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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眼,滿腹無奈地心想,他這可是真的要完蛋。☆、神之眼(三)田竹君這小子長出了不少眼力見,瞧出程言魂不守舍,便自覺不再打擾,晃到第十圈停下了腳步,把程老師恭送回了小紅樓里。程言慢慢踱回辦公室,一顆心還是七上八下的,都沒瞧李冬行在不在辦公室,一頭扎進自己的小屋里,泡了杯茶灌進喉嚨,把自己往椅子上一扔。他這人一想起事來有個習(xí)慣,需要刨根究底的事一定會鉆到最深處,自覺無關(guān)緊要的事則不會細想,就跟扔進池子的小石子似的,最多也就在腦子里晃上那么一圈,再不會有回音。以前穆木笑他和李冬行過于親密,他都一笑置之沒當(dāng)回事,如今那念頭自己一起來,那小石子就不再是一擊沉底的小石子,成了激起千層漣漪的大瓦片。這些年里程言并不是從來沒交往過女朋友。去美國的第二年,他在一次無聊的聚餐上認識了一個學(xué)法律的女孩,那女孩是個華裔,中文講得挺一般,但比國內(nèi)大部分姑娘都要主動些。她看上了程言,主動問他要了聯(lián)系方式,也不知是不是從共同朋友打聽來的程言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隔天就約他去打網(wǎng)球。程言當(dāng)時覺得她挺不錯,人漂亮話不多,喜歡運動學(xué)識豐富,回頭也請她吃了幾次飯,看了一場音樂劇。兩人按部就班地約著會,平平淡淡地處了小半年,然后在圣誕節(jié)的晚上,那姑娘很平靜地提了分手。當(dāng)時她說,程言并不愛她。程言那會不是特別服氣,他覺得他做到了大部分男朋友該做的一切,而且打心底里確實還挺喜歡那姑娘,怎么就不愛了。姑娘就問了他一句,她提了分手,他有沒有感到驚訝?兩人面對面坐著,什么情緒都逃不脫彼此的眼睛,程言說不了謊話。姑娘說,如果程言真的愛她,一定會因為她的決定而震驚,并且極度不舍,拼命挽留。而她從來沒走進過程言的生活,更沒走進他的內(nèi)心,現(xiàn)在她決定要走,程言自然也并不至于太不習(xí)慣。于是她真的走了。程言的心不是真鐵打的,難免會有些失落,然而他不得不承認姑娘說得對,他的生活里少了一個女朋友,還是照樣過。他十三歲離開父母獨自生活,這日子難道離了誰就不能行?穆木說他有親密關(guān)系建立障礙,用人話說,天煞孤星的類型。程言知道自己毛病在哪,他也不打算改變,更不想禍害別人。生命里的人來來去去,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互為過客,各不牽絆。他本以為這一輩子就這么繼續(xù)下去了,沒想到有一天,他生活里多了一個人,而且到了可能該分開的時候,還不想讓那人走。程言想起了他那間公寓。在那人住進來之前,他只把它看成住所,有用的就是一張床,和賓館里的也無甚區(qū)別。他都沒興致去打掃其他地方,任憑四處積灰,反正他平時用不到也碰不著。是那人來了以后,跟螞蟻搬家似的,帶來了鍋碗瓢盆煙火氣,一點點把那破房子折騰成了個像樣的窩。慢慢地,房子就不僅僅只是房子,像個家了。要是有了家,就如同漂泊不定的人有了根。若心被絆住了,七情六欲便也隨之而來,再難忽略。程言一手蓋著眼,忍不住心想,若是那人真走了,家里該有多空啊。可若他真不想讓李冬行走,他總得找個理由。李冬行對他來說,又是什么人呢?論熟悉程度,李冬行這半道上來的師弟還不如穆木和他相處得久,更比不上徐墨文。別說不舍得徐墨文,他十三歲的時候都沒生出過一絲要答應(yīng)跟老師住一塊的念頭。難道說他還真對師弟起了點什么見不得人的歪心思?程言一下坐直了,打開筆記本電腦。他是個科研工作者,要驗證一個問題,他就得先找點證據(jù)來。這年頭有色圖片到處都是,程言本著科學(xué)精神,同性和異性類別一個都沒放過。無論男女,畫面上的人全情投入汗水飛濺格外賣力,他坐得紋絲不動鼠標(biāo)狂點鎮(zhèn)定地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他訓(xùn)練有素的大腦不受控制地分析起這些奇異動作下人類的肢體承受能力極限在哪里,以及不明液體的交換過程中可能會滋生多少有害細菌。這導(dǎo)致程言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內(nèi)心更是毫無波瀾,仿佛他并不是在欣賞某些熱辣的人體秀,而是在瞪著實驗室里的大腦解剖現(xiàn)場。在某種程度上,程言的確是個不世出的奇葩。他百無聊賴地匆匆瀏覽而過,眼前掠過一張在沙發(fā)上的現(xiàn)場圖,點鼠標(biāo)的手突然頓住了。不知怎的,程言想起了阿東跟他鬧著玩的那個下午,他也像這樣被師弟壓在身下……脖子上明明早就褪干凈了的咬痕又癢了起來,他抬手揉了揉脖子,只覺得當(dāng)初沒當(dāng)回事的感覺全回來了,莫名地就有些口干舌燥。就在這時候,邊上有人敲了敲門。程言不用看都知道是李冬行,連忙把圖片窗口都給關(guān)了,抬頭看見那張臉,只覺好一陣心虛。不就是點有色圖片么?師弟也是大男人,誰沒點需求?程言強迫自己忘了剛剛腦子里出現(xiàn)的替換過對象的沙發(fā)一幕,整了整毛衣下擺,擺出副大義凜然的面孔,對師弟說:“怎么了?”李冬行站在門口沒進來,保持著推門的姿勢,說:“師兄,于哥來找我們。”一看師弟臉色,程言心里就有些打鼓。年前他們順路去拜訪老于,沒見著人,李冬行留的紙條也并無回應(yīng),他們本就心里沒底,眼下見老于自己上門來,總覺得不是什么好兆頭。真出門見著了人,程言更是直覺出事了。才幾個月沒見,老于腦袋上本來就沒剩幾根的頭發(fā)白了大半,跛著的那條腿走路更不利索,連站都站得很是艱難。冬天還沒過去,他就穿了件藍色的工裝外套,里頭那件棉背心也不知多久沒洗過,都快看不出顏色。李冬行說他下樓之前,老于已經(jīng)在樓下站了半個小時,臉和手都凍得發(fā)青,正在不自覺地抽搐。程言趕緊讓他坐下,他瞥了眼光潔的皮沙發(fā),雙手在粗布褲子上蹭了蹭,緩緩搖了搖頭。“咱就是來說個再見,不坐了吧。”老于咧了咧嘴,笑得有幾分發(fā)僵。李冬行吃驚不已,說:“于哥,你要去哪里?”老于垂著眼,含混不清地說:“回老家。”李冬行急忙問:“回去多久?”老于沉默了半晌,頗為慘淡地嘆著氣說:“可能……以后都不會回來了吧?!?/br>余下兩人一聽,都知道一定有事發(fā)生,原本老于三口之家擠在地下室里,條件不可說不艱苦,卻也自有其樂融融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