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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沈家,如今我恐怕早已成為一抔黃土?!?/br> 多年前將小主人弄丟,害得小主人顛沛流離,露宿街頭,這一直是謝勇心中最后悔的事之一。聽到沈雋提起這事,謝勇頓時啞口無言,哪里還說得出半句話。一個身高八尺,身材健壯的中年大漢,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羞愧地低下頭,滿頭大汗。 沈雋卻還恍若不覺,仍溫聲解釋著自己派那么多人去搜救沈鳳璋的理由,“更何況,二郎是在我的地盤失蹤,外人眼中,她又是我的兄弟,于情于理,我都不該對她置之不理?!?/br> 然而,說這么多,都未曾表露沈雋內(nèi)心唯一的真□□頭。 他只是不想沈鳳璋就這樣失蹤死去。 必須要把沈鳳璋找回來! 聽了沈雋的解釋,謝勇已經(jīng)是滿臉羞愧,只覺得自己實在太小肚雞腸了。他當(dāng)即應(yīng)聲,發(fā)自肺腑承諾,自己一定會把沈鳳璋帶來! 沈雋望著轉(zhuǎn)身出去的謝勇,忽然間喊住了他。 謝勇回頭,只見傍晚紫紅色的霞光落在沈雋臉上,令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他只能聽到沈雋與往常一樣的溫和聲音在書房里響起。 “以后還是喊我大人吧。你如今身份和其他人一樣,稱呼也和其他人一樣吧?!?/br> 屋外殘陽似血,伴隨著沈雋聲音落下,幾片落葉也被秋風(fēng)裹挾著從枝頭打著旋落到地上,顯出生命的凋零。 …… 十月的天氣已經(jīng)逐漸轉(zhuǎn)涼,尤其是上午剛下了一場秋雨,越發(fā)顯出秋寒的蹤跡。 沈鳳璋是被凍醒的。 汩汩的水聲如此之近,放大百倍后傳入沈鳳璋耳中,失去了往日的動聽悅耳,反倒有幾分猙獰。 她從冰冷的溪水中爬起來,搖搖晃晃站穩(wěn)身體,回頭望了眼清澈的溪水中夾雜著的絲絲縷縷血色,抿了抿蒼白寡淡的唇,朝著遠(yuǎn)處裊裊升起的炊煙一步一步走去。 一條長長的,濕漉的水痕順著沈鳳璋前進(jìn)的腳步逐漸蔓延而去。 村里人平?;貋硐呄匆路呐率窍嫌?,離村子也不算遠(yuǎn)。然而就是這么不算遠(yuǎn)的一段路,沈鳳璋卻足足走了一刻鐘。 冷。 她好像被扔進(jìn)冰窖里,冷森森的寒意順著毛孔鉆到身體每一處。 冷并不是不能忍,也不是最難受的。 最難受的是痛。 如果熟悉沈鳳璋的人在這兒,就會發(fā)現(xiàn)沈鳳璋走路的姿勢和往日大有不同。平日里如同長/槍一般挺拔的脊背,此刻卻微微彎曲著,肩膀也稍稍耷拉下來,失了平日鋒芒畢露的銳氣。 她上輩子做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從來不知道痛經(jīng)能痛到這種地步。仿佛有把刀子,閃著寒光,在她肚子里不停絞著,一下一下刮著里邊的rou,又像是有人拿著把剪刀,慢條斯理地剪碎里邊的rou,又漫不經(jīng)心地縫上,然后再剪碎。 她從驛站出發(fā),半道上就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當(dāng)時她還沒想到自己可能是來葵水了。 這次來刺殺她的敵人實力非常強悍。 不過,她這回出來,當(dāng)今至尊本來就派了人保護(hù)她。她自己也帶了劉溫昌等人隨身保護(hù)。雖然敵人眾多,但他們也不一定會輸。 然而,對方一心要置她于死地,竟然早早就在路上埋了□□!打著將她和保護(hù)隨從分離的主意! □□爆炸的前一刻,她本來是能和部下們匯合到一塊兒的。誰料就在那個時候,她小腹突然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毫無準(zhǔn)備之下,沈鳳璋動作一僵,差點連站都站不穩(wěn)。 等她反應(yīng)過來,忍著劇痛,想要和部下匯合時,被炸后崩塌的山石已經(jīng)將整條路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盡管在冰涼的溪水中浸泡那么久,沈鳳璋覺得小腹更痛了,但是想到自己在孤身一人被逼到山崖前時所作的選擇,她絲毫不后悔。 被抓后暴露身份,跳下山崖尋一線生機。 哪怕再來一次,她也會選擇后者! 越靠近村子,那股飯菜香便越濃郁。 光是聞到那股味道,沈鳳璋都能生出一種感覺到暖意的幻覺。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因為疼痛緊皺的眉頭松開,臉上又恢復(fù)如常。她朝著村頭一戶人家走上前去,隔著竹籬笆,朝里邊喊道:“有人嗎?” “有人嗎?” 沈鳳璋喊了幾聲,便有一個老婆子從里邊走出來,“是誰——” 見到站在籬笆外的沈鳳璋,老婆子臉上神情一愣,話都沒說完。她打量著站在籬笆外的年輕人,盡管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但對面人的好相貌卻在黃昏里顯得一清二楚。頭發(fā)那么黑,皮膚那么白那么光滑,身上穿得衣服繡著那么精致的花紋,一看就是家里很有錢。 老婆子站在原地,沒有熱情關(guān)切地打開門將沈鳳璋迎進(jìn)來,而是警惕地盯著來人,“這位郎君,是什么人?” 沈鳳璋敲門的這戶人家是精心挑選過的。隔著竹籬笆,她能看清小院里的布置。晾在衣架上的老年女式服裝,院子一角的雞窩,檐下掛著的玉米棒子。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是一戶勤勞能干,生活還過得去的獨居老婦人之家。 這樣的人家,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最安全。 沈鳳璋朝著老婆子露出一個苦笑,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說辭告訴對方。她只說自己第一回跟著家里的商隊出去歷練,沒想到半路遇到山賊,摔下山崖,被溪水沖到這里。說完之后,她誠懇地請求對方讓自己歇一歇。 “這點錢就當(dāng)做給老人家您的謝禮吧。”沈鳳璋攤開手掌,一小塊碎銀子在她掌心閃著光。 老婆子盯著沈鳳璋看了半晌,似乎覺得沈鳳璋不是壞人,又或者是看在那小塊銀子上,終于朝著沈鳳璋點點頭,“郎君進(jìn)來吧?!?/br> 老婆子將沈鳳璋領(lǐng)到一間空房讓她先休息下后,便自己去給沈鳳璋燒熱水了。 沈鳳璋又冷又疼,渾身濕透,也坐不下來,索性打量起這間房間來。一看,她便猜到這間房應(yīng)該是老婆子兒子和兒媳的。 果然,進(jìn)來給她送水的老婆子證明了沈鳳璋的猜測,“這件是我那沒福氣的兒子和兒媳的。郎君若是介意,就別住了?!?/br> 沈鳳璋轉(zhuǎn)過身朝臉色冷硬的老婆子一笑,“當(dāng)然不介意?!?/br> 洗過熱水澡,換上干凈干燥的衣服后,雖然肚子里還是翻江倒海的疼,但沈鳳璋心理上卻覺得好受許多。她又借口受了涼怕冷,麻煩老婆子找了個湯婆子給她。 草草吃了幾口飯后,沈鳳璋拿灌了熱水的湯婆子捂在肚子上,躺在床上,臉上終于出現(xiàn)疼痛之色。 比起原主,她對這具身體更狠。原主半年吃一回那個藥,她差不多兩個月吃一回。她穿過來的時候,原主剛來過一次葵水,她用藥用得那么狠,本來半年一次的經(jīng)期,硬生生被她推到了現(xiàn)在。她之前還覺得不來方便,現(xiàn)在卻…… 沈鳳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