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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纖指,指了指上面。梅慕九沉吟一會兒,斟酌著說:“是外面?!?/br>“對,對,‘外面’?!比朔饦O快地接話“你在天道之外,又受天道所召。世界三千,我終于看見了蛛絲馬跡……山外有山,山外有山……”她的胸膛急促地起伏了幾下,才平息下來,看向一直沉默站著的秦衡蕭。與之前一樣,她伸手閉目了一刻鐘,睜開眼,眼神卻帶了一絲之前都沒有的疑惑:“你不是‘外面’的人,你的命軌也不曾有虛無,源頭卻是一潭深水,真是怪哉?!?/br>“你可知你是誰?”她歪著頭,突然有了些少女的嬌俏。秦衡蕭只是不解風(fēng)情地說:“不知。”“不知又如何。”人佛笑道,攤開掌心,虛空一劃,殿內(nèi)竟生生驟然出現(xiàn)了一片星空。無數(shù)的星星相互連結(jié),填滿了整個大殿,讓人仿佛正身處宇宙。她的指尖輕動,整片星空便被拖曳著變動。梅慕九這才明白,她以宇宙為盤,星辰為棋,從不是傳說。她虛空cao縱著這片絢爛的宇宙,十指如下棋,如奏琴,如織繡,優(yōu)美而震撼。“在這。”良久之后,她的十指一頓,然后輕輕一勾,星辰散去,一點亮光浮在空中,化成了一座大山。她將大山拉近,凝目看去,口中不斷念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是帝澤天宗的第十峰,帝澤唯一一座荒山。“你來源于此?!比朔饘⑶睾馐拵У缴磉叀拔译m看不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的源頭卻在此處。而你……絕不是人。這座山?jīng)]有任何生靈之氣。器物沒有過往,難怪……”秦衡蕭聽到器物二字,瞳仁極微小地震了震:“器物……”“你不是人?!比朔鸬馈爸辽僖郧安皇?。”秦衡蕭突然想起了從前種種,想起魏先邪撿到他后做的無數(shù)占卜卻從來得不到任何信息,所以他才敢跟著梅慕九這么說,如今一切都能得到解釋了。正因為他從前……只是一個器物?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是誰,魏先邪也探知不到,現(xiàn)在就連人佛也不知道他具體是什么,這一切……只因為他是一個器物?秦衡蕭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人佛輕輕打了一下他的頭,瞬時間秦衡蕭只覺得一股清流灌頂,清醒了許多。人佛看著他,饒有興趣地道:“等你尋到你的過往,再來告訴我,約好了。”秦衡蕭一愣,略帶感激地點頭。“你們已為我解了悶,甚至使我能參悟許多年?!比朔饑?yán)肅起來“現(xiàn)在我所能指引你們的,有三點?!?/br>她先指向梅慕九:“你有一本,待三百年后再翻開?!?/br>見梅慕九記下了,又道:“至于你……一則勿迷惘,你的前路滿是迷霧,然……你已有了火把,勿要看不清唯一的火。二則,千年后你將躊躇不前,甚至心生歹念,可你有火,用好了,迷霧總是不足為懼。”秦衡蕭靜靜聽著,福至心靈地明白了,那所謂的火把,正是在說梅慕九。而被短暫奪去聽覺的梅慕九正在一臉懵逼地看話本。人佛說完,看著他無奈道:“你喜歡就帶走吧?!?/br>梅慕九也不客氣:“多謝。”他還沒看過這個世界的話本,沒想到故事還挺可愛的。揮袖送了兩人出門,人佛回味了一會兒“外面”,身上金光大盛,陷入了參悟,殿內(nèi)的星辰再次若隱若現(xiàn)。而門外的和尚已不見蹤影。兩人沿著原路返回,秦衡蕭倒不心急自己的事,反而對梅慕九的身世很感興趣,只是看了他數(shù)眼都沒有開口問出來。梅慕九余光看見他這張一臉冷漠又藏不住關(guān)心的小臉,不禁笑著擼了把他的頭:“山外有山。我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后來死了才在這個殼子里醒過來。”“不是……”秦衡蕭怔楞得重復(fù)了一遍。“我們慢慢說?!?/br>路還很長,他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他。狹窄的棧道上,一對還染著些微光的峨冠博帶之人一前一后地走著,陡峭的山路走得如履平地,如仙人正山間巡游。而離此山萬里之遠的一座山中,魏先邪正坐在怪石上與自己對弈,他的棋子也落著漫天星光,如推演著世間萬象。突然,一顆棋子自己從怪石上翻落了下去,魏先邪撿起來,看著已然四分五裂的棋子,心頭悸動了一下。“小蕭的命軌,清晰了許多。他又有了大機緣啊……好,好,好!”他干脆一掃棋子,躺倒在怪石上,找不到徒弟的悲痛都暫時減輕了一些“人生難得放浪一次……今日就在這睡了?!?/br>他看著那蘊含著不盡大道法則的星辰,緩緩入睡。不知過了多久,山中沉寂,他指尖緊緊夾著的,象征著霍孚遠的棋子驀地發(fā)起熱來。☆、第二十九章初陽未升,天色半白,神秀宗主大殿外的寬敞平地上,四個角各立著一座高塔,塔頂都站著一名弟子,分別為兩男兩女,看起來已然對峙了許久??纯蛣t多乘著觀禪天宗獨有的飛蓮,在塔邊圍看。“最后一場了,你認(rèn)為結(jié)果將會如何?”衛(wèi)子玹遠遠地看著一人肩負(fù)起兩個宗門榮耀的秦衡蕭,偏頭問道。“他不會輸。”梅慕九扇著漏景,面上氣定神閑“絕不會?!?/br>“但愿如此?!毙l(wèi)子玹輕聲道。此次秦衡蕭的輸贏還關(guān)系著玄瑯的名聲,他愿意把寶壓在他身上,但也對這場賭博提心吊膽。而那穩(wěn)穩(wěn)站在塔尖上的四人,正都一絲不動地看著對方,誰都沒有先動手的意向。此次先掉下塔的人便會直接落選,沒人想冒險。秦衡蕭和陰圣天宗的徐之孟都使的劍,而那名玉仙宗的美人沈柒卻使的是把大刀,帝澤的女弟子張鴛用的則是一雙長鞭。四人四色,看上去都讓人賞心悅目。沈柒雖面相與身姿千嬌百媚,手中大刀卻極其兇悍,比她都高出了一個頭,刀身在凜冽的清晨中光燦勝雪。她纖細的手腕一動,這把沉甸甸的大刀便被輕易提起,她甩了甩刀,喊道:“誰先來?”無人回應(yīng)。徐之孟環(huán)顧幾人,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故意道:“與其如此,你二人皆是女子,便為一邊,我二人一邊,待雙方各自決出勝負(fù)再戰(zhàn)。”張鴛聞言用力抽了一下長鞭,鞭子在空中甩出了一聲清脆的鞭響,果然道:“笑話,我帝澤天宗的弟子從不懼你們這些狗男人?!闭Z畢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