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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長纓即被任為知事,與景朔溫云白同級,參領(lǐng)只莊期一人,職務(wù)級別未有明晰。遲衡也有心栽培,處處讓他決斷,很快在軍中宇長纓的名望與日俱增。宇長纓年輕氣盛當仁不讓,與莊期一起時難免有異見,莊期不擅爭辯,每每被他壓下陣去,處處落于下風。好在均是為乾元軍,二人倒也不會意氣用事,低頭不見抬頭見,面子上沒有太僵硬。除夕前,遲衡收到夷州信報,紀策已到,夷州軍先聲奪人發(fā)起攻擊。當夜,遲衡召集眾人議事。卻說以往參會的人有紀策、容越、岑破荊、石韋、莊期、霍斥、古照川等將領(lǐng),今日去夷州的去夷州,領(lǐng)兵的領(lǐng)兵,所剩無幾。一個長桌五個椅子:正座一個,兩側(cè)各兩個;岑破荊、石韋先到坐在右邊,遲衡左手自然是容越的。宇長纓進來環(huán)視一圈,很自然地坐到了石韋對面。莊期進來,見無椅子就出去了。容越風風火火披一身雪過來,見莊期在門外面有猶豫,困惑地說:“師兄,呆外面干什么,進去啊?!辈挥煞终f,拽住他的手臂進屋子去,環(huán)視一圈就明白了,容越頓時火冒三丈把披風往旁邊一甩正要發(fā)怒。恰好遲衡先一步到了,見此情形說:“長纓,后天就是除夕易生事端,你去仔細巡視一番?!?/br>宇長纓一愣,面色也不愉,但他明白容越不是莊期,容越的火爆性子是說點著就點著的而且百無禁忌。遂起身,略施了一禮,曳著暗紅色花紋勾金邊華麗寬服離開了。容越這才轉(zhuǎn)怒為喜,將莊期死死按在椅子上。莊期很是尷尬。容越不滿地對遲衡說:“宇長纓什么來路,他那個狂妄樣子是想翻天啊,以前的秘會可沒有這么個人。上次我聽見他和師兄爭吵,你還幫著他說話呢,說什么按他的意思去辦讓他去辦。遲衡你怎么用人我沒話說,但能不能一碗水端平別讓人看著傷眼!”遲衡笑了:“什么時候的事?”“就前幾天的事!”石韋見容越一副要掀舊賬的樣子,遂說道:“容將軍,這是粟山關(guān)的梅花茶,要不要品品清一清氣。遲將軍,不知這一次是什么重要的事召集得如此急?”從怒斥中逃脫,遲衡大大松了一口氣:“馬上就跨過年去,咱們之前商議的部署如何了?”作者有話要說:放心,紀策不會有任何意外!219、二一九【第二百一十九章】岑破荊將所有將士的部署都陳述了一遍,所有的將士都已經(jīng)悄然到達預(yù)定之所,正月是安州極熱鬧的時候,而據(jù)探子報:正月初三是鄭奕軍主將秦汝錚的生辰,他為人豪奢,同僚們少不了是要慶賀一番的,此日發(fā)起進攻正是時候。請使用訪問本站。遲衡聽了部署滿意地點頭:“對,要的就是平波無瀾暗流激涌,這一些部署都要絕密不可泄露。鄭奕那只老狐貍可不像縉州的亂軍那么好打發(fā),一定要措手不及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br>石韋道:“這個放心,抽掉的每一支軍都經(jīng)過精密部署,渾然駐于粟山關(guān)只是虛表而已?!?/br>待軍務(wù)一定,莊期把夷州的戰(zhàn)報逐一說了。依據(jù)遲衡的安排,辛闕、池亦悔等一干年輕將領(lǐng)也已到夷州,與先率兵夷州的原元州數(shù)個將領(lǐng)匯合,同仇敵愾。紀策初到夷州就調(diào)整了攻打戰(zhàn)略,由原先的全線圍機變成箭簇一樣猛拓一處,不出十二月烽火怒燃,這一次再不似前些日子的僵持,而是掀起了視如洪水的交戰(zhàn)。雖得了鄭奕的背后相助,封振蒼依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莊期道:“鄭奕派往曙州的援兵主將是孟荒。已令人暗中離間孟荒與封振蒼的關(guān)系。”離間,或多或少都會奏效。何況孟荒乃一介武將,先前也攻擊過封振蒼的曙州。先前紀策派過美人、奉過絕世兵器,這些孟荒都接受下來了。無欲才剛,只要有欲就不怕他不就范。封振蒼也一樣,他的欲就是封氏封地,他的忌也是封氏封地。暢談到子夜,諸事一定,遲衡說:“安州就交給你們了?!?/br>容越訝然:“你不跟我們一起攻打鄭奕嗎?”遲衡笑:“矽州、縉州、元州、壘州、濘州……這些州城百廢待興,前方打戰(zhàn)后方積蓄力量,現(xiàn)下戰(zhàn)線越拉越長,戰(zhàn)越打越劇烈,只有炻州是穩(wěn)定的,根本應(yīng)付不來,驚寒才給我來函列了幾十個困境。而且莊期夜觀天象,元州、炻州、濘州明年可能干旱,不趕緊做點什么明年就歇菜了,所以我得到后邊去運籌帷幄去。”容越有些失望,但也無奈。遲衡又說:“容越、破荊、石韋,你們?nèi)税磿r出擊;莊期,你聽候石韋調(diào)遣;明天,我回濘州定軍?!?/br>議事完畢已是凌晨丑時,不提容越岑破荊依依不舍,莊期也是心事重重。遲衡知道莊期的心思,又不好勸說,便等人都走后與莊期說:“我是期望你能隨軍當參領(lǐng)的,若是跟了我,就又會荒廢這些日子的精進。石韋知人善用,你跟著他我就不擔心了?!?/br>莊期忽然說:“師父所說不一定準。若是終日昏昏,我寧可被灼傷也在所不惜?!?/br>寓意昭然若揭,無半點扭捏。雪中遲衡惘然而立,近在咫尺的莊期若即若離,清逸的臉龐在月下令人怦然心動帝世紀。遲衡久久未開口,那張臉龐氤氳的悲傷越來越重,不心動,怎么不心動?到處都是雪,遲衡輕拂他肩頭的落雪,不由自主地擁入懷中:“莊期,你若是……我們可以結(jié)為異姓兄弟!”莊期一怔,憤然拂開:“你說什么?”遲衡苦澀地一笑:“怎么忍心讓跟著我的人都莫名其妙被傷了?一次兩次,我也受不了那種折磨,親之則暖,我心滿意足;我要你跟著石韋,我在濘州等你們凱旋歸來?!闭f罷,在莊期唇邊飛速一點,倉促離開。回來時已是凌晨,夜清風冷,屋子前有一人早在等候。那人戴一頂御雪大斗篷,著一襲暗色對襟大披風夜里看不清顏色,但月下有淡光流轉(zhuǎn),必定為豪奢之物。見遲衡回來,那人將斗篷一摘,能如此張揚的人除了宇長纓還能是誰?“有事嗎?”遲衡心想不會還是和莊期置氣的事吧。宇長纓跟著進了屋子:“剛才長纓奉將軍之命仔細巡了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