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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是在末時之后才歸來的。” 早在聽到侍女說午時七刻時,沈鳳璋便隱隱有些擔(dān)心?,F(xiàn)在聽到有人喊出她的名字,反倒松了口氣。 她看了眼避開她視線的余三郎,緩緩起身,“我確實是在末時之后歸來,但我一直在假山園。我與二娘子手足情深,若說我會割斷二娘子琴弦,那真是滑稽可笑?!?/br> “誰能替你作證?證明你確實一直在假山園,沒有去器樂房?” “午時六刻時,我在靈秀樓前見過鄭二郎,鄭二郎目睹我走進(jìn)假山園。”沈鳳璋言辭鎮(zhèn)定,絲毫不慌。 點到名的鄭二郎起身,點點頭,“確有其事?!?/br> 趙淵穆冷笑一聲,“那最多只能證明午時六刻你進(jìn)了假山園,誰能證明從午時六刻到你回來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在假山園中?!?/br> 謝二郎不易察覺地皺起眉,他命侍從守住一邊,沒想到靈秀樓那邊也能入園,也不知道沈鳳璋有沒有撞見他和沈雋。坐在謝二郎不遠(yuǎn)處的沈雋神色不變,放在膝上的手卻漸漸握拳。 沈鳳璋控制著視線,一眼都沒看沈雋。她搖頭,“無人。我未在假山園中遇到他人?!?/br> 說謊! 沈鳳璋在說謊! 沈雋松開拳頭,兩道劍眉反倒下意識皺起來。他摩挲著骨節(jié),抬眸看向沈鳳璋。沈雋很確信,沈鳳璋在假山園里看見自己了。他當(dāng)時就是見到不遠(yuǎn)處假山后顯露出來的白底銀紋衣袍一角,才故意拒絕謝二郎的邀請,引開原先話題。 她為何要說自己沒有遇見他人? 沈鳳璋不提自己在園中遇見沈雋和謝二郎當(dāng)然是為男主好。男主現(xiàn)在還未成長起來,能不被人發(fā)現(xiàn)他和謝家的關(guān)系就最好別被發(fā)現(xiàn)。她會遲到那么久,就是因為她在假山園里替那兩人守了好一會兒,等到他們兩人離開后,才又待了會兒再出來。 當(dāng)然,沈鳳璋這么做,也是因為她有其他為自己找回清白的辦法。然而她尚未開口,就見余雍之站了起來。 明明是被懷疑的對象,但沈鳳璋站起來后,神情自若,并未見任何害怕緊張之色。那種落落大方,從容淡定的姿態(tài)看在余雍之眼里,讓他愈發(fā)不平。他深吸一口氣,起身,痛心疾首,“阿璋,以前你只是嫉妒沈雋,如今你怎么連——” 余雍之沒有說下去,但他扼腕嘆息,痛心疾首的姿態(tài),足夠讓人浮想聯(lián)翩。 眾人看著沈鳳璋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誰不知道,余雍之和沈鳳璋關(guān)系好,現(xiàn)在連余雍之都出來指證沈鳳璋。 莫非,真是沈鳳璋? ☆、風(fēng)姿 在這個當(dāng)口,沈湘珮站出來說話了。 一襲翠色衣裙的少女,盡管被人毀了心愛的琴,卻并未哭哭啼啼,然而用力緊抿的櫻唇,微微泛紅的眼眶,強(qiáng)行忍耐下流露的堅強(qiáng)反倒讓人更加憐惜。 “我相信琴弦不是二兄割斷的。”她朝著眾人做了個禮,“此事到此為止吧。琴弦中斷,本就擾了眾位雅興,實在不好再叫各位在這等瑣事上耽誤時間。” 沈家二郎君何德何能,能有這么個好meimei!在這個時候,還能站出來說相信她。沈二郎對下頑劣跋扈、對上奴顏婢膝,不堪大用,竟然要沈二娘子一介弱質(zhì)女流撐起沈家顏面。 出于對沈二娘的憐惜,趙淵穆想這事要不就算了,然而他話還未出口,就見二娘的堂妹臉色不快起身。 “阿姊,你倒是一片好心,就怕好心被人當(dāng)做驢肝肺!” 眾人齊齊看向沈鳳璋,果然不曾從她臉上看出絲毫感動感激之色。 “果然是狼心狗肺之徒。”趙淵穆皺眉,嫌惡地呵斥一聲。 沈湘瑤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鳳璋打斷,“如果真兇是我,我為何要割斷琴弦?”沈湘瑤說的沒錯,她還真不感謝沈湘珮。沈湘珮確實在制止事情發(fā)酵,但她潛意識里,也對她有所懷疑,或者說并不相信她能還自己清白。 趙淵穆冷聲,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厭惡,“還能有什么理由,你不通樂理,嫉妒二娘琴藝高超?!?/br> “誰說我不通樂理?”沈鳳璋盯著趙淵穆,反詰。 “你要是通樂理?為何不把箏帶來?”人群里冒出這樣一句。 沈鳳璋掃了眼眾人,絲毫不見心虛,反而彎起唇角似笑非笑,“誰說奏樂一定要箏?大音希聲,大象無形,萬物皆可為奏樂之器?!彼f著,朝身后的大呂吩咐兩句。 大呂一咬牙,一邊賠罪一邊從左右兩邊借來幾只茶盞。他心里欲哭無淚,小郎君這是要做什么呀?剛才為什么不借二娘子的話下臺。 沈鳳璋挽袖,將七只茶盞一路排開,分別倒上不同分量的茶,隨后又走到翠竹林外折了一支樹枝。 “沈鳳璋,你想搞什么鬼?!”不可否認(rèn),沈鳳璋剛才對樂的理解確實有幾分水準(zhǔn),但將萬物為奏樂之器,依沈鳳璋的水平怎么可能做到! 沈鳳璋沒有搭理旁人,她執(zhí)起樹枝在茶盞沿口敲了敲。袁氏作為四大甲族之一,吃穿用度無一不精。這幾只茶盞杯壁薄而勻稱,敲上去聲音清脆悅耳,格外動聽。 叮叮咚咚的樂聲在眾人耳畔響起。不及方才簫聲的哀戚憂悒,沒有琴聲的悠揚婉轉(zhuǎn),卻別有一番生機(jī)勃勃、靈動歡快的意味。眾人仿佛見到小鹿在林間奔跑,翠鳥在枝頭蹦跳,杏花輕顫著吐露芳心。 隨著靈動的樂聲不斷響起,眾人奇異般地覺得身心也變得松快起來,仿佛陰霾雜務(wù),全都隨著樂聲消失一空。 原先一口咬定沈鳳璋出于嫉妒損壞二娘琴弦的蕭五娘緊緊盯著信手敲擊茶盞的沈鳳璋。她寬大的衣袖堆積在手肘處,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臂與雙手,那雙手生得如此完美,以致于布滿節(jié)疤的褐色枝條在她手中都變得精致起來。 蕭五娘向來覺得沈湘珮樣貌好,眉眼秀麗,丹唇不點而紅,渾身上下更有透露出一股雅致與清冷的仙。然而此刻,她忽然發(fā)現(xiàn),和沈家二郎相比,二娘的眼不夠清亮,鼻梁不夠挺拔,唇瓣略豐厚,肌膚更顯暗沉。 沈鳳璋的白,并非缺少血色的蒼白,而是暮色下的螢火,黑夜里的曇華,冷冷淡淡,讓人忍不住屏息。 蕭五娘無意間被沈鳳璋近乎純黑的眼眸掃了一下,胸口一滯,半晌才恢復(fù)呼吸。方才看過來的那一對眼珠,漆黑得深海,透著幾絲漫不經(jīng)心與毫不在意。 倏忽之間,一個念頭如火星般劃過蕭五娘的腦海。沈鳳璋比二娘更像仙人。她身上藏著幾分疏離淡漠與格格不入,仿佛高踞云端的仙人,以淡漠無情的眼眸俯視蕓蕓眾生。 “五娘,你在想什么?”沈湘珮輕聲喚著蕭五娘。 回過神來的蕭五娘最后看了眼沈鳳璋,深吸口氣,語氣遲疑,“阿佩,我覺得——”蕭五娘性格直爽,向來有一說一,“你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