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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自現(xiàn)實的虛無縹緲之人,除了回憶的主人,無人能感知到他。所以當務(wù)之急,是趕緊破壞掉這回憶,把夏目完好的帶回去。Giotto咬牙就想往火海里沖,神出鬼沒的執(zhí)行者們不知從何處而來,每個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呆板,G手持弓箭緊緊護在Giotto身邊,咬牙切齒道:“這些家伙到底有完沒完!”從三天前的凌晨這場戰(zhàn)斗打響,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結(jié)束的跡象,期間藍寶的戒指險些被奪去,還是夏目果斷出手擋住了大半的執(zhí)行者。那些手持奇怪武器的家伙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類,眼中的狂信讓人心驚。“交出彭格列指環(huán)……交出彭……”執(zhí)行者的話還沒有說完,霎時間鮮血飛濺,有一層特殊防護的服飾保護不了暴露出的脖頸,銀色的手銬劃過,鮮血噴灑在被火焰烤的微微發(fā)燙的地面上,阿諾德面無表情,褐色皮毛的小狐貍蹲在他肩膀上,焦慮的甩著尾巴。也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執(zhí)行者的數(shù)量遠超想象,阿爾瓦洛很是擔心,數(shù)次想要跳下阿諾德的肩膀,都被按住了,急得嗚嗚叫。Giotto有些不妙的預(yù)感,果然下一秒,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幾乎形成了氣勢恢宏的火焰柱,隱隱可見教會司祭的一角白衣,卻很快就被火焰吞沒。戴蒙又殺死了兩個執(zhí)行者,皺眉看向火焰正中,他跟夏目相處的時間長,這時突然就想起了夏目曾經(jīng)研讀過的一個魔術(shù)。【解放所有力量的話,是可以使用這個魔術(shù)的,只是……】記憶里淺金色發(fā)的少年不再說話了,他安寧的微笑著,合上了線裝書,【那種時候身體只是負累而已,靈魂才是真正能發(fā)揮力量的形態(tài)?!?/br>戴蒙·斯佩多其實并不怎么理解,然后他費盡力氣在執(zhí)行者的阻截之下闖入火海,阿諾德也在他身邊開路,眉宇一直是緊鎖著的。中心地帶的火焰已經(jīng)熄滅,白袍的碎片飄落到地面上,司祭已經(jīng)被拼力阻截下來,少年姿態(tài)的魔術(shù)師倒在地上,寬大的衣袖遮住半個手背,手指上全是寶石爆裂劃出的傷口。低咒一聲,戴蒙快走兩步把明顯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少年扶起來,微卷的淺金色發(fā)柔軟的貼在臉頰邊,顯得極其無害,可是看看四周遍地的執(zhí)行者尸體,再沒人會只憑外表判斷無害與否。試著呼喚了幾聲,少年依然閉著眼,阿諾德干脆的伸手把少年抱了起來,向火海外走去,戴蒙走在后面,給沒有死絕的執(zhí)行者挨個補了一下。他們走之后,一只小狐貍從角落里冒出頭來,因為是靈體的緣故,身上有一層淡淡的流光,他定定的注視這兩個人離開的方向,許久,猶豫的歪了歪頭。Giotto在看到昏迷的阿爾瓦洛時就有了不妙的預(yù)感,等到那雙祖母綠的眼眸終于睜開,不妙的預(yù)感成了現(xiàn)實。“笨……笨蛋啊!那家伙已經(jīng)不在這身體里了!”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喘了口氣才繼續(xù)說,“超直感……超直感能感應(yīng)到他在哪里嗎?!”祖母綠的眼眸死死盯著Giotto,阿爾瓦洛繼承了阿其波盧德家的高傲,現(xiàn)在卻軟下姿態(tài),近乎請求了,“拜托你……無論如何都請把他找回來!”守護者們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Giotto卻是知道的,只是超直感并不萬能,本來就是玄而又玄的東西,現(xiàn)在突然被當做救命稻草,實在是……“我只是擔心……”阿爾瓦洛低下頭,看著手指上的傷口,夏目已經(jīng)相當小心了,一直記得這是他的身體,使用起來很是謹慎,可是,“那個火焰魔術(shù)發(fā)動,我并沒有感覺到身體里魔力的流逝,恐怕是用了靈魂的力量,我……”他說不下去了,有些哽咽,“……那是個會亂來的家伙?!?/br>Giotto垂下了眼眸,天藍的光影一陣波動,火焰發(fā)出噼啪的爆鳴聲,他輕輕的嘆息,突然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厭倦。厭倦相互廝殺的一切,厭倦那些人眼里的貪婪,厭倦日漸偏離軌道的家族……“也許我太任性了吧,”他微微苦笑,火焰燃燒的聲音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從那天開始,我沒有再見到阿爾,不,是阿夏。那份愧疚一直存在在心中,哪怕我遠渡重洋去往異國他鄉(xiāng),哪怕我很快有了自己的家庭,一直在控制不住的想這件塵封在回憶中的事……”“那孩子,本來應(yīng)該有更光輝的未來……”“是夠任性的,”有人淡淡的評價了一句,“而且膽子夠大,竟敢把夏目從我身邊帶開?!?/br>周圍的場景漸漸退去了,無垠的天空在金發(fā)青年腳下延展,他抬起那雙與天空同樣藍的眼眸,微微苦笑,“這是我的過錯?!?/br>雖然只是個人類,但是對于這樣一個溫和有禮的家伙,威脅根本毫無意義,的場靜司不耐的攏袖,“既然有錯,就從回憶中出來吧,我要帶夏目回去。”“原來是叫‘夏目’嗎……”Giotto微微一笑,“從這里出去的話,我還能見到他,對嗎?”“……你想都別想!”沢田綱吉稍稍挪動了一下已經(jīng)站麻了的腿,偷眼看了看閉目假寐的的場靜司,又看看夏目……哎哎哎?!輝煌的光明再一次出現(xiàn)在那雙迥異于人類的妖瞳中,夏目眨了眨眼,像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不過很快他就找回了狀態(tài),看向沢田綱吉,像往常一樣微笑起來,“綱君?!?/br>沢田綱吉幾乎要熱淚盈眶了,他很想握著夏目的手宣泄一番內(nèi)心激動的情感,然而的場靜司眼簾微動,立刻就讓他把這個想法掐死在了肚子里。他的決策真是無比明智,的場靜司醒來的第一件事,果然就是一把握住夏目的手把他帶進懷里,恨鐵不成鋼道:“都說了少管閑事!因為管閑事遭的罪還少嗎?”夏目默默地掰著手指算了算,果然次數(shù)不少,可他似乎改不了這個習(xí)慣。的場靜司見狀只能長嘆氣,無奈的蹭了蹭他的臉頰。“算了,夏目這樣就好,我會把心懷不軌的家伙統(tǒng)統(tǒng)都……”金紅的大空火焰燃起,金發(fā)青年的影子漸漸清晰,死氣狀態(tài)下瑰麗的金紅瞳在澤田綱吉身上略一停留,隨即露出淺淡的笑,緊接著,他的視線投向夏目。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靈魂的真實面貌,就如同他想象中的形象一樣,光輝而高潔,讓人如沐春風(fēng)。“阿夏……”青年的嗓音低沉的念出那個名字,“很久不見了?!?/br>夏目抬頭,與金發(fā)的青年對視,火光滟滟中,他欣喜地彎起眼眸。“是啊,很久不見,Giotto?!?/br>夏目本來以為Giotto是很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