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眼睛，能看到身下人平日清冷俊美的容顏沾染了情欲，又被黑暗模糊成曖昧的顏色，艾德里安忍耐不住了，他撈起鐘晏無力綿軟的身子，讓他坐了起來。

“啊，別……??！”鐘晏帶著哭腔驚叫，“太深……太深了，別動，唔！”

姿勢的改變讓艾德里安粗長的堅挺完全進去了，他一手插進鐘晏濕漉漉的發(fā)間，壓著他與自己接吻，鐘晏的嗚咽呻吟全都堵在唇齒間，他被困在了艾德里安身上，體力已經(jīng)在方才就消耗殆盡，根本無力進行任何掙扎，只能流著淚承受堅硬如鐵的火熱反復(fù)頂弄自己的最深處。

等艾德里安放過他的口舌，鐘晏已經(jīng)抽噎地泣不成聲了，艾德里安替他抹掉臉上的淚，低啞著聲音撫慰：“對不起，剛才是疼嗎？我慢一點，不要哭，小晏……”

這安撫起了反效果，鐘晏的眼淚掉得越發(fā)的兇了，艾德里安有點慌神，他到底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太疼了。

“我不行了，你快一點做完……”鐘晏哭著說，“我不行，好累，我腰好酸……沒有力氣了……”

艾德里安：“……”他才剛開始啊！

但鐘晏的體力確實已經(jīng)到極限了，他只能一邊哄著鐘晏說快了，一邊愈發(fā)加快了挺身的速度，鐘晏已經(jīng)沒有力氣哭喊了，只能發(fā)出承受不住地呻吟，修建圓潤的指甲掐進了艾德里安的后背，難耐地抓撓著手下的皮rou，主人已經(jīng)失去了神智，下手不知輕重，好在他也沒有力氣，不然艾德里安的背上恐怕要鮮血淋漓。

刻意沒有壓制欲望的情況下，艾德里安很快也達到了頂峰，沒有帶套，他將自己從鐘晏的身體里抽出來，發(fā)泄在了外面。

鐘晏的體能消耗殆盡了，他幾乎立刻就陷入了昏睡，艾德里安抱著他去做了清洗，原本準(zhǔn)備將他安置在床上就回自己的房間去睡，但是睡夢中的鐘晏本能地緊緊地?fù)е豢纤墒帧?/br>
艾德里安看著他眼尾還未褪下的一抹潮紅，小心地將他擁在懷里，決定放任自己沉溺在這個夢境中。

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的時候，艾德里安知道夢該醒了。

鐘晏安靜地睡在他懷里，就好像量身定做，嚴(yán)絲合縫地填滿了他的懷抱，這感覺太過令人眷戀，以至于鐘晏轉(zhuǎn)醒以后，他企圖留住這個夢。

鐘晏坐了起來，腰間的酸軟不適加快了他清醒的速度，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該起床出發(fā)了。

他沒有看艾德里安，自己坐著整理了幾秒思緒，然后徑直起床開始更衣。

“你可以不走。”艾德里安在他背后說。

鐘晏扣襯衫扣子的手一頓，問道：“然后呢？”

“我剛才想了一下，你即便回去，也很劣勢。”艾德里安說，“以你們現(xiàn)在的運作模式，只能等著對方犯錯，然后渲染擴大對方的錯誤，制造輿論，這很被動。而我卻是主動進攻方。”

“做出這個錯誤判斷，也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們?！辩婈烫子米蛲戆吕锇驳脑捳f。

艾德里安微微挑眉：“何出此言？”

“我們并非‘等著對方犯錯’。去年——對不起，是前年了——前年，社會輿論風(fēng)向轉(zhuǎn)變的那個熱點事件，你還記得吧？”

艾德里安點頭，“那個誤判事件。我知道，那件事發(fā)酵成那么大的一場風(fēng)波，背后是你們在推波助瀾，煽風(fēng)點火?！?/br>
“那個女孩經(jīng)常發(fā)表反人工智能言論，在各大論壇都很活躍，尤其出事之后，她的背景被爆光，是個平民家庭的孩子，大家都以為她是個普通的反人工智能的年輕人，頂多她的主頁在虛擬社區(qū)里小有名氣，有很多平時相熟的網(wǎng)友替她聲討，事情這才鬧大了?？墒聦嵣稀辩婈填D了頓，“她是‘標(biāo)本’的核心成員之一。和她發(fā)生沖突，告了她，以至于她被‘蝶’誤判有罪的那幾個社會人士……也是我們的人。”

艾德里安一驚，“所以……”

“制造一個全民熱點事件是很難的，縱觀這十年，可能只有當(dāng)年你我決裂那件事的熱度能和這件事比肩了。這出戲，我們排了整整半年，準(zhǔn)備了不止一個‘靶子’，只不過只有這個女孩正中靶心?！辩婈痰?，“你以為這種事是靠天時地利人和嗎？三要素全都是我們自己造出來的。我們，也是主動進攻方?！?/br>
“你不覺得這是……”艾德里安還沒說完，鐘晏就搶先道：“欺騙大眾？我就知道你接受不了。是，我們設(shè)了一個圈套，可人工智能如果當(dāng)真毫無私心，我們設(shè)置的所有‘靶子’事件都失效，接下去的事自然也不會發(fā)生。再說了……七年前你的支持率是多少，現(xiàn)在是多少？”

這時候如果說出“我不想要靠這樣的手段得來的支持率”這種話，那未免也太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艾德里安最后說：“我不是接受不了。我只是不會那樣做?！?/br>
說話的功夫，鐘晏已經(jīng)換好了純黑的西裝外套，這是他前幾天特意為今天買好的正裝。

穿戴整齊體面的議員拉開了窗簾，遠處是連綿的開闊的山景，他平靜道：“我會在你之前完成?！?/br>
艾德里安還半裸著上身坐在床上，納維星區(qū)紫外線強烈的晨間陽光打在他的背上，那上面有幾道抓痕隱隱作痛，提醒著他幾個小時前那場黑暗中的瘋狂不是虛幻，而賜予他這疼痛的男人此時就站在他背后，背對著他冷靜地發(fā)表臨別宣告。

“好。”艾德里安應(yīng)道，“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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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盜號了，不是本人。

第五十章臨行

鐘晏剛來的時候就一個人，什么行李都沒有，結(jié)果走的時候卻打包了兩個箱子。

“你買的廚具也都帶走。”艾德里安倚在墻上說，“我不做飯?！?/br>
“我也不做?！辩婈陶f。那只巴掌大的小兔子趴在他肩上，因為黑色西裝的襯托，白色的一小團顯得格外顯眼。

艾德里安這才想起來鐘晏自己一個人是不做飯的。

鐘晏正在最后檢查一遍自己的箱子，看有沒有漏下什么。

艾德里安不以為然，他覺得落下了什么也沒無所謂，本來就都是來了這里才添置的衣服和生活用品。但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他知道鐘晏在一些在他看來完全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上有非常嚴(yán)重的強迫癥和焦慮癥，比如說看不得別人，這個別人通常是指艾德里安，衣服沒拉平，領(lǐng)子沒翻好，東西隨手亂放，只要看見了必定要親自上手糾正。再比如說考試前，分明是平時成績最好的一個，但總是覺得自己復(fù)習(xí)不到位，考前會緊張地瘋狂背書做題。

東西是鐘晏昨天在家的時候收拾的，艾德里安見鐘晏正忙著糾結(jié)另一個箱子，隨手把剩下一個箱子也打開了。

拆開封裝艾德里安才看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