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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師兄?!崩疃泄麛嗟卣f,又看了眼樓上,“但我最好再見一次蔣仲毛小朋友?!?/br>兩人似乎都會了意,唯有王沙沙對他們說的意思毫無頭緒,索性一屁股坐在長椅上,左看右看,沖程言和李冬行一伸手,說:“你倆去辦案,要不要小弟拎包?”再一次走進(jìn)那間屋子,呂萍并不在,是一個陌生女人開的門。“兩位朋友,是來聽護(hù)法講課的么?”那女人在線衫外面套了件麻袋裝,右胸口別著那個彩色帶眼睛的徽章,大約是神之眼的信徒。“恩,我們來找蔣先生……護(hù)法有點(diǎn)事。”程言順著她改了個口,邊說邊往里面走。客廳里還是拉著厚厚的窗簾,大白天點(diǎn)了一排蠟燭。蔣尚賢披著麻袋盤腿坐在正中的一個蒲團(tuán)上,雙手掌心向上平方在膝蓋上,緊閉著眼,還真有些入定的意味。在他身邊,還有四五個人圍坐在小一點(diǎn)的蒲團(tuán)上,每個人都模仿著蔣尚賢,做著類似冥想的姿勢,只是明顯沒他那么投入,有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大概嫌坐得不大舒服,雖說闔著眼,可每隔個兩三秒就要扭一扭腰背,用手撓著身體各個部位,讓人看著都替他累得慌。程言徑直走過去,在蔣尚賢面前站住。蔣尚賢沒睜眼,用一種超乎尋常的鎮(zhèn)定語氣問:“朋友,你是回來尋道的?”程言:“沒,就是來找人?!?/br>蔣尚賢揮了揮長袍底下蓋著的手,聽不出喜怒地說:“那就請不要打擾我們。”周圍的信徒已經(jīng)有好幾個睜開了眼,打量著不請自來的闖入者,眼里有的裝著好奇,有的裝著不安,有的裝著憤怒。程言視若無睹,自顧自稍稍俯下身,在蔣尚賢耳邊說:“蔣先生,我可以證明你兒子真的有神之眼?!?/br>蔣尚賢眼皮動了動,像是從遙遠(yuǎn)的空間中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他看了眼程言,對其他信徒說:“諸位朋友,今天就先到這里?!?/br>信徒們?nèi)齼蓛傻厣⒘耍瑒偛砰_門的那個女人走的時候仍在一步三回頭,打量著程言和李冬行。他們倆雖然站在這里,但顯然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信仰同一樣?xùn)|西的人之間可能會共有某一種氣質(zhì),彼此能互相感知。其他人能敏銳地感覺到,今天闖入的這兩個人并非同道中人。所以程言也一點(diǎn)沒有裝作信徒的打算。“蔣先生,不知你是不是還記得我。我和師弟之前來過,請玄子大師為我看了看運(yùn)勢?!背萄噪p手插兜,一副坦蕩模樣,“我當(dāng)時沒有自我介紹。其實(shí)我是個科學(xué)家,專門研究人類大腦的。我們其實(shí)堅(jiān)信著超人類的存在,這些年也一直在試圖尋找。經(jīng)過上一次觀察,我相信您的兒子可能是其中一員。”蔣尚賢雙手交叉,指尖掩在寬大的袖子里,依舊保持著淡然的語氣,說:“哦,真的么?我以為像程先生這樣的科學(xué)家,并不相信怪力亂神?!?/br>程言聳聳肩,說:“怪力亂神,是因?yàn)楣趾蛠y而無法取信于人。像您兒子這樣真正超脫塵世的天才,但凡有人感受過一次他的力量,就都不會胡亂質(zhì)疑?!?/br>他說著一連串的吹捧之詞,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從頭到腳都寫滿了誠懇。蔣尚賢看似平靜地接受了這些對他兒子的夸獎,不過籠在袖中的雙手出賣了他,因?yàn)檫^度用力,那袍子的邊緣都被他攥出了點(diǎn)褶皺。盡管努力,他仍然沒能掩去眉眼間的得意:“那程先生是想如何證明我兒子的天才呢?”程言上前一步,裝出一點(diǎn)激動難抑,握住蔣尚賢肩膀,說:“我希望能帶玄子大師上個電視節(jié)目,讓更多的人知道他有一雙神之眼。蔣先生,玄子大師呢?他是不是在這里?”他說著順勢推了推之前進(jìn)去過的那間屋子的門。門沒鎖緊,一下就被推開了。這時候里頭倒是沒有點(diǎn)蠟燭,窗戶是開著的,絲絲縷縷的日光照進(jìn)來,那孩子穿著一身正常的衣服,正趴在地板上涂涂畫畫。在程言的示意下,李冬行沒等蔣尚賢說話,先行走進(jìn)去,輕輕叫了聲:“大師?”孩子依舊趴在原處,聚精會神地畫著畫,沒理他。這屋子和關(guān)著燈的時候不大一樣,燭臺收到了角落里,也沒了水晶球的影子,地毯上散著一堆亂七八糟的兒童讀物,幾本美術(shù)書格外扎眼,還有一些其他的小玩具,幾套積木,大盒的蠟筆,插著耳機(jī)的平板電腦,看起來就和一個普通的兒童房差不多。程言把看見的東西一一記下來,在心底暗笑了聲,真不知那些一口一個大師的信徒看見現(xiàn)在的蔣仲毛,會有什么感受。“阿毛?”蔣尚賢喊了句,又顧慮到李冬行和程言在,咳了聲,“大師,這兩位朋友說想帶你去外面玩玩,可能會有一些不認(rèn)識的人,問你一些問題……”“不行。”有人在后面斬釘截鐵地說。蔣尚賢回過頭去,略微尷尬地瑟縮了下,小聲說:“阿萍,你今天回來得好早。”呂萍還沒來得及換上那件麻袋裝,一身職業(yè)套裙之下,她的五官倒沒那么寡淡了,反而透著股凌厲的精明。她掃了眼程言和李冬行,沒刻意裝出當(dāng)時那空靈的語氣,直接說:“兩位先生,我兒子身份特別,不會隨隨便便拋頭露面?!?/br>蔣尚賢的聲音比剛剛輕了不少:“可程先生說他能證明阿毛的能力……”呂萍瞪他一眼,堅(jiān)決地說:“玄子大師的神之眼有那么多信徒見證,為何還需要多余的證明?”蔣尚賢張了張嘴,不說話了。程言走了一步,堪堪擋住呂萍看向蔣仲毛的視線,隨意地說:“呂女士這就說得不對了。大師有神之眼,這力量能幫到多少人?您身為大師的母親,難道不希望有更多的信徒了解大師,被大師的神力觸動和感化,加入這大家庭中來?”蔣尚賢在他邊上頻頻點(diǎn)頭,說:“阿萍,阿毛是神明選中之人,他的力量不該被我們限制?!?/br>“你先別說話了?!眳纹紱_他抬了抬下巴,控制住了臉上的一絲不耐煩,轉(zhuǎn)向程言,“程先生,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程言露齒一笑:“我是科學(xué)家,也可以是生意人。呂女士那么聰明,怎么可能看不出適當(dāng)?shù)男麄鲗δ湍鷥鹤佑卸啻蠛锰???/br>呂萍抿了抿嘴,瘦削的下巴繃得緊緊的。過了好一會,她有所松動,說:“可以,但是日子必須我定,而且我負(fù)責(zé)接洽一切流程,到時候陪著我兒子一起去?!?/br>“成交。”程言表現(xiàn)得大喜過望,朝她伸出手握了握,“合作愉快。”這邊說完,他轉(zhuǎn)身側(cè)了側(cè)腦袋。李冬行放下手里拿著的玩具,從蔣仲毛身前站起來,若無其事地站回程言身邊。只一眼,兩人便從對方的表情中知曉,他們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