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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壘州的大家,出的文臣多于武將,紀副使常贊你寫的戰(zhàn)報雖然寥寥幾句,鏗鏘有力風骨盡顯,比大多數書生還好,不知季弦為何投筆從戎——當然,季弦的戰(zhàn)略和行兵更是無可挑剔!”石韋微笑:“年少時,武藝上比兄弟略勝一籌,贏得一些虛名。贊揚多了,練得更加起勁。之后又得端寧侯信任,先封都尉,后封主將,一發(fā)不可收拾。”“士為知己者死?”石韋難得細說起來:“不止為知己,更為心底喜歡。說來慚愧,少年時,我為得了一句贊揚,日夜不歇研讀戰(zhàn)策。后來,守護壘州時,又尋到了喜歡的事——我喜歡行兵布陣,激戰(zhàn)之后大地宴清、我更喜歡勝戰(zhàn)之后所有的兵士喝得酣暢淋漓醉臥沙場——這種感覺,不當將領哪里能享受到呢?說拯救蒼生也好,說私心也好,為心中所愿而逐,足矣!”恰是私心,才令人孜孜不倦去爭去奪去奮發(fā)。名也好,利也好,只為心安也好,只為贏他們矚目也好,均是私心。小人長戚戚,是因私心損人利己;君子坦蕩蕩,是因私心利己更利他人。遲衡若有所悟:“正是,誰人無欲!”石韋反問:“你也是喜歡領兵作戰(zhàn)所向披靡的豪氣吧?”遲衡笑著搖頭:“入顏王軍之前,我都是被強迫抓去服兵役的,打戰(zhàn)從不賣力,只顧去想往哪里逃跑。因為我完全不知為誰而打,為什么而戰(zhàn)。更可笑的是那些將領,上戰(zhàn)場前讓我們‘視死如歸’救王朝于危難,我就納悶得很,他們吃得腦滿腸肥憑什么讓我們去救?我自父母亡了之后從沒吃過飽飯,完全不知道它亡了與我何干?!?/br>“難怪你對元奚王朝從來沒好話!”“后來,我遇見了……入了顏王軍。梁千烈就一句大白話:吃飽飯,打好戰(zhàn),回來拿賞銀,吃更好的!聽了他的話我就有力氣了!”遲衡撫摩硯臺,唇邊一記苦澀的笑,“我恨元奚王朝,一個腐朽的搖搖欲墜的王朝,早死不死害了多少人。罷了,現在它已形同虛設遲早就一個亡字?!?/br>石韋知道又勾起他的心思,尷尬不已。遲衡抬起頭:“我也喜歡聽人贊揚我。他贊我一句,我勇氣能增千倍萬倍。以前雖然知道顏王軍是元奚王朝的,也覺得遠得很,只要在顏王軍就好。知道為什么人會向佛嗎?因為佛是虛幻,不會崩塌!”寧可心向虛無,不可寄托于現實,一旦現實崩塌,又該何去何從。石韋按住他的手:“好好的,為什么說這些沮喪的話。”月下佩搖,霓中衣卷,靜夜悄無聲。在別人面前說不出的那些話,偏偏在石韋面前很自然地就說了出來。遲衡拍案而起,慨然笑道:“這世道齷蹉事多了,一天兩天說不完不說也罷!等咱們平了天下,一定叫天下百姓不再過那種日子——看看現在的炻州和元州,太平盛世多好!季弦,你歇下,明日再說安州的戰(zhàn)事,鄭奕這個老賊遲早要端個底朝天!”從石韋那里出來時月上樹梢。挑開床幔,宇長纓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安安靜靜坐著。真是難得,遲衡倒在床上捏了捏他的臉頰:“怎么還不睡?”“我在等花落誰家?!?/br>說罷,宇長纓飛速撲了上來,撩開遲衡的衣裳握住了那里,簡直如餓狼撲食般兇猛。遲衡猝不及防摟住了他的腰:“什么家?早晨你還嫌做得太多,現在怎么又這急色?”“我只是看看余糧還在不?”宇長纓滿意地松開手。遲衡哭笑不得。“哼!怎么不說話了?心虛了?紀策還是石韋?別傻笑,別以為我是瞎子!算了,我就納悶,你既然是一軍之主為什么要對紀策低聲下氣?”宇長纓趴在遲衡身上抱怨,手很不規(guī)矩地伸進遲衡的衣裳里上下撫摩,舌尖順著身體慢慢滑下。遲衡舒服地嘆息:“沒有紀副使,哪有乾元軍?!?/br>宇長纓挑眉不再說話,只以舌尖取悅著身下的人。很快遲衡就被挑得四處起火,手掌摩挲著宇長纓的大|腿伸手往里探,一摸驚了一下,里邊竟然已經濕了一大灘,黏黏|膩膩的液體濡|濕了整顆圓囊和大|腿|根,遲衡啞然失笑:“自己爽過了?浪不死你!”宇長纓張口咬了一下:“我以為你不回來了!”竟然帶著三分氣憤。以為宇長纓沒得到滿足,遲衡這晚翻來覆去把他幾乎捅穿,兩人就像鍋里沸騰的水一樣翻滾不已。一如以前的每一晚一樣,遲衡將guntang的液體灌入他的體內,一次一次,直到里面裝不下了源源不斷流到錦被上逸出濃郁的腥味。次日,紀策的房間里,遲衡紀策石韋,三人商議軍務。說是軍務,其實也沒有軍務,無非就是查缺補漏,因為安州一線以守為攻,靜觀其變,早被遲衡布置得滴水不漏。睡了一覺,紀策精神也清爽,不再像昨天那樣渾身長刺,坐在藤椅上贊道:“回汀的景致不錯,夏天涼快,是頤養(yǎng)天年的好地方。”遲衡為他端上冰凍過的酸梅湯汁:“吃的也很不錯?!?/br>紀策喝了一口,又贊:“比我在京城喝到的還好,這里就是神仙福地啊。昨天路過好幾個城池,數安州的最興盛,才平定幾天,集市就熱鬧得人擠人簡直就是一派盛世好光景?!?/br>“紀副使要回了元州濘州更得嚇一大跳。”“早就聽聞了端寧侯手段了得?!?/br>二人說笑了一會,一旁的石韋忽然疑惑地說:“將軍,我見你把安州一線的將領全部調換了一遍,主副將也都錯開了。這樣又耗人力又耗財力,而且將領率的不是自己的兵難免生疏,打起來仗也倉促,不知道為什么這樣部署呢?”遲衡以手遮額:“你們相信嗎,鄭奕洞悉乾元軍每個將領的習性、喜好和運兵戰(zhàn)術?!?/br>“鄭奕的暗報向來強悍?!?/br>遲衡回答:“對,但遠比我們想象中深刻許多。他竟然能猜出容越與莊期之間的習慣,必然也能抓到其他將士的弱點,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防不勝防。所以我索性來一個乾坤大挪移,讓他們慢慢琢磨去!”果然,當那些將領們更換之后鄭奕軍的攻擊反而會暫停一下,就像對手在琢磨如何出牌一樣。紀策有些困惑:“容越和莊期?”遲衡將星鶴道的事詳詳細細一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這種敗數叫人心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