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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無言許久,鄭澤打破沉默,先開了口:“他現(xiàn)在怎么樣?”這個他指的誰不言而喻。鄭繼宇聞言,臉色白了白,滿臉愁苦的道:“很不好,車禍發(fā)生的時候他沒有系安全帶,直接沖破擋風(fēng)玻璃沖了出去,造成顱骨骨折,面部破損。但這些都還是其次,最麻煩的是,你們所在的那輛車在慣性下朝前移了不小一段距離,剛好從小羽身上碾了過去,造成了嚴(yán)重的二次損傷?!?/br>“所以他……”“腿斷了,膝蓋骨全部粉碎性破裂,膝蓋半月板撕裂,無法修復(fù)?!?/br>膝蓋半月板撕裂,這話聽起來很學(xué)術(shù),但跟著林雨混了這么多年,鄭澤還是知道些醫(yī)科的邊邊角角。膝蓋的半月板是人體骨骼的緩沖器,撕裂到無法修復(fù)的地步,就說明整個膝蓋部分已經(jīng)廢了,再簡單直接就是——白小羽瘸了,即使重新植入了人造器官,他也一輩子需要攙扶物,再也不能站起來。鄭澤咽了咽口水,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反問道:“他自己知道了嗎?”鄭繼宇搖搖頭:“還昏迷著,沒有機(jī)會告訴他。”鄭澤已經(jīng)可以想象的到白小羽知道這一切之后的反應(yīng),他那么愛蹦跶,那么活潑的性子,下半輩子卻要坐在輪椅上,寥寥此生。可這能怪誰?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難道不是他任性,他無知,他的自以為是?人生總會有些難以邁過去的坎,白小羽已經(jīng)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這樣慘痛的代價,經(jīng)過這一次,他總會長大吧。鄭澤幽幽的嘆了口氣,有種無奈與宿命的感覺。鄭繼宇見他如此模樣,總是放下心來,笑笑道:“算起來我們父子兩大概有半年多沒好好說過話了吧。”“算是吧?!鼻疤斓尼樹h相對當(dāng)然不能算,真論起來兩人之間的交談還是在去年過年的時候。那時候什么都沒發(fā)生,鄭澤甚至還未遇見俞一心。他們父慈子孝,其樂融融。可誰能料到,再見面時已然陌路。鄭繼宇喟嘆一聲,聲音里是毫不掩飾的疲憊:“你恨爸爸嗎?”這話問的很突然,鄭澤自己一時也答不上來。恨嗎?如果在剛剛知曉真相的時候問,他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但是現(xiàn)在,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之后,這些恨真的不重要了。他報仇了,他成功了,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也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即使真的注定是要離開,他也已經(jīng)死而無憾了。但是他卻仍然有著些許的不心甘,他自認(rèn)不是什么圣母,不能包容所有的一切,鄭繼宇這樣的行為也不值得原諒,所以他選擇了沉默。這樣的沉默讓鄭繼宇心頭一涼,即使早已預(yù)料到了答案仍然。他點點頭,自說自話道:“是恨的吧,也是,做了那么多對不起你跟你mama的事,要是你心里頭沒點怨恨還真說不過去了。”鄭澤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你想說的就這些想說么?”“當(dāng)然不是,相信你也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鄭繼宇看向他,面上表情肅然,“我已經(jīng)看過行車記錄儀上的記錄了。”鄭澤微微一愣,這才想到他說的話什么意思。他的車上一直裝有行車記錄儀,開車之后自動開啟。也就是說,去找白小羽路上他跟俞一心的對話,以及白小羽后來做的事,全都已經(jīng)被記錄了下來。雖然現(xiàn)在車禍暫時定性為意外,但如果這個視頻公布出來,那白小羽故意殺人的罪名卻是怎么也洗不掉了。他爸爸竟然拿這件事來找他,就說明視頻不僅一個人有,而且有這個視頻的另外一個人,還跟他關(guān)系很親密,是會絕對不會出賣他的那種。鄭澤不想知道他爸是怎么拿到這個視頻的,也不想知道這中間到底有哪些交易,此刻他只想知道鄭繼宇的目的。所以他開了口,聲音帶著一絲寒意:“所以……你想讓我干什么?”“我沒想要求你怎么樣?!编嵗^宇眼神疲憊望,向鄭澤的時候竟帶著一絲祈求的意味,“我是想求你……這次放過小羽?!?/br>“求”這個字意義太重,鄭澤堪受不起,他抿著嘴,沒有回答。鄭繼宇見狀,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我知道我是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小羽他是無辜的,他還小,教養(yǎng)他的白氏夫妻又沒多少文化,所以有些道德培養(yǎng)上出現(xiàn)了偏差,才造成了如今的后果。”“十八歲,已經(jīng)不小了……”鄭澤冷笑道,“十八歲時候我已經(jīng)一個人去到國外念書,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呵,白小羽倒好。你不用替他開脫了,他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的目的。”鄭繼宇無法反駁,因為視頻里記錄的的確如此:“你就不能放過他?”“你憑什么求我放過他,又憑什么覺得我一定會答應(yīng)你?”鄭澤仰天一笑,眼角竟笑出了淚花,“鄭繼宇,你還真是一個好父親啊,是不是白小羽無論做出什么你都會包庇他。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啊,他想要我的命啊,你還這樣維護(hù)包庇他,你他媽的的良心被狗吃了啊,三十多年的父子感情,在你眼里還他媽不如一個白撿的兒子!”鄭繼宇錯愕,表情有些難堪:“小澤,你別這么說?!?/br>這聲稱呼讓鄭澤一愣,他已經(jīng)十幾年沒聽到這兩個字了。久的他都快忘了,這是小時候父母最愛叫他的乳名。他抹了一把臉,擦去快要溢出眼角的淚水:“所以,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我就那么不如他,為什么你寧可放棄我,也要為他留下一點東西?”“有些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你,如果我不疼你愛你也不會把你送到國外,給你優(yōu)渥的生活學(xué)習(xí)環(huán)境,還把鄭氏交給你?!编嵗^宇說著說著自己也已經(jīng)哽咽了,“我這么為小雨保駕護(hù)航,只是想彌補當(dāng)年犯下的過錯。我對不起他mama,也對不起他?!?/br>鄭澤遲疑了一秒,有了個荒謬的猜測,為什么俞一心會失憶,為什么蔡清會帶著孩子突然消失。隨即,鄭繼宇的話證明了他的猜測:“因為小羽的出生,都是我犯下的錯誤。”鄭繼宇靠著石凳坐了下來,輕聲講起了當(dāng)年的事。原來在有了白小羽之前,鄭澤的母親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蔡清的存在。但那時候她已經(jīng)臥病在床許久,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她并沒有歇斯底里的跟丈夫決裂,只向丈夫提出了兩個要求。一是送鄭澤出國,并保證之后的生活條件;二是將鄭氏15%的股份留給鄭澤。這樣即使她離開了,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