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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開始會嘴巴上說兩句可憐的話,可回頭說多了,又會說那孩子如何如何不聽話不爭氣。 好像身為某些人的孩子,這個人就不再是一個受法律保護的自然人,這種可怕的思想觀念卻被當?shù)厝舜鄠鬟^后,變成了理所當然的常識。 就連原主,被繼母搓磨,最后一塊臘rou就換到了大崗屯給個不事生產(chǎn)的二流子當媳婦,內(nèi)心里有惶恐有失望有不安,卻唯獨沒有怨恨。 這就是思想洗腦的可怕之處了。 沒有了趙三明,繼母煽動嘎子村的族親要過來強行帶走身為寡婦又無子的青梅,大崗屯也沒辦法硬碰硬。 青梅倒是能憑借自身的武力掙脫甚至打傷幾十上百人,卻沒辦法對抗整個嘎子村甚至整個小范圍內(nèi)的社會風氣,除非她愿意深入小興安嶺,從此過著野人般的生活。 剛從末世穿過來的青梅大概會不介意,可已經(jīng)在大崗屯生活過一段時間,還交到了第一個朋友的青梅卻不愿意。 趙三明看青梅臉色少有的變化這么大,登時心里越發(fā)惴惴不安,本來就弓起的背駝得更加厲害了,連兩條胳膊都縮在一起,整個人都恨不得當場縮成個球。 沉默半晌,青梅終于再次說話了,“你要跟誰做兄弟,我不管,但以后不準碰這些東西,你不知道倒&買倒&賣是犯法的嗎?” 趙三明還真不知道,就懵懵懂懂的知道干這事兒能掙大錢。 要說他膽子有多大,絕對是胡扯,一聽是犯法的,不用青梅多說啥,自己就飛快的搖頭,痛哭流涕地悔過,“青梅,我以后再也不敢去了!” 趙三明為自己上次試藥事件后的懷疑猜想感到羞愧,明明他媳婦還是很關心他的,怎么可能想過要給他下耗子藥啊。 要不然這次他都拿回來這么多好東西了,但凡貪心點,在乎錢比在乎他多一點,肯定應該慫恿他多多的出去干這檔子事。 趙三明偷偷抬眼看了板著臉眼神冷漠的青梅一眼,眼神有點扭捏的垂下腦袋:嚶,青梅居然這么在乎我。 青梅還不知道趙三明發(fā)了什么癲,勒令趙三明自己燒水把自己洗刷干凈才準進里屋,自己則將鍋里燉著的豬頭盛到敞口陶罐里,洗了手開始趁熱把上面的rou都撕下來。 今年因為有了青梅,龍鳳山上的野豬群可是倒了大霉,每次打獵隊進去一趟,野豬群都要少七、八頭成員。 野豬rou多了,老支書給大家分的rou也就多了,社員們把一部分rou賣去了供銷社換回來許多東西,像豬頭豬蹄豬尾巴這些沒啥rou,在供銷社那邊不怎么受歡迎的部位,就基本上都留下來自家消化了。 青梅對錢沒多大追求,因為只把分給她的一頭豬一只鹿給賣了,換回來五十多塊錢。 心里掰算了一下,確定這五十多塊錢用來開銷明年一整年的日常必需品綽綽有余,剩下的rou青梅就全部留下來了。 地窖里有很多臘味,到現(xiàn)在還沒有風干入味到達美味的巔峰期,所以青梅就決定暫時不動那些,先把沒腌的新鮮rou給吃了。 這個豬頭就是前天最后一次分到的,燉熟了準備今晚吃一點,明早上再當早飯——一天三頓都能吃rou,簡直太奢侈了。 作為坐擁滿地窖rou的女人,青梅決定讓自己奢侈兩天。 也是這個時候,聞到rou香看見大塊大塊燉rou的趙三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家的變化。 因為瘸了一條腿而總是歪斜的桌子被人用新木頭換了一整條桌子腿,桌子上擺著一個只在老支書家里看見過的為人民服務搪瓷缸。 曾經(jīng)掛麻繩的墻壁上拉了根繩子,繩子上掛了條潔白的毛巾。 家里唯一一扇總是臟兮兮的窗戶被人從里到外都擦干凈了。 灶臺前的窗臺上也擺滿了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不知道裝了些什么,總之都擦得很干凈,擺放得也很整齊。 趙三明沒想到,自己離開不到一個月,家里就變了這么多。要說添了多少東西,也談不上,至少沒有他那一麻袋的東西多,可就是多了種奇怪的感覺。 連小學都沒上過的趙三明說不清到底是啥感覺,就是走進來了就覺得暖和,舒服,讓人想踢了鞋子躺炕上翹個二郎腿哼小曲兒。 當然,現(xiàn)在還跪坐在地上輕易不敢動彈的趙三明肯定是不可能真這么享受,只能在腦子里偷偷幻想一下那個畫面。 很快,趙三明的注意力就從這虛無縹緲沒啥意思的感覺上轉(zhuǎn)開了,因為他看見青梅正站在桌子前撕rou。 提前剝了臉皮的豬頭砍成兩半,用鹽腌幾個小時,然后啥也不用放,下鍋燉到半軟,撈起來趁熱把上面的rou給撕下來,往嘴巴里塞一口,滿口都是rou香! 要是能有一碟子沾醬,那就更不得了了,絕對是老少爺們兒酒桌上的最愛。 用最原始最簡單的烹飪方式,做出最原汁原味的食物。 在趙三明滿眼垂涎中,桌子邊正在撕rou的青梅扣出一塊豬頭臉骨里的一塊rou,卻沒扔進盆里,反而是不斷抬高,最后抵達嘴邊,食指微動,rou塊就被指頭抵著送進了微微張開的嘴里。 比之以前豐潤不少的臉頰開始鼓動起來,藏在口腔里的上下兩排座牙正在一下一下碾壓著那塊泛著熱氣的rou。 咕咕咕—— 點了煤油燈的屋里,一陣響亮的異響忽然出現(xiàn),打破了滿室的安靜。 嚼著rou的青梅動作一頓,側臉用眼角去睨還跪坐在地的趙三明,一雙眼睛充滿敵意,手還把裝rou的盆子往里面推了推。 這明顯就是不給他吃的架勢,讓趙三明委屈極了,屁股往后一挪,改跪坐為席地而坐,捂著肚皮眼巴巴看著青梅:“媳……青梅,我真的好餓了,買的糕點饃饃我都沒舍得吃,就為了給你留著?!?/br> 其實是沒敢在屯子里偷吃,在從縣城回來的路上趙三明還是吃得很歡的,直接把買來的十個白面饃饃吃得只剩下四個了。 可自從下午踏進大崗屯的范圍,趙三明猶豫了好幾次都沒敢吃,總覺得自己咬下去的瞬間,家里的惡娘們兒要突然從背后躥出來。 只是這樣腦補,就讓趙三明再不敢動麻袋里的吃食了。 所以趙三明說餓了,那是真的餓。 青梅不為所動,挪了挪站位,讓自己的身形把整盆rou都擋住,撕rou的動作也快了不少。 趙三明就是典型記吃不記打,給點陽光就燦爛給個梯子就上天的主兒。 眼看今晚青梅不打他了,剛才他說餓青梅也沒明顯動怒,趙三明放松了,飄了,發(fā)現(xiàn)坐在地上屁股有點冷,就拍拍屁股坐到了木墩子上,還順手往灶洞里添了根柴,繼續(xù)叨叨賣慘:“在外面,俺們是吃沒地兒吃個熱乎的,住也沒個軟乎棉被蓋,為了躲人,俺們都只能晚上摸黑干事,下鄉(xiāng)收東西,進縣城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