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對趙三明說到:“怎么跟你大哥說呢,也別怪咱們昨天不信,之前屯子里誰知道青梅力氣能那么大?” 青梅單手抬大樹救周家柱子的事跡,今天下午已經在屯子里傳遍了,大家伙兒還找了柱子這個當事人確定過,這才相信了青梅力氣大得驚人這個新聞。 趙三明扁嘴,把碗筷往桌上一推,也顧不上跟大哥大嫂置氣了,苦著臉說:“我都說了是那娘們兒揍的,你們就是不信就是不信!昨晚上娘還說能娶到青梅是我的福氣,我說是霉氣才對!你們是不知道,今天我回家是用了多大的勇氣!” 聽他這么一說,許大河還真覺得老弟有點可憐。 然而還不瞪許大河張口說什么,劉大妞已經率先嘁了一聲,撇嘴斜眼道:“兄弟,娘說得對,你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青梅都說了,之前之所以任你打罵,那是心里還念著你會回心轉意好好跟她過日子。要我說,你現(xiàn)在覺得委屈,你咋不想想之前你是怎么打青梅的?青梅說啥沒有?不僅任打任罵還努力干活掙口糧養(yǎng)活你!” 劉大妞說得自己都恨不得變成趙三明了。 換個角度想,要是青梅是個爺們兒,隨家里好吃懶做的媳婦打罵鬧騰,還要毫無抱怨的踏實干活養(yǎng)家糊口。 甭說遠了,就他們屯兒里也能有好些閨女愿意嫁過去呢! 剛才還心軟著同情老弟的許大河一聽,可不是這么回事嘛! 許大河臉色一變,皺眉肅穆地對趙三明說:“娘說的話總會有些道理,我相信弟妹也不會無緣無故就打你,你說說你回來那晚上干了啥?” 一問到這個,趙三明登時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干啥?就、就像平時那樣打她唄。 看他那眼神飄忽一臉心虛的樣,許大河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收了自家碗筷站起來,給出最后一番忠告:“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大哥,認咱們親娘是娘,你就好好聽我們一句勸,回去好好跟弟妹過日子去吧!就像你大嫂說的,能像弟妹這樣任打任罵還干活養(yǎng)家的媳婦,滿縣城地找也找不出幾個!” 頓了頓,許大河搖頭嘆氣:“弟妹想要跟你好好過日的心已經夠足了,你想想看,弟妹明明有那一身尋常男人都比不上的本事,偏偏還忍了你快兩年,你知足吧!” 劉大妞也跟著站起來,兩口子連連嘆氣搖頭地走了。 趙三明覺得憋屈,可憋著憋著,又漸漸覺得大哥說的話有道理。 那臭娘們兒明明有這樣的能耐,偏偏任他糟蹋,可不就是心里喜歡慘了他嘛? 嘿,還真別說,這么一想,趙三明不憋了,反而還生出一股子得意勁兒。 瞧見沒,再厲害,這娘們兒還是被他給迷得五迷三道的。 趙三明不憋了,也不怕了,站起身揣著碗筷,一抹嘴兒,抬著下巴鼻孔看人地邁著王八步出了食堂。 留下來打掃食堂的江燕子幺嬸娘遠遠看見了,只覺得這二流子的模樣真?zhèn)€沒眼看。 屯子里不少知道青梅真本事的男男女女都為青梅可惜,而青梅此時,正看著菜園子里的兩個坑,整個人都陷入絕對的陰郁中。 趙三明越走越得意,明顯已經擺脫了軟蛋媳婦突然暴起揍人的陰影,等走到能看見自家院門的位置,更是情不自禁哼唱起過年那會兒聽過的二人轉。 “一日夫妻百日恩吶,百日夫妻似海深兒啊……” 聽見趙三明的響動,端著碗站在院子里的青梅終于動了。 沉默地進了屋放好碗筷,取了掛在墻上的兩根麻繩,轉身走到門邊靠墻側站,面無表情地看著門口。 “……生兒那個育女傳后代吶,一輩留下一輩人嘿……” 趙三明唱著歌兒,從外面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毫無防備,甚至周身還洋溢著得意興奮。 哪怕是在白天,屋里也有點黑,趙三明沒在院子里找到人,想著青梅應該是在炕上。 她在炕上能干啥?肯定是抓緊時間趁著天還有亮光,在給他縫補冬天里要穿的棉襖呢。 想到自己之前的衣服吃食都是青梅準備的,再想到當初剛結婚那段時間晚上摟著小娘們兒鉆被窩的熱乎勁,趙三明甚至覺得自己考慮一下以后待這娘們兒好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青嗷——?。 ?/br> 一聲滿懷得意興奮的青梅還沒叫出來,趙三明只覺得身側有冷風襲來,扭頭一看,竟然看見了青梅陰冷的面容以及狠戾的眼神。 鋪天蓋地的痛苦記憶襲來,趙三明哪還剩啥春風得意啊,當即就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青梅已經在他嗷一嗓子的時候果斷將結了套的繩子套在了他身上。 結扣特殊,是獵人愛用來做陷阱捕捉大型動物的活扣。 趙三明整個人往下一滑,繩結就立即收緊。 動作麻利熟練地將毫無反抗之力的趙三明綁了個結實,青梅一聲不吭抬腳就踹。 趙三明像只苞米棒子,被青梅從門口踹到了屋里。 “青青青青青梅!嗷別打我!我錯了別打我?。『猛催?!我我我……” 今晚青梅似乎不打算動手,所以只動了腳,第一腳就踢在趙三明左肩上,直接給他卸了左胳膊。 失去了一條胳膊,趙三明倉促之間根本爬不起來,也無法反抗,只能滾在地上承受力道一次比一次狠辣的踢踹。 很快胸口那里就挨了一記心窩腳,趙三明只感覺自己呼吸都帶著燒呼呼的痛。 當頭一頓爆踢,趙三明根本沒時間想青梅為什么又揍他,只想著青梅是想跟他過好日子。 所以趙三明拼了老命地想要張口說話,說自己愿意以后好好跟她過日子,說他以后再也不打她了。 乃至只要青梅不打他,他愿意以后再不去外面瞎混了! 可惜這些并不是青梅想聽的,或者說,現(xiàn)在青梅并不需要聽他說任何話,還嫌他吵。 又一次被踢飛撞墻滾了幾圈后,趙三明掙扎著還想要說話,沒想到不等他張口,下巴被一只冰涼的手鉗住。 手指從兩邊往中間用力一捏,趙三明痛得下顎骨被迫張開,一團帶著沙土與臭味的步被塞了進來。 抹布被塞得太粗暴了,有一部分觸碰到了喉嚨口,引得趙三明一陣干嘔。 可惜施暴者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手軟,不等趙三明緩過來,猛地一腳又踢到了他另一邊肩膀上。 清脆地卡嚓一聲,趙三明感覺不到右手了。 雙手都無法動彈,登時嚇得趙三明發(fā)出唔唔的哀鳴,恐懼絕望的眼淚淌了滿臉。 一窩土豆,一棵大白菜,若是還在末世,這些食物已經足夠要了趙三明十條小命。 等到趙三明軟成一灘爛泥毫無動靜后,情緒還處于狂風暴雨中的青梅這才逐漸冷靜下來。 因為還知道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