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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萬年老妖一般朝著那一本正經(jīng)的羔羊晃了過去。“楊釗!”柔和到不可思議的聲音,李隆基看著面前這滿臉戒備的小人,笑瞇瞇將錦盒打了開來。“這是……給我的?”楊釗瞄了瞄錦盒中的文房四寶,不禁詫異的看了眼李隆基。在得到對面人的頷首確認之人面上神情更是沉了幾分。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李隆基突然要給他東西,肯定是居心不良。“無功不受祿,王爺,這些東西,楊釗不能要?!彼遣恢肋@些東西值多少錢,但光從那包裝錦盒他就知道,這丫的很值錢就對了。越值錢就越不能要,楊同學(xué)可不想一個不小心將自己賣了還高高興興的給老狐貍數(shù)錢。“準確的來說,這并不是完全給你的?!彼剖窃缫蚜系綏钺摰木芙^,李王爺耐心解釋道。完全給的?什么意思?準確的接收到了楊釗的疑問,李隆基拿出了那張上好的慶州湖硯,加了些水,小心研起墨來,“既然你要學(xué)習(xí),要讀書,自然是少不了這文房四寶?!毖泻昧四?,李隆基又拿出了那上好配套的湖筆,攤開紙張,將筆遞給了少年,那微微彎起的嘴角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其中的不良居心,“來,先抄一面試試,好不好用?”隨意的將翻到中間的一面,李隆基目光灼灼的望著少年。楊釗隨眼一看,差點暈翻,那密密麻麻的筆畫啊。好、不、好、用?。。?/br>死死的掐著手中的毛筆,楊釗鄭重的開始考慮如何狠揍對面那賤人一頓,順便為天下人除害,省的以后眾多的少男少女,善男信女被迫害。用毛筆戳死?用硯臺砸死?或者干脆掀桌走人。丫的這混蛋根本早就確定他不認識字,現(xiàn)在是落井下石來了。將對方那滿臉的趣味收入眼中,又想起自已穿越前那狗屎一般的鋼筆字,楊同學(xué)感覺心中無盡悲涼,連常寫的鋼筆字都那么愛國,這毛筆字簡直就是要愛到宇宙去了,更在穿越這個大集體中,還有誰混的比他更悲催的么。欲哭無淚,狠咬牙間,不就是不認識字嗎,不就是毛筆字像狗屎嗎?楊同學(xué)雙目圓瞪,反正在李隆基這棒槌面前,自己面子里子早都沒了,管他那么多呢?要笑就笑去吧。在旁邊人灼灼的目光中,楊釗破罐子破摔的就要朝著紙面上落下那最為開始的一筆。“王爺——”外面?zhèn)鱽砹烁吡κ康穆曇?,聽在楊釗的耳中,卻如同天籟一般。李隆基眉頭一皺,關(guān)鍵時刻啊,不過也沒辦法,若是沒有重大的事件,高力士是不會輕易打攪自己的。眼見著全身放松的少年,李王爺嘴角一歪,挑眉道,“趕緊抄,本王等一下回來檢查?!?/br>說著便大步向外走去,那神情,端的是剛毅威嚴,高大正派。cao——你說抄,我就要抄啊——還檢查?。?/br>檢查你MA!吧嗒一聲,將毛筆隨手一扔,楊釗翻了翻眼。“若是不好好抄下來,本王明日就送你去國子監(jiān)?!遍T外威脅的話語卻讓楊釗差點摔倒在地,老天啊,國子監(jiān)那地方可是王侯公子讀書的地方啊。難道他除了在李隆基面前丟人不夠,還要丟到外面去嗎?恨恨的拿起湖筆,少年憤怒的戳下了第一筆——李隆基,你有種。☆、第三十二章大唐景云元年六月丁未,第二次復(fù)位稱帝的中央委員會書記李旦先生主持了大唐朝“全國人大常務(wù)委員會”,而這一日在大唐朝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長安城也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臨淄王府更是視其為大事中的大事——臨淄王李隆基被冊封為當(dāng)朝太子了。這還不是大事么?舉府歡騰啊,王妃侍妾們高興了,太子啊,那代表什么?代表她們以后就是人上人的人,頂尖中頂尖了。侍婢奴才侍衛(wèi)們也高興,太子府里出來的人,那是連放個屁都別的王府里吃的飯香啊。楊釗也高興。別誤會,他并不是為李隆基冊封為太子高興,那是命中注定的事。楊釗高興的是這李隆基被冊封為太子了,這怎么得也應(yīng)該忙上很多吧,那太平公主也會死命倒騰吧。那么忙著忙著應(yīng)該就會忘記他這么完全沒有存在感的人了吧,那么他的毛筆字不用寫,當(dāng)然也就不用抄了吧。哈哈——仰天大笑三聲。想到此,楊同學(xué)就樂的合不攏嘴,在心中萬分感激當(dāng)朝的窩囊皇帝李旦先生。就這樣吧,就這樣下去吧,楊釗如此想著,等再過一段日子李隆基徹底將他遺忘就好了,只要不出現(xiàn)李隆基的面前,躲著他一點。三年,嘿嘿,還不是一晃就過去的事情。那時,小爺才十五,年輕著呢。想的是如此的美好,但楊釗忘了一句至理名言,幻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幻想著現(xiàn)實是不可饒恕的。看著眼前直挺挺的坐在跟前,死愣愣的瞪著他的人,楊釗僵著面容,“大總管,您最近應(yīng)該很忙吧?!?/br>言下之意便是你忙去吧,不用站在我跟前晃眼了。“小公子,太子有令,特命奴才監(jiān)督公子讀書,并要求小公子每日抄寫一遍,由奴才轉(zhuǎn)交給太子殿下過目?!备吡κ康吐暤?,眼中卻滿是笑意,他很喜愛眼前這孩子,太子如此看重楊釗,他的心里也很是高興。“小公子啊,你趕緊寫吧,殿下交代了,你若是有不懂的,或者是不認識的,可以問奴才,若是奴才不懂的,可以去問太子殿下?!睂⑴赃叺暮P蘸了墨汁,高力士遞給了楊釗,“小公子真是好福氣,這慶州湖硯和慶州湖筆可是極好的,上次寧王殿下向太子討要都沒舍得給呢!”好福氣?。?!楊釗眼眸一瞪,差點咆哮出聲,他M的老子不要這福氣,誰愛要誰要去。但是他能這樣叫么,當(dāng)然不能。所以咆哮馬上身的楊同學(xué)只能學(xué)著小白花一般水汪汪的大眼欲說還休,癟癟嘴巴練字抄文去了。風(fēng)吹木鈴,“嗒嗒”作響,小小居室中,楊釗身直挺挺的站著,糾結(jié)的看著那滿地的撕裂的紙張,身上更是墨跡斑斑。顫巍巍的想要將手中剛剛抄寫好的遞給高力士,卻又猛的在半路收了回來,滿臉苦逼的模樣。蒼天啊,這已經(jīng)是第二十五遍了阿,他的手都要斷了。高力士卻是沒有理會楊釗心中萬般的糾結(jié),伸手扯過那寫完墨跡的紙張,隨意一瞟,手下就開始用力。“哎,別……”楊釗阻止的話語還未出口,那一張紙卻”吱啦”一聲,變成兩半,慷慨就義的投入到了大地的懷抱之中。眼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