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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蒜。”程言倍感無辜:“我沒裝蒜?!?/br>穆木突然問:“你今天開心么?”程言一邊翻書一邊隨口答:“開心。”穆木又問:“上午實驗怎樣?”程言想也沒想地回答:“很順利?!?/br>李冬行適時地湊過來發(fā)言:“那個,我們上午本來約好的實驗被掃描室的老師放了鴿子。”程言:“……”他手癢了癢,有一點想揍這個拆臺的助研豬隊友。穆木毫不意外,對李冬行說:“你看看,這就叫裝蒜。”程言不服氣地回嘴:“我這叫不向無關(guān)人士抱怨。”“多可憐啊,裝得都成習(xí)慣了?!蹦履旧焓诌^來,作勢欲摸程言的腦袋,“你就不嫌累得慌?!?/br>程言立刻拿著書轉(zhuǎn)了個身,躲開魔爪,以行動拒絕無關(guān)人士的關(guān)懷。穆木調(diào)戲完程言,心滿意足地走出小辦公室,留下李冬行還站在原地,看著程言欲言又止。程言掃完一頁,被盯得有些看不下去,合上書表示:“有什么話就說?!?/br>李冬行十分嚴(yán)肅地看著他,說:“我不是無關(guān)人士?!?/br>程言沒反應(yīng)過來:“恩?”李冬行投過來的目光無比誠懇:“師兄要是不開心的話,以后都可以和我抱怨?!?/br>從面前之人的表情來看,程言簡直懷疑,如果他表示自己不開心想打人,李冬行也會乖乖把臉湊過來給他打幾拳。他心中頓感無力,瞪了李冬行一眼:“你哪里看見我不開心了?別聽穆木瞎扯,我開心得很。去,把下午的實驗時間給我約了?!?/br>得了號令,李冬行立即聽話地走出了辦公室。總算把人弄走,程言坐在椅子里,揉了揉太陽xue。幾天下來,他總懷疑李冬行有點矯枉過正,以前這小子老躲在角落里當(dāng)蘑菇,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現(xiàn)在卻黏得跟個背后靈一樣,從家里到學(xué)校,幾乎跟程言寸步不離。當(dāng)然,這也不能全部怪李冬行,畢竟是程言為了把人留下,獨斷專行地甩出了一份助研合同。也不知道李冬行是不是為了讓程言這筆工資付得物有所值,總之在拿了程言的錢以后,他表現(xiàn)得特別賣力,不僅工作上認(rèn)真負(fù)責(zé),恨不得干得比程言都快都多,連生活上也儼然有大包大攬的趨勢,活像程言不僅招了個助研,還聘了個保姆似的。就像前兩天傍晚,程言一回家就聞到了一股中藥味,走近廚房一看,果然是李冬行正守在灶前鼓搗些什么。他又穿上了那條綠條子圍裙,戴著廚用手套,一邊盯著鍋里,一邊在砧板上切切剁剁,忙得不亦樂乎。程言懷疑地喊了聲:“鄭和平?”李冬行連忙回頭:“師兄,是我?!?/br>程言放了點心,直到坐在桌前,喝到了李冬行做出來的湯,他險些很不給面子地一口噴了出來。往嘴里狂灌了半杯綠茶,程言才有力氣問:“這是什么?”“藥膳,我問老板娘要的方子,聽說可以治頭疼?!崩疃胁话驳仄乘谎?,“很難喝?”程言未置可否,堅定不移地捧著那海碗,把里面看不出內(nèi)容的材料都弄進(jìn)了胃里,到最后表情未改,就是臉色有點發(fā)綠。他知道李冬行下午提前走了兩個鐘頭,又是買藥材又是燉湯十分不易,東西到了嘴邊,以他一貫的為人,實在說不出一個“不”字。事實表明,裝蒜是有代價的,嘴里那股味道熏得可怕,那天晚上程言再沒能吃下任何別的食物,到了臨睡前憋不住,漱了十分鐘口才罷休。等從衛(wèi)生間搖搖晃晃地出來,程言又見到了李冬行愧疚的臉色,眼瞧著瞞不住了,他拍拍李冬行肩膀,想了半天,說:“以后要不然,鄭和平想出來的時候就別忍著了。我不介意?!?/br>好歹那家伙廚藝一流,弄出來的食物不至于會像生化武器。在李冬行的所有人格里,程言對鄭和平的意見最大,以往只要李冬行一露出變臉成鄭和平的嫌疑,他就會如臨大敵目露兇光,恨不得把這人格一棒槌打回李冬行腦子里。這么說,雖然間接表達(dá)了對李冬行廚藝的嫌棄,可也算是接受了鄭和平這個人格了。所以李冬行對此很感激。就這樣,有了程言默許,隔三差五的鄭和平都會出來給他們倆做頓晚飯。吃人嘴短,程言蘇雖說還是有意提防著他,以防他再做出點自傷之事來,但偶爾也會主動幫忙打打下手洗洗碗,主動和鄭和平聊幾句。后來程言發(fā)現(xiàn),李冬行說得沒錯,鄭和平這人雖說婆媽了點,又有點抑郁傾向,總體來說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好大叔。有幾回程言中午或者傍晚做實驗做過了點,他還會收到李冬行的短信,叮囑他按時吃飯。程言有時候會想,到底是鄭和平這個人格影響到了李冬行,還是李冬行放開之后性格里本來就有這么老媽子的一面呢?放在以前,程言早就覺得李冬行越界了。徐墨文待人本身就算不得親熱,而要是穆木敢這么一天到晚耳提面命似的盯著他,他早就說一萬句刻薄話把人堵回去,氣得人家再也不想管他。可偏偏對李冬行,程言忍了。他想,這可能有兩個緣故。其一,李冬行替他擋過那一剪子。他仿佛欠了點李冬行什么,于是從內(nèi)心深處長出了點與待旁人不同的寬容,能忍下李冬行作為一個不那么礙眼的麻煩,整天在他跟前晃。其二,程言有那么一點不樂意承認(rèn),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被一個人那么需要過。李冬行是真的需要他,或者說,至少李冬行的某幾個人格很需要。尤其是那個時不時冒出來的小男孩。夏末秋初,江城還是時常打雷下雨,程言漸漸發(fā)現(xiàn),但凡雷聲大些的日子,小未跑出來的概率格外得高。這周日下午,他和李冬行都沒待在實驗室,他正在客廳看著書,冷不丁覺得膝蓋上毛茸茸的,一低頭,發(fā)現(xiàn)地板上又坐了個人,正垂著腦袋拼命往他腿上蹭。程言抬頭一看,廚房邊餐桌上擺著本打開的書,正隨著窗外吹進(jìn)來的風(fēng)嘩嘩翻頁呢??磿娜藚s一溜煙跑了過來,沙發(fā)不坐非要坐地毯,還有把他的腿當(dāng)抱枕的趨勢。他拍拍那家伙的腦袋,盡可能把語氣放溫和些:“小未,坐到沙發(fā)上來好不好?”小未搖搖頭,把頭埋得更低了些,細(xì)聲細(xì)氣地回答:“打雷,小未怕?!?/br>外面黑云漸沉,傳來隱隱雷鳴,的確一聲比一聲要響。程言只好放下了書,兩只手一左一右地捂住小未耳朵,說:“別怕,這樣就聽不見了?!?/br>小未抬眼看著他,屬于李冬行的那雙大眼睛睜得格外大,流露著一點不似作偽的孩子氣。他忽然就笑了,原本揪著程言褲腿的五指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