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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響的腦袋被吵更是頭疼,他不悅的皺起眉頭道:“你在哪兒呢?怎么那么吵?!?/br>“機(jī)場呢,不是跟你說過這幾天我要回老家一趟嗎?哎,你等一下?!逼钌俜逅朴兴?,捂住聽筒朝著里面走了幾步。鄭澤聽著那邊吵鬧的聲音漸漸消減下去,這才舒展開眉頭:“怎么這么急?”“可不是,我等得,老人家可得等不得了?!?/br>其實(shí)祁少峰原本昨晚就定好了飛機(jī)準(zhǔn)備離開,可沒想到臨行前卻接到通知說鄭澤領(lǐng)著人到了ms。他實(shí)在是不放心鄭澤,因此改了行程,卻沒想陰差陽錯,剛好碰到了俞一心。當(dāng)然這些事兒他不準(zhǔn)備告訴鄭澤,也沒必要告訴那人,他做的事太多,這些瑣碎小事反而微不足道。祁少峰是愛在不在意的小事上開玩笑,但于親人或者朋友卻絕對的真誠。所以他這會兒這么說,一定是家中外婆病重急召,所以才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鄭澤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含糊道:“那你……回去多陪陪你外婆?!?/br>“知道了?!逼钌俜逭驹诓AТ扒翱粗h(yuǎn)方,有些忐忑卻故作輕松的用著調(diào)笑的語氣問到:“你就沒別的要問的?”“也沒什么,就是……我昨晚上喝多了,沒說錯什么話吧?”鄭澤其實(shí)知道他現(xiàn)在不適合見俞一心,更不適合拉著那人陪他喝酒??删薮蟮臎_擊沖昏了他的頭腦,他一時沒控制住,等他理智回巢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將錯就錯,他索性喝了個爛醉,丟下個爛攤子,反正人在ms總出不了事。事實(shí)也正如他所預(yù)料的一樣,他還沒離開,祁少峰就已經(jīng)趕來了。電話那頭的祁少峰聽著他這么問,憋在心里的一口氣頓時咽了下去。他輕輕的笑了兩聲,有些曖昧的道:“說了,怎么沒說。昨晚上你可喝的夠高的,完了直抱著哥哥我,要哥哥帶你回家。哦對了,一之后還一直嚷嚷著要以身相許呢,怎么睡醒了就不認(rèn)賬了?”“去你的!誰他媽要許給你了?!编崫扇滩蛔〉幕?fù)簦骸罢f正經(jīng)的,別跟我胡說八道。”“我說的不就是正經(jīng)的么,鄭小澤沒想到你喝醉那么熱情,竟然抱著哥哥不放……嘖嘖,下回我一定要錄下來,讓你自個兒看看你那粘人的熊樣,就跟個小姑娘似的,就差哭哭啼啼一哭二鬧三上吊了?!?/br>鄭澤臉上有些發(fā)熱,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這么做,但祁少峰這么一說,他懸著的心卻去了一大半。如果他真喝高了嘴上沒把門,把昨天調(diào)查的事情說了出來,那祁少峰絕對不會那么輕松的開玩笑。至于其他的……鄭澤還真有點(diǎn)破罐子破摔,不在乎了。橫豎都是自己人,丟臉也丟不到外面去。“還一哭二鬧三上吊呢?”鄭澤哼哼道:“行了啊,少跟我貧,我自個兒喝醉了什么樣我還是清楚的,你就嘴上占便宜……”“清楚你還問我?”祁少峰失笑,“睡的跟個死豬一樣,小心被人賣了都不知道?!?/br>鄭澤聞言,下意識的回答道:“不是還有你嘛?”“你真是……”祁少峰頓時連損他的氣兒都沒了,一顆心軟的一塌糊涂,只想著立刻回程,將那小蝴蝶抱在懷里揉一頓。“行了行了不說了,我這兒該上飛機(jī)了?!?/br>“嗯?!编崫蓱?yīng)承道:“那你也一路小心,要是真有點(diǎn)什么事……你就打電話給我。”“打電話給你哭鼻子,再等你回來笑話我?”祁少峰哈哈大笑道:“行了,本大爺可不跟你跟小娘皮一樣,失個戀就哭哭唧唧?!?/br>“你……”鄭澤氣結(jié),但隔的太遠(yuǎn)又只能放下狠話:“你他媽的,回來老子再慢慢收拾你?!?/br>“喲,還會跟哥哥放狠話了,不錯不錯。等著啊,等哥回來給你帶禮物,哈爾濱紅腸,包你吃爽?!闭f完祁少峰也不等鄭澤反應(yīng)便飛速掛了電話。鄭澤聽著“嘟嘟”的響聲,腦海里一直回響著那五個字,過了足足有半分鐘,他才反應(yīng)過來那句話什么意思。哈爾濱紅腸……哈爾濱,紅腸……“cao!祁少峰你他媽敢占老子便宜?。?!”第25章死前第35天(1)鄭澤掛了電話后又在床上躺尸了半個來小時,這才有空想想俞一心的事。昨天調(diào)查的內(nèi)容以及他家老爹的聯(lián)系方式老K已經(jīng)發(fā)到郵箱里了,不管怎么說,他先聯(lián)系到他家老爸才是第一要務(wù)。其次,無論俞一心是不是他老爹的私生子,那30%股權(quán)的情況都必須要弄清楚,要不然這東西只會是一個□□,隨時可能要了鄭氏的命。至于其他事情……他懊惱的扒了一把頭發(fā),又有些頭疼了。雖然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一個可能,但到現(xiàn)在為止都是猜測,沒有實(shí)錘印證。他可以憑借那些證據(jù)猜出個大概,卻不能拿那些東西去質(zhì)問俞一心。沒有確定俞一心身份之前,他做什么都束手束腳,被動無比。而且,他原本只是單一的恨著俞一心,現(xiàn)在卻多了很多復(fù)雜的情緒。昨晚上他寧愿醉過去也不愿面對那人就是最好的證明,鄭澤現(xiàn)在心里頭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得,想到俞一心就又是酸澀又是苦悶。他曾試著換位思考過,如果自己是俞一心,會怎么做?答案讓他不寒而栗,如果他是俞一心,他也許會毀了現(xiàn)在的“鄭澤”。憑什么“鄭澤”能過著安逸閑適的二世祖生活,而他卻要一步步那么艱辛,靠自己慢慢往上爬。但那都是假象,他才是鄭澤,是上輩子那個被欺騙、被戲耍、被拋棄,最后在意外中死掉的可憐蟲。我恨俞一心,但如果兩人真的是兄弟,那這恨多多少少就變了些味道。鄭澤承認(rèn)他是個俗人,他更在乎的是俞一心接近他的目的,更在乎上輩子為什么他死后那人會那般的傷心。鄭澤想了想,與其這么拖著耗著,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直接做個DNA鑒定。到時候看結(jié)果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不了就多了個弟弟而已。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雖然他一向不認(rèn)為自己多么的英勇,但事情如果真到那份上了,他除了勇敢的面對,還能怎樣呢?最壞不過多了個弟弟而已,雖然這個弟弟……“媽的……”鄭澤恨恨的罵了句,他跟著起哄過,祝那群結(jié)婚的狐朋狗友有情人終成兄妹。沒想到最后倒是他自己,前情人成了兄弟。人生永遠(yuǎn)比電影來的戲劇性,可他的人生要真拍出來,也就是個大寫的悲劇。不過真要做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