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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私刑了,那又如何?”她看著林文之,微微壓低嗓音,云淡風(fēng)輕,“畢竟,這條律法馬上就要被重修了?!?/br> 林文之恨得握緊拳頭,恨不得將沈鳳璋那張猖狂的臉一拳打個開花!還不等他說什么,就見沈鳳璋輕笑一聲,臉上那種格外讓人惱怒的笑容一收,帶著幾分神秘的意味,“林大人,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裝模作樣!”林文之怒喝,然而對上沈鳳璋那雙烏黑得似乎透不進半點光亮的眼眸,他卻漸漸感到心驚。 “你所說的流言并不是流言,我所說的傳言難道就一定是傳言?” 沈鳳璋的聲音并不如林文之方才那樣滿是狠意,威脅,然而聽在林文之耳中,想起方才朝堂上的對話,讓他猛地瞳孔一縮,下意識屏住呼吸,開口追問:“沈鳳璋,你是什么意思?!” 扔下驚/雷的沈鳳璋朝林文之挑了挑唇角,臉上帶著洞若觀火的意味。她沒有解釋什么,而是轉(zhuǎn)身帶笑,朝剛剛走出來的一名官員走去。 “薛大人,我們聊聊?” …… 落在后面的寒門領(lǐng)袖之一阮漁覃帶著心腹走出來,兩人將林文之和沈鳳璋的互動看在眼中。 阮漁覃心腹程燁側(cè)頭,朝阮漁覃輕聲問道,“老師,沈鳳璋會不會真從方懷勝那里知曉了什么?” 阮漁覃微微搖頭,他望著沈鳳璋三言兩句讓林文之驚在原地,淡聲道:“在她沒有拿出證據(jù)前,不要輕舉妄動?!睆倪@幾次事情中,可以看出沈鳳璋做事不顧章法,劍走偏鋒,喜歡出奇招怪招偏招。如今這謠言很可能是她自己放出來,就等著抓他們暗處的動作。 聽了阮漁覃的話,程燁點頭,決定按兵不動。只是想到這幾回沈鳳璋如此囂張,偏偏他們不能還手,實在心里憋屈不已。他看著阮漁覃,忍不住問道:“老師,沈鳳璋行事如此狂妄,絲毫不將老師您和庾大人等放在眼里,就不能想個辦法,把她打壓下去,難道只能任她如此猖狂嗎?” 剛過花甲之年,須發(fā)皆白的阮漁覃臉上神情不變,依舊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模樣,他用精瘦蒼老的手提起袍子下擺,小心走下臺階。 “沉住氣?!比顫O覃朝扶著自己的弟子沉穩(wěn)開口。 穩(wěn)穩(wěn)當當走下臺階,阮漁覃帶著弟子一邊往宮門外走去,一邊輕聲教導(dǎo)弟子,“陛下昔年提拔寒士用以對抗世家,如今寒門壯大,陛下又希望有人來銼一銼寒門上升的勢頭?!?/br> 阮漁覃諸多弟子中,程燁雖然最受他喜愛,但并非最聰明的。聽到老師的分析,他恍然大悟,“所以沈鳳璋就是陛下選來打磨警告我們的磨刀石?” 阮漁覃沒有正面回答他,他慢悠悠朝宮門外的牛車走去,口中淡聲道:“就算沒有沈鳳璋,還會有李鳳璋,周鳳璋?!?/br> “陛下如今要用她,自然偏袒她,讓她權(quán)勢滔天。時間一久,等她犯下眾怒,陛下自然會處置她。她若是繼續(xù)如此猖狂,不出兩年,陛下就得放棄她。到那時,她現(xiàn)在有多風(fēng)光,下場就有多凄慘。” “那我們現(xiàn)在就是暫避鋒芒?”程燁追問道。 “她背后是陛下,只要不動搖寒門根基,沒必要完全和她對著干。”但她若是敢朝寒門根基伸手,那就別怪他們剁了這只手! 阮漁覃看似蒼老渾濁的眼眸里精光一閃,無比駭人。 …… 自從受刑那日領(lǐng)略到沈鳳璋的卑鄙無恥,知曉她的毒計之后,方懷勝便一直惴惴不安。雖然大牢里的獄卒不僅找來醫(yī)師給他治了病,還整天好吃好喝伺候著,方懷勝仍是快速消瘦下去。 他被關(guān)在牢里,消息不靈通,整天都在發(fā)愁上面的人有沒有相信沈鳳璋的謠言。他根本不知道沈鳳璋為何會知曉林大人的事,怕就怕別人不信! 在這樣的情況,哪怕聽到牢房門口有動靜,他也沒心思抬頭去看。 一直到獄卒把人關(guān)進他對面的牢房,他才不經(jīng)意抬頭發(fā)現(xiàn)新進來的獄友有點眼熟。 方懷勝猛然抬頭,仔細打量了一眼,驚得說不出話來。他連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沖著對面不敢置信開口,“薛大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對面牢房,一身囚服,佝僂著背,神情恍惚的薛秀峯驀地抬頭,眼睛直直盯著方懷勝,沙啞著嗓音,從喉嚨里擠出聲音來,“方懷勝!你還有臉問我為何會進來?!不正是你把我供出來的嗎?!”他說著,也走到牢房門口,抓著木欄,惡狠狠地朝方懷勝啐了一口唾沫。 “無恥小人!” 看著薛秀峯又怒又恨,對著他仿佛要飲血啖rou的模樣,方懷勝情不自禁往后倒退兩步。他深吸口氣,朝薛秀峯竭力辯解道:“薛大人!我真的沒說!” 薛秀峯冷笑三聲,恨意滔天,“方懷勝,你要是沒說,為何你的判令已經(jīng)下來了?流放合浦!按沈鳳璋的性子,以這樁案子的嚴重性,正常情況下,她會放你一條生路?!” 方懷勝根本不知道他的判令已經(jīng)下來。只是流放,確實比他原先估計的好上許多。然而,這個結(jié)果到底是庾思忠等人在保他,還是沈鳳璋故意設(shè)局?若是庾思忠等人保他還好,若是沈鳳璋設(shè)局,恐怕庾大人他們也會像薛秀峯一樣誤會。 一時之間,保命的喜悅都退了去,他看著對面的薛秀峯,只覺滿心焦躁,百口莫辯。 “薛大人——”方懷勝往前走了兩步,還想跟薛秀峯打聽下外面的情況,卻被薛秀峯又啐了一口。 這回他躲閃不及,被吐了正著。嫌惡地抹去臉上的濃痰,方懷勝望著轉(zhuǎn)過身去,不愿搭理他的薛秀峯,心里怒意一上來,也不再搭理他。 這間牢房里關(guān)著的人本來就不多,只有方懷勝一個人?,F(xiàn)在多了個薛秀峯,兩人不說話,仍舊和以往一樣死氣沉沉。 打破沉寂的是獄卒來送飯的聲音。 “吃飯了,吃飯了!”獄卒拎著食盒走進來,朝兩人叫喚道。 他先走到方懷勝牢房前,掏出鑰匙開了個小門,把食盒里的飯菜拿出來擺在地上。有沈鳳璋吩咐在前,飯菜豐富得很。 一條紅燒魚和一碗紅燒rou,再加兩盤素菜,色香味俱全,還有一大碗松軟的白米飯。 方懷勝這兩天吃的都是這樣的飯菜,一時竟沒反應(yīng)過來有什么不對。他拿起筷子,剛打算吃飯,忽然聽到對面牢房里爆發(fā)一聲冷笑。 “方懷勝!你還說自己沒有泄密!” 明明自己清清白白,卻被人一直誤會,還被吐了口痰。哪怕方懷勝想要為自己辯解,這會兒也不快起來。他抬頭,聲音不耐,“薛大人,你又想怎么——” 方懷勝話還沒說完,聲音便一頓。他看著對面牢房里,薛秀峯面前清湯寡水,如同豬食一般的飯菜,突然醒悟,勃然大怒。 “沈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