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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燈是有的,不過只是擺設(shè),負(fù)責(zé)照明的是地上擺著的高低錯落的燭臺。即便大師還沒出現(xiàn),這一屋子白蠟燭加上滿屋子不中不洋的香味,就已經(jīng)有了股神神叨叨的氣息。女人領(lǐng)著他們走到一間闔著門的屋子面前。程言問:“玄子大師就在里面么?”女人微微一笑:“是命運在里面?!?/br>這教科書一樣裝腔作勢的臺詞,聽得程言差點內(nèi)傷,只是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他只得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來掩飾自己臉上快要藏不住的譏諷之意。他和李冬行一起進了門,那女人沒跟進來,在他們身后把門重新掩上了。這間屋子比外頭還要黑,只有房間中央的燈臺上點著一根白蠟燭,昏暗的燭光勉強能讓他們看清前路。就在燈臺前頭的地板上鋪著張?zhí)鹤樱鹤由系幕y很難瞧清楚,大致是古埃及的壁畫風(fēng),不知具體畫的是哪位神明。而在毯子的正中央,居然放著一顆水晶球。不遠(yuǎn)處的燭光被透明的球面折射開去,環(huán)繞著球體發(fā)著瑩潤的淺淡白光,隱隱有幾分霧氣氤氳的效果。如果不是這場景混搭得太過,連程言都不得不承認(rèn),這裝神弄鬼的詭秘氣氛營造得還挺到位。“哪位想來讓神之眼看看?”前方突然傳來一個男聲,不像剛剛那女人一般玄乎,還算中氣十足。程言的注意全被那水晶球吸引了,陡然聽到這聲音,才發(fā)覺屋子里還坐著兩個人。兩個影子背靠著墻面盤腿而坐,看輪廓都穿著和那女人如出一轍的麻袋裝,只是很明顯身形一高一矮。那高個子的大概就是剛才說話的男人,程言問他:“你就是玄子大師?”男人搖搖頭,伸手一指身邊坐著的另一個人,笑著說:“他才是?!?/br>程言定睛一瞧,微微吃了一驚。原來傳說中擁有“神之眼”的玄子大師,竟是個不足十歲的瘦小孩子?那孩子端坐在水晶球背后,一動不動,從程言和李冬行進來到現(xiàn)在,都沒表現(xiàn)出任何好奇來,還真有幾分所謂大師的鎮(zhèn)定自若。程言上前一步,說:“那就請大師給我看看吧?!?/br>男人指了指水晶球面前的蒲團,示意程言坐下。出乎程言意料,男人倒是沒問他的來意,而是直接讓他把手放到水晶球上。程言剛想伸手去碰那球面,又被男人出聲制止。他要求程言先戴上一副手套。這還嫌棄他留下指紋污染水晶球呢?程言揚了揚眉,配合地?fù)炱鹗痔状骱?。那手套既厚又緊,箍著他的十指,微微有些難受。他隔著手套摸到了水晶球,低頭瞧著那陷在光霧里的球體。室內(nèi)有微風(fēng),燭光在搖曳,映在透明球體上,仿佛那球中圖案真在慢慢改變。只可惜程言知道那只是錯覺。他摸了那球足足半分鐘,除了覺得那結(jié)晶還挺漂亮,應(yīng)當(dāng)不是玻璃做的假冒偽劣品,并沒有任何旁的感受。過了一會,程言忽然發(fā)現(xiàn)水晶球上的影子果真發(fā)生了變化,隱隱約約還有點像人的側(cè)臉。他心頭一顫,還沒來得驚訝,就意識到那是李冬行跟著在他身邊跪坐了下來,恰好擋住了一部分自上而下傾瀉下來的燭光。程言忍不住笑了笑,心道別怪他捕風(fēng)捉影,看什么都像李冬行,這影子還真就是李冬行的。“花。”這時候那孩子冷不丁開了口,聲音清脆中帶著一絲沙啞,節(jié)奏還一頓一頓的,“粉紅色的。落在地里?!?/br>程言驀地抬頭。視線并不清晰,可他知道那孩子正直視著他,而不是在看水晶球。那不帶一絲游離的目光是那般直白,竟讓他的心被震了震。孩子只看了他短短幾秒,就低下了頭,手里似乎拿著紙筆,不知在涂抹什么。幾分鐘后,他又停下了。男人俯下身,從孩子膝頭拿起那張紙,看了眼,對程言說:“這位朋友,你最近心里的桃花怕是開了?!?/br>程言刷地站了起來。“師兄?”李冬行在邊上喊了他一句。程言驚醒,摘了手套扔回地上,不顧心中驚雷大作,故作鎮(zhèn)定地問男人:“何以見得?”男人搖晃著腦袋說:“神之眼無所不見?!?/br>他說著把手里的紙遞給了程言。程言低頭看著那張紙,沒有作聲。男人接著說:“桃花未盛就已謝,朋友,你這情路未必平順,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大師可以看見,你的內(nèi)心充滿了痛苦與迷茫?!?/br>程言按捺不住語氣里的諷刺:“他看見的就一定是對的?”男人不以為忤:“神明之眼,見得比你都廣都真都遠(yuǎn)。朋友,你嘴上說不信可以,你只問你自己的心信不信?!?/br>程言不說話了。他拿著那張紙轉(zhuǎn)身就走,出了房間見到守在門口的女人,按照規(guī)矩交了兩百塊錢,立刻下了樓。外頭已是暮色四合,他走到燈光下,重新展平了那張紙。那其實是一幅蠟筆畫,筆觸還很稚嫩,跟普通小孩子差不多,構(gòu)圖卻有幾分藝術(shù)大師的狂野。畫滿上部被藍(lán)色填滿,下部是褐色團塊,中間有一塊顏色鮮紅,看形狀還有些像心形,那顆心附近還有許多粉色的點,的確很像花瓣,零零落落灑了一地。“也就是一幅兒童畫,怎么看都不會值兩百塊錢。”程言冷哼了聲,“不用管它,反正我也看見我想看的了?!?/br>李冬行抬起手,似乎是想再看一眼那畫,程言恰好打算收起來,兩人的手在半道上碰了碰。“師兄,你出了好多汗,沒事吧?那個水晶球……”李冬行不打算去看那畫了,他一把握住了程言的手,輕皺了下眉,目光盛滿關(guān)切。程言愣了愣,掌心的溫度幾乎讓他打了個激靈,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師弟的目光要比那個所謂的神之眼還要可怕得多,他只要再被多看上一眼,那點不知什么時候長出來的跟頑強野草似的小心思就要迎風(fēng)而長,再無所遁形。他近乎慌亂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剛剛在屋子里武裝起來的鎮(zhèn)定都快潰不成軍,他低頭一看,只覺得連帶著那副畫的寓意都像是昭然若揭,根本不敢再讓師弟多看,連忙將那紙胡亂揉成一團,塞進了外套口袋里。“沒事。走吧,我有點數(shù)了,回去再想想對策?!背萄哉f完,沒再看李冬行,大步往小區(qū)外走去。☆、神之眼(六)程言無論如何都沒法承認(rèn),自己會被一個不到十歲的毛孩子看穿心事。他更樂意把這張似是而非的畫和擦邊球似的解讀當(dāng)做牽強附會。“你也注意到了吧,那個所謂的玄子大師就負(fù)責(zé)說幾個字,然后畫張畫。至于那些解讀,都是那個年長的男人說的?!被厝ブ?,程言對李冬行說,“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個常見騙術(shù),那男人會一點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