遂道:“鹵汁腌鵪鶉也不錯(cuò),要不要?”“我只要冰雪凍豆腐!”小赤執(zhí)著地重復(fù)。一字一句生怕別人搶一樣,容越樂了:“豆腐金火腿也不錯(cuò),咱們來個(gè)豆腐宴怎么樣?哪里的小孩,就你那小樣還想吃誰的豆腐!”小赤:“師父的!”燕行先笑噴了,遲衡下意識(shí)地看了一眼燕行,一股莫名的難受涌上來。小赤是個(gè)小破孩,屁事不懂,但不知為什么就有種不安感。桌子底下,遲衡握住了燕行的手。燕行不明所以地看他。遲衡凝視他的眼睛,手指慢慢地?fù)崮λ氖直?,千言萬語,就是說不出來。一旁的容越見他倆脈脈相對,不耐煩地?fù)屵^菜譜,嘟囔了一句:“膩膩歪歪的,還讓人吃飯不,小二,酒怎么還不見來?”一路小跑的小二氣喘吁吁來了。把酒往桌子上一頓:“這是將軍府的管家讓拿的?!?/br>遲衡接過酒壇,揭開壺蓋,甘冽之氣滿溢,喜上眉梢道:“燕行,你最喜歡的白爐酒來了?!?/br>容越奇道:“燕行也喜歡喝這么烈的酒?”白爐酒是元州烈酒,喝下肚有萬川歸海的烈性,燕行微微顰眉,一旁的小赤卻朗聲說:“才不是,師父最喜歡曙州的枯藤酒?!?/br>容越能豪放能收斂,竟也能和小赤說兩句,說起戰(zhàn)場上的趣事氣氛十分活躍,連帶小二進(jìn)來時(shí)都喜上眉梢。酒過三巡,每個(gè)人均是微醺。借著酒勁,遲衡微微傾身向燕行:“熱鬧吧!容越是我的好兄弟,過兩天破荊也回來,好好介紹一下……燕行,別回曙州了留在乾元軍里吧——不喜歡打戰(zhàn)也無所謂,呆在將軍府就好!”說罷,按住了燕行的手。問得溫柔但動(dòng)作卻不容抗拒,眾目睽睽之下,燕行難免尷尬,誠實(shí)道:“我最近練的劍越來越有殺氣,怕傷了別人?!?/br>遲衡攬住他的肩膀,眼波灼灼:“地方足夠大,就不會(huì)——將軍府有的是地盤?!?/br>驀然被打動(dòng),燕行凝目。那兩人雙目含情,一旁的小赤一副被雷劈了的木呆樣子,嘴巴張大了,想說說出話的樣子。容越最受不了這種膩歪勁,怒夾一塊燉肘子放在小赤的碗里,嘿嘿一笑:“小赤,別看得這么認(rèn)真,眨眨眼睛小心長針眼,吃飯,吃飯吃飯。愛要有人談,飯要有人吃,各司其職,別白白糟蹋了糧食!”小赤置若罔聞盯著二人。面對遲衡的熱忱,燕行終于垂下睫毛,微笑:“你怎么那么在意這種小事……你和我之間,又何必在乎是在哪里?”“哎呦不行了!”容越搗亂戲謔道,“交杯一個(gè),交杯一個(gè)!”不由分說給他們各倒了一杯。遲衡哈哈一笑舉起杯,真的要和燕行來一個(gè)交杯。忽然,砰的一聲,小赤豁然起身,大睜著眼,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整個(gè)身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