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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準(zhǔn)確的來說尊夫人不是我救的,是我的小兄弟楊釗救的?!?/br>“楊釗?”李隆基眉頭微微顫動,目光快速要過四周,“怎么不見他人影?”“啊,他剛剛還在,后來突然說有事要辦,就先走了?!崩先瞪档幕氐馈?/br>“這樣么?”唇瓣揚起,李隆基朗聲笑道:“那就麻煩壯士將之前的情況給本王細(xì)細(xì)的講述一下?!?/br>“好的。事情是這樣的,我與楊釗要去西域,在途中……”……烈日炎炎,昏天暗地。破舊的客棧四面精兵警戒,客棧大堂內(nèi),李隆基灌了一口冰水,感覺到心中那火辣的焦躁似是驅(qū)散了很多。這是他來到此處的第三日,自從聽了那叫老三的年輕人與麗娘的話之后,他就知道,那叫楊釗的少年是一個人才,而且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不管是那奇異的能放大聲音的樹葉圓筒,還是驅(qū)馬捆柴狂造聲勢,看似簡單,實則艱難無比。在那一刻,他就打定主意要將少年收入囊中,而且必須盡快。只是……端起碗中的冰水咕咚咕咚一陣狂灌,透明的液體自那細(xì)縫邊處流瀉了出來,染濕了錦袍。呼……大碗重重的落在木桌之上,臨緇王眉頭緊皺,這都三天了,那楊姓少年卻是一點音訊也沒有,問那老三,卻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煩悶的揪了揪鼻梁,李王爺長嘆了口氣。他甚至有種感覺,只要他在這,那少年就永遠(yuǎn)不會現(xiàn)身。失笑一聲,李隆基搖了搖頭,哪有人這樣想自已的。“報——”一個士兵自門外奔跑而入,“稟王爺,京城急件?!?/br>急件?臨緇王神色一凜,“呈上來?!?/br>天近傍晚,彩霞漫天,山梢夕陽,遍灑余暉。客棧對面的農(nóng)房內(nèi),少年仰靠在木椅之上,兩條長腿“啪嗒啪嗒”的敲著地面,“咯噔”咬碎了一個山核桃,“噗”的一聲,核桃碎殼自嬌嫩的唇瓣中準(zhǔn)確的飛到了旁邊的空盒子當(dāng)中。“小公子小公子,”一個中年婦人自外而入,“對面客棧的官兵走了?!?/br>“走了!”楊釗猛的自椅子上竄起,瞬間沖到了門外。果然,對面客棧的官兵已經(jīng)去的空空的了,只留下門口那個拿著幾張飛錢還傻在原地的高個子年輕人。好啊,終于走了啊,楊釗長舒了一口氣,這幾天可真是悶死他了啊。目光瞄見那傻笑著呆愣在門口的老三,楊釗眉頭一聲,嘿嘿一笑,走了過去。而客棧二樓,一雙如鷹目般凌厲的眼眸在瞄見那點點靠近的少年時,嚴(yán)肅的面也孔揚起了燦爛的笑容……終于逮到你了。☆、第十五章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guān)逢候騎,都護(hù)在燕然。高原寬闊的蒼蒼天穹下,高聳入云的筆直山峰白雪皚皚,靜靜的矗立在那一望無際的草原與戈壁之上,氣勢磅礴,雄壯深威。少年不由的瞇起嫵媚的丹鳳之眸,那清亮的藍(lán)天碧水,那萬里黃沙,那奔逐的駿馬羊群,那頭戴氈帽,身裹羊皮的游牧人,一點一滴在他的眼中都是那般的新奇。眉飛色舞間,少年啟唇開懷大笑,還真是一派獨特?zé)o解的異域風(fēng)情啊。微風(fēng)吹過,雖還帶著一點炎熱的氣息,楊釗卻感覺極為的暢快,不止因為這美景,更因為自己那顆不安份的心。人活兩世,前世因為自幼父母雙亡,為了生存,楊釗根本沒有別的時間去好好的看一看,游一游,那么這樣的遺憾就讓這一世來彌補吧。痛快的仰躺在草地之上,投入到漫天草原的懷抱之中,少年愜意的笑彎了雙眸。因為要保小命,從政是完全不可能的了,那么這輩子就好好的看看這個幾千年前的朝代,這個讓四方臣服的霸主吧。當(dāng)然,看多了看膩了還可以跑到扶桑去逗弄一下小鬼子,抗日戰(zhàn)爭的債咱也現(xiàn)在小小的討一些回來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是不?不過……慵懶的翻了個身,老三呆愣的樣子映入眼簾,楊釗瞟了他一眼,心中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五百倆!五百倆銀子就讓這貨傻笑的找不著北了。一個挺身,少年站了起來,這貨到底是有多古董啊,區(qū)區(qū)五佰兩銀子就讓那臨淄王將這救命之恩一筆代過了。慫,實在是太慫了。別說那肚子里的種,光趙麗娘這個女人就起碼能值個兩千兩,現(xiàn)在可好,五張百兩飛錢將所有的一切抹殺。最主要的是這貨到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fù)過來,蒼天啊,這娃到底苦命到了什么地步啊。若不是打不過,又怕痛,楊釗真想他媽的沖上揍這貨一頓,他的銀子,他本來用來旅游的銀子啊。鼻子狠狠的出了兩道氣,少年一聲長嘆——果然,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大跨步前去,瞟了瞟身后那時不時還傻笑一下的娃,終于放棄與豬作比較的想法,咱也不能太對不起豬了不是。唉——還是早點進(jìn)城,想著再弄些銀子吧。正想招呼著那傻笑之人進(jìn)前一步,楊釗卻猛的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秀美的眉頭有些褶皺,好像……有人來了。只見不遠(yuǎn)處轟隆聲響起,一群駿馬如離弦的箭一般猛沖而來,一路狂奔間,那翻躍如飛的四蹄帶起不斷迸濺的泥土,恢宏而又猛烈。賽馬嗎?楊釗怔怔的望著那狂嘯而來的馬群,眉頭顫動間,身軀向旁邊微微一閃,身后的老三也趕緊讓到了一邊。“嗚——————嗚——————哈哈哈哈……”狂笑的聲音響徹天際,那在馬上放聲的狂嚎更是震耳欲聾。楊釗嘴角微微抽動,手指不由的摳了摳耳洞,心中暗暗吐槽。真是一群馬瘋。而那些在草原上放牧的人卻好似對這樣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紛紛摘下頭上的氈帽,或者揮動著手中馬鞭,大聲呼喊吆喝著替那馬上的人吶喊助威。眼見著一道烏光乍現(xiàn),一匹快馬已從馬群中脫穎而出,狂奔急馳,卻是離少年兩人愈來愈近。楊釗目光凝望著那馬上的人,卻與那烏黑的目光不期而遇,相互怔愣間,楊釗卻是拉著老三又向旁邊讓了幾大步。那馬上的青年卻是豪情縱起,凜冽朗目中卻是滿滿的瘋狂,哈哈一笑間,揮鞭大聲呼嘯。楊釗卻是毫不在意,只管拉著老三杵在了一邊。看什么看,沒見過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么?那青年對于他的無視并不在意,手中韁繩微微拉動間,那疾馳的馬匹卻忽然轉(zhuǎn)變了方向,直沖向風(fēng)中矗立的白衣少年。楊釗猛然一怔,心一下子狂躍到了嗓子眼,眼見那狂沖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