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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埋頭匍匐隱藏的斑斕大貓六目相對,都被彼此嚇得愣在原地。 第118章 平凡的日子 現(xiàn)場的氣氛十分古怪,就算是狗子都感覺到了。 這讓他沒辦法專心看大貓。青梅擼了兩把裙子,得到安撫,戒備心不高的裙子立馬如常歪倒在青梅腳下,求擼。 倒是旗桿,站在不遠處沒有靠近,一雙黃澄澄的虎目看了眼狗子,而后就專注地盯著趙三明。 顯然,剛才趙三明忽然發(fā)現(xiàn)它們的舉動,讓旗桿覺得趙三明具有一定的危險性——要不然它們藏得那么嚴,咋就一下子被發(fā)現(xiàn)了呢。 盯著盯著,旗桿就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個兩腳獸也在暗暗觀察它,于是在旗桿簡單的腦袋里,趙三明的危險性又提高了至少兩個檔。 察覺到旗桿又在盯著他目露兇光,趙三明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渾身骨關節(jié)都吱嘎嘎作響。 梅子倒是想勸趙三明別太緊張,可這樣的話她已經(jīng)說好兩次了。 再說是不可能的了,因為重復兩次都無用,在青梅看來,就表示這種方式是不對的。 想來想去,青梅想到自己當初學會坦然面對喪失變異動物的經(jīng)驗,也就閉嘴沒多說什么了。 人的神經(jīng)是很粗的,嚇著嚇著,也就習慣了。 青梅很看好趙三明。 相較于作為成年人的趙三明,狗子對忽然出現(xiàn)的兩只斑斕大老虎幾乎沒有適應期,只聽青梅說這兩只一個叫裙子,一個叫旗桿,是她照顧著長大的,狗子立馬就對旗桿裙子生出兄弟兄妹情。 “梅姨,它們是啥時候來的?” 狗子有點想摸旗桿,可旗桿哥哥兇巴巴的,察覺到狗子的意圖后還朝他低吼,似乎在說:想摸?你試試看我咬不咬得死你! 狗子只能遺憾地收回視線,轉(zhuǎn)而盯上看起來就軟乎乎的裙子。 不過青梅并沒讓狗子摸的意思,她不希望兩只老虎身上帶有太多人類的氣味。 不明白狗子為什么這么問,青梅想了想,說:“就去年。” 狗子聽完眼睛一亮,吸了吸鼻涕嘿嘿笑:“那我就是它們的大哥。” 青梅瞥了他一眼,沒想到狗子想的是這個,忍不住露出個淺笑,耐著性子指了指旗桿:“那是哥哥,這個是meimei?!?/br> 意思就是讓狗子這個大哥認識一下二弟跟小妹。 單方面被認親的旗桿跟裙子一無所覺,時不時翹著鼻子去聞空中彌漫的烤rou香味,裙子還舔了舔鼻子,從下而上地用眼睛去看青梅,看完了還歪著頭去蹭青梅的腰,明擺著撒嬌想吃。 青梅往它鼻子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不能吃,裙子嗷了一聲,失望地重新把腦袋耷在青梅盤著的腿上。 有了兩只大老虎,晚上自然不用怕那群野狗去而復返,青梅安心地睡了。 狗子興奮地不聽從窩棚枝椏間隙往外看裙子跟旗桿,不過到底人小,白天走了一天的路,興奮完了也很快就睡著了。 倒是趙三明,戰(zhàn)戰(zhàn)兢兢時不時也從枝椏間隙往外瞅,偏偏因為旗桿覺得他有危險,每次趙三明瞅過去旗桿都能瞬間感知到并扭頭看回去。 每一眼都能跟一雙虎目對視的趙三明差點哭出來了,特別是老虎屬于貓科動物,到了晚上的時候眼睛就像是能發(fā)光一樣,锃亮亮的,簡直就是噩夢的源頭。 膽戰(zhàn)心驚一夜沒睡,到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熬了通宵腦子給熬鈍了,再看見虎視眈眈的旗桿時,趙三明竟然在某一瞬間產(chǎn)生了醍醐灌頂之感。 ——其實老虎也沒啥可怕的,大不了就被咬一口,只要不被咬到脖子,媳婦兒肯定能把他救回來。 想完了,趙三明跟旗桿四目相對,木愣愣地想:對了,除了保護脖子,還要保護手,兩只手總要剩一只,這樣才能給媳婦兒燒飯。 青梅看趙三明跟旗桿對視半晌都面不改色,不由點頭暗自滿意。 這樣才對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廚子要如何做出好吃的食物呢? 這一次上山,算是走了個親戚,被青梅很看好的趙三明也確實從一開始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哆哆嗦嗦到后來的哪怕旗桿對著他露出躍躍欲試的眼神也滿臉麻木繼續(xù)做飯。 趙三明沒能找到多值錢的野山參,就找到十幾棵幾十年的那種,撬回去準備隨便處理一下,回頭拿來燉湯或者泡茶。 反正當初想要進山挖野參賺錢也是因為欠張大海手表錢,后來幫了張大海,張大海兩口子非但把手表錢給抵了,還主動送了趙三明不少好東西。 趙三明是個得過且過的人,天生就是做小人物的命,對錢財沒有太大的執(zhí)著,對未來也沒啥太大的野望,每天就琢磨著如何給媳婦兒做好吃的。 既然沒有外債加身,自然也就沒了必須努力賺錢的理由,于是趙三明心安理得地把挖藥賣錢這事兒給拋之腦后了。 龍鳳山里的這座古墓,大概是因為林隊長他們把盜墓賊團伙一鍋端了,這么久也一直沒外人再來過。對青梅來說,巡墓,更多的就是做個日常任務。 在山上的木屋前圍出一個柵欄,又用自制石木結合的木鍬挖了地種下菜種,這一趟前后耽誤了六七天,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自從青梅把木屋建在這里后,旗桿跟裙子時不時也會過來住兩日,全然是當成了它們遷徙途中的一個小窩。 下山后的日子照常進行著,平淡無奇又沒一頓飯里都充滿了小幸福。 五月里趙銀花回來了一趟,很是炫耀了一番自己嫁人后的好日子。 可惜周家輝卻沒陪她一起回娘家,趙銀花自己也沒帶啥貴重物品回來,屯子里已經(jīng)有她在婆家估計不大被重視的說法了。 江燕子沒回來,上次她回來就說趙椿樹給她走了門路,弄到個臨時工,估摸著這會兒也已經(jīng)開始上班了。 不過每次江嬸子去鎮(zhèn)上給女兒送東西回來,總會過來給青梅送一趟東西,都是江燕子讓她娘幫忙帶回來給青梅的。 大到有瑕疵的布,小到幾根頭繩一小盒百雀羚之類的,都是她給自己買的時候順手就給青梅也買了一份。 用江嬸子的話來說,江燕子對青梅,比對她嫂子都還要好,也虧得江燕子平時對侄子嫂子也不錯,加之她嫂子也不是個計較這些事兒的性子。 有來有往,青梅也時常讓江嬸子給江燕子帶些東西去,多是能吃的。能讓青梅心甘情愿分出食物,可見江燕子在青梅心目中也是很有分量的。 大崗屯的日子就這么平靜地過著,一直到了七月份,之前還很淡定的社員們終于淡定不下去了,因為村口的河水平線竟然開始迅速下降了! 這種情況,屯里的老人都說很少見,因為無名河是橫穿了小半個小興安嶺原始森林區(qū)出來的,水流量用一向很穩(wěn)定。 就像去年,干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