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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很晚了。 青梅進(jìn)屋,關(guān)門。 月光被關(guān)在門外,只有灶臺邊小小的窗戶xiele微弱的光,屋里漆黑一團(tuán)。 可對于身體已經(jīng)強化至百分之六十的青梅來說,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卻如白晝,腳步輕盈地走到炕邊。 趙三明整個人縮成蝦米,團(tuán)在右下角仰著脖子張著嘴巴睡得如同死豬,沒發(fā)出什么聲響,也沒動來動去。 單單看他睡相,倒是一個挺“乖”的,可惜睜開眼后就是個人嫌狗棄的。若是他有打呼嚕的毛病,絕對早就被青梅丟去外面了。 青梅左手在炕沿一撐,身體輕盈如落葉,越過這團(tuán)rou落到炕床里側(cè)。 屬于她的三分之二面積沒有被侵占一絲一毫,青梅躺下后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往上半寸處,調(diào)整呼吸節(jié)奏,強行停止腦海中的一切思維運轉(zhuǎn)。 三個呼吸之后,青梅陷入淺度睡眠中,并且即將以淺眠狀態(tài)保持一夜。 能在末世活到十年的人,誰都不會相信別人能在有人的環(huán)境下陷入無知無覺的深度睡眠中,所以準(zhǔn)備偷襲的人反而會在對手犯困的時候動手,絕不會選擇在對方睡覺時。 趙三明的危險系數(shù)低到廢五級別,可青梅秉持“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觀念,可以放松和必須繃緊,區(qū)分絕對明確,且不動搖。 秋獵隊進(jìn)山,因為一去至少五、六天,如果不順利的話,在山里逗留十來天也是常有的事,所在選擇日子上很重要。 要是遇到連日下雨,不僅獵物難以追蹤,人的行動也要受限。 每次秋獵隊出發(fā)的日子都是由老支書跟屯里幾個曾經(jīng)也擅長打獵的老人一起商量著選的,這些人活了一輩子,有年輕時候從老一輩口口相傳中學(xué)到的歷史經(jīng)驗,也有自己運用了一輩子后摸索而來的實踐知識。 這些都是十分寶貴的,而現(xiàn)在接受他們教導(dǎo)的則是年輕一輩的打獵隊。 雖說選的日子不能保證百分百不下雨,但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大清早,像往常一樣,青梅在村里第一聲雞鳴中醒來。 燒火洗漱吃飯,炭火里埋上十幾個土豆并一個珍惜的紅薯,剩下的三個紅薯繼續(xù)鎖在木箱中。 不過為了讓紅薯能留存活性,青梅還用個敞口矮缽裝了些半干的泥土,紅薯就埋在里面,再將其鎖在木箱中。 ——可見為了來年能吃到更多香甜軟糯的紅薯,青梅有多么認(rèn)真的努力。 早飯吃的是昨晚剩下的煮土豆跟水燉蘑菇,烤的土豆跟紅薯則是拍了灰,一個個收進(jìn)包袱皮里裝好,準(zhǔn)備帶到山里吃。 集體進(jìn)山打獵可不像自己一個人時那樣隨意,打到的獵物是不能隨便烤來吃的。 青梅希望在遇到意外之前,自己都能處于蓄力狀態(tài),所以吃多一點很有必要。 單單是那二十幾個小小的餅子,不夠。 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通忙活,等到吃完飯,外面也才剛開始天亮。 青梅就坐在門口用麻布慢慢打磨弓箭,一邊等待場院那邊通知集合。 趙三明昨晚上睡得挺早的,可早上醒來時卻渾身酸痛乏力,全身上下就一個感覺:累! 廢話,在夢里被家里婆娘拎著砍柴刀追殺了一晚上,擱誰誰不累?。?/br> 早上睜開眼的剎那,想到今天開始青梅就要離開家好幾天,趙三明居然心里生出一股竊喜。 想到自己昨晚睡過去之前琢磨出的法子,趙三明硬撐著一身酸軟翻身滾下炕,趁著青梅還沒走,趕緊跟青梅說:“青梅,再過兩天我一個鐵哥們兒要娶媳婦,到時候我要去喝喜酒?!?/br> 這年頭結(jié)婚能辦喜酒的可少得很,趙三明哪能認(rèn)識那樣家底豐厚的主兒啊,不過是隨口瞎扯。 青梅并不關(guān)心他要到哪里去,就算是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只要別傳回死了的消息讓她正式成為寡婦,其他的一概隨意。 聽了趙三明的話,青梅頭也沒抬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趙三明松了口氣,他現(xiàn)在想到青梅就不自覺地生出一股讓他腿軟心虛的害怕來。 往常他要走哪去,可從來沒想過要跟家里媳婦打報告,現(xiàn)在他卻怕青梅回來的時候沒看見他要發(fā)火。 青梅發(fā)火等于他自己挨揍,趙三明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走了就再也不回來。 大食堂已經(jīng)不提供早飯了,趙三明松完了氣就開始摸著肚皮愁眉苦臉了,家里能吃的,除了菜園子就是木箱子,可這兩個地方都不能碰。 想來想去,趙三明只能往外面想法子了。 青梅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聽見江紅軍在場院那邊敞開嗓子吆喝了一聲,這就背上包袱拿上弓箭就走了,腰上還掛著個竹筒。 這是青梅自己用竹子做的,兩邊打孔穿上麻繩,又加個塞子,方便隨身攜帶夠兩大口喝光的水。 小興安嶺里,因為有無名河流出來,水源上是不缺的,不過青梅習(xí)慣了防范于未然。要是出門不做足準(zhǔn)備,青梅就要渾身不舒坦。 趙三明眼巴巴目送青梅離開,等了一會兒確定青梅已經(jīng)到場院不會再轉(zhuǎn)頭回來了,興奮得一蹦三尺高,跳起來揮著拳頭歡呼一聲,頗有老虎不在家猴子要稱大王的亢奮勁兒。 蹦噠完了,趙三明就摸著下巴往熟悉的幾個雞窩溜達(dá)過去了,現(xiàn)在去摸點好東西打打牙祭,可正是好時候。 今天對于大崗?fù)偷纳鐔T們來說可是個大日子,承載著今年各家各戶對柴米油鹽盼望的秋獵隊就要開始第一次進(jìn)山了,大家都一大早就起來,陸陸續(xù)續(xù)匯聚到場院這邊,一臉期待高興的要送秋獵隊離開。 這次跟著江紅軍一起進(jìn)山的有十個人,像柱子這樣性子跳脫的嫩娃子,是不會被老書記安排在第一批次里的。 隊伍里只有青梅是最年輕的,其他的都是三十到四十歲的,這個年紀(jì)的男人體力上還屬于強盛期,性格卻被歲月磨礪得少了份稚拙,多了份沉穩(wěn)。 秋獵隊這幾年可以說是順風(fēng)順?biāo)旧蠜]出現(xiàn)過死傷問題,所以屯里人都不怎么擔(dān)心。 再加上安排在今年第一批次入山的這些人也都不是第一次參加秋獵了,就連他們的家人心情也很放松,跟人有說有笑的。 偶爾還要去叮囑自家男人/兒子一句,讓注意打個什么什么獵物回來,到時候好做個皮帽子或者毛領(lǐng)子啥的。 當(dāng)然,這些都是社員們對于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的一種期盼向往,并不是真要讓他們的家人打回來這些獵物。 過了十幾分鐘,老支書跟幾個定日子的老人一起來到場院,跟十人的秋獵隊說了些話,不外乎就是注意安全,防火防野獸,遇事莫慌莫亂,一切聽隊長指揮之類的話。 “我跟鄉(xiāng)親們都在家等著你們滿載而歸,出發(fā)吧!” 說了幾十年的結(jié)束語,老支書依舊說得深沉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