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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淡定的坐在王座上,喝一口茶,偶爾會被紙團砸到頭。魔都同樣骨骼清奇,將領(lǐng)們每次覲見都好像上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像秋天的鵪鶉,政務(wù)堆積如山,王還三天兩頭玩失蹤,至于失蹤之后去了哪里……反正往天狐出現(xiàn)的地方找是沒錯的_(:зゝ∠)_大蛇這一次還想搞什么小動作,卻注定要失望了。大蛇蜷縮在地上,仰望著半空中的海市蜃樓,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與兩支血裔糾纏那么久了嗎?拼命破壞他們本該順?biāo)斓拿?,到頭來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只不過是讓陰暗的情緒在腹中不斷發(fā)酵,讓自己更加憤世嫉俗而已。因為無論他怎樣挑唆破壞,在所有事情的最后,兩支血裔總會幡然醒悟,這是他們命中注定的羈絆,就如同相伴而生的日月一般,交相輝映,缺一不可。也許他只是不甘心。從誕生開始,他就一直孤零零的,沒有伙伴,滿懷羨慕的仰望著頭頂神明棲息的高天原,漸漸的,羨慕就變成了嫉妒,嫉妒就變成了仇恨。他想毀了高天原,他也確實就這么做了。可是無論他再怎么努力,也毀不掉那兩支血裔彼此之間的牽引!他妒忌得快發(fā)了瘋!一代代一代代魔怔似得糾纏,最后換來的,就是此時的寧靜。瀕死的感覺是如此舒適,他終于不用再孤獨的存活,只要閉上眼睛,他就可以陷入永遠不醒的美夢之中。他永遠不會認(rèn)錯,因為他是大蛇。☆、第269章269、戰(zhàn)后解脫了。大蛇朦朦朧朧的想,高天原在他頭頂投下萬丈華光,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fā)熱,烈火焚身,每一片鱗都發(fā)出清脆的開裂聲,血rou脫離了身體,在高溫中緩緩汽化,只剩下森白的骨骼。終于可以終結(jié)這永無止境的疼痛,結(jié)束這一直循環(huán)的宿命,真真正正的從一切之中解脫出來,哪怕陷入永恒的長眠。最后一眼,大蛇看向了款步走來的魔都之主,純黑羽織猶如夜鳥的羽毛,他臉上的神情甚至稱得上是寧靜,因為懷里抱著一團金燦燦的小東西——那是這一代的天狐。光輝,仁慈,溫柔,他的心性純善遠勝天照。真是羨慕啊……那么多年風(fēng)雨攜手走過,彼此不會孤獨,彼此可以信賴,大蛇自問用盡了一切離間的方法,也沒能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動搖半分。是因為兩人之前都是人類嗎?怎么會……人類的陰暗有時讓他都心驚膽戰(zhàn)……大蛇想,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原因了。猩紅的滲血的眼瞳慢慢的閉上,最后晃動的世界中,只有高天原在散發(fā)著光輝——永恒的高天原,神明的樂土,永不陷落的空中城池!【為什么……我不是你的子民呢?】如果那樣的話,他是不是也會擁有私交甚篤的友人?醉里歡歌,閑時談笑,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靜靜的待在一起,幾千上萬年的歲月也會呼啦一下輕盈的從彼此眼眸中掠過。黑暗降臨,他感覺到自己的骨頭越來越輕,飄上空中,漸漸接近了恢弘的浮空城池,大水舒卷,花雨滿空,他貼近了此生最向往的那片溫暖。的場靜司靜靜的目送大蛇的骸骨與高天原融匯在一起,結(jié)成森嚴(yán)的骨鏈,將十二座主要浮島緊緊聯(lián)系,其余飄散在外,像是繞著恒星運轉(zhuǎn)的衛(wèi)星,它們是高天原先行的斥候,是高天原的衛(wèi)艦,能在無盡時空中鎮(zhèn)守一片龐大的領(lǐng)域。當(dāng)然,也可以充當(dāng)武器_(:зゝ∠)_“結(jié)束了?!钡膱鲮o司低聲說了一句,好心情的勾起唇角,把小狐貍放在自己肩上,羽織鼓動躍上半空,他的聲音清晰地傳遞向四面八方,無論是遠在海中的人魚還是戰(zhàn)場之中的將領(lǐng),都聽到了他的聲音。“全員返回高天原圣域!骨女,巴衛(wèi),統(tǒng)計戰(zhàn)損;風(fēng)間千景,安倍晴明,匯總各部;所有參戰(zhàn)的將領(lǐng)和國主正殿集合!”命令來得理所當(dāng)然,魔都眾人當(dāng)然恭敬的領(lǐng)命,淺櫻之里的戰(zhàn)將和國主們臉色雖然不好,到底也是聽從了他的話,海中的人魚憤憤的拍了下尾巴,顯然不爽要聽從的場靜司的命令,但是他最終還是照做了。大片的蝴蝶向內(nèi)圈收縮,不少落在圣域邊緣。金色蝴蝶是勾玉幻化而成,向來來去自由,吸血蝶顯然受些限制,只有蝶王被允許進入正殿,拖著長長的鳳尾繞的場靜司飛舞一圈,小心的落在了小狐貍頭頂,不安的摩擦一下翅膀,偷窺的場靜司的表情。還沒等他看到什么,的場靜司已經(jīng)果斷的抬手,“啪”的一下就把這只漂亮的生物拍到了地上,自己把小狐貍攏進袖子里,連個尾巴尖都不愿意露出來。夏目掙扎了幾下,泄氣的不動了,一片黑暗之中,他能清晰的感覺出的場靜司的動作。一步一步,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純黑羽織拂過九重臺階,魔都之主最終站在臺階之頂,垂眸凝視著雕飾精美的王座,眼中掠過萬千思緒。淺櫻之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高天原之主的寶座沒有誰能夠抗拒,如今天狐重傷,萬一魔都之主趁機獨占王座,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很不利的。的場靜司會這樣做嗎?當(dāng)然不!他把小狐貍從衣袖里摸出來,不舍的揉了又揉,這才輕輕的把這小小的身體放到王座之上。夏目下意識的縮了縮爪子,在的場靜司想要抽手離去的時候,果斷的……張嘴咬住了他的衣袖!大殿里陷入了一片可疑的寂靜,所有人都崩潰臉看著頂上天狐和魔都之主的拉鋸戰(zhàn),的場靜司當(dāng)然舍不得用力,稍微抖了抖衣袖,夏目咬的更緊了,一副打死也不松口的架勢讓的場靜司深感無奈。他掃了眼底下的將領(lǐng)們,所有人立刻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么也沒看到的天真樣子。“松口,牙齒會壞掉的?!钡膱鲮o司無奈道。小狐貍死咬不放中,眼神很是堅定,他就這么看著的場靜司,妖瞳中滿是堅持。他不希望成為天照那樣的王,說實話,他對于權(quán)力丁點渴望都沒有,掌控淺櫻之里也只是因為強烈的責(zé)任心,他有想過高天原建立之后自己要做什么,他并不想繼續(xù)把自己束縛在王座上,而是希望能帶著友人們一起游覽四處的風(fēng)光,高天原完全可以交給靜司打理,嗯,這其中也有他不想在處理政務(wù)的因素……他跟的場靜司幾乎完全想到一起去了!只不過的場靜司的想法中,魔都的那些將領(lǐng)就讓他們干脆自生自滅去,他完全不想再當(dāng)什么王,只想陪在夏目身邊,安安靜靜的守到他成年。高天原雖然事務(wù)繁多,勢力強大卻是毋庸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