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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兩字剛一說完,梅慕九就發(fā)覺自己已入幻境,那符紙竟勾起了他的心魔,一聲一聲的質(zhì)問擠滿了他的神識,刺得他頭疼不已。“你還要為別人而死嗎?”“重來一世,又要重蹈覆轍?”“為什么不活著?”“為什么要犧牲自己?”“只活這么幾年,你甘心嗎?”……梅慕九在極端的疼痛下,驀地笑了,他拂去被笑出來的眼淚,喝道:“我梅慕九這一生從不求長短。“只求,問心無愧!”心魔碎裂,群敵再次涌上。然而交戰(zhàn)良久,他們卻始終越不過那道橫線。張賢楚越看越心驚,原先的輕蔑,已然變成了恐懼。他聽過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可他未想過,世上真有這樣毫不惜命的人。眼前的男人明明已經(jīng)遍體鱗傷,本命法寶都被打到了極遠(yuǎn)之處,他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卻還是掙扎著撿了把劍,倔強地站在原地。即使是最不怕死的孤狼,此時也應(yīng)該知難而退了。又一道劍氣狠狠斬向他的膝彎,梅慕九悶哼一聲,雙手握劍撐在地上,膝蓋上鮮血汩汩流出,但在滿是血的衣裳上卻看不出痕跡。他依舊站著。那些人在和他喊話,可他不敢回應(yīng),他怕一張口,那些血就要流出來。“再上!他撐不了多久了!”一個極樂宗的人大喊道,人們紛紛回應(yīng),胡亂地又圍了上去。剛越過線,這個看起來奄奄一息的男人便突然動了起來,他滿是血的手滑得幾乎拿不住劍,卻依舊迎著前方的不盡人影殺了上去。他是不會用劍,但他的殺氣,卻讓常年被陰氣熏染的鬼修都心驚膽戰(zhàn)。梅慕九的確撐不了多久了。他的動作慢了,步法也遲鈍了,有個人直到?jīng)_到血池邊上他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一劍砍下他的頭,同時也被身后幾劍穿胸而過。“哈哈哈哈哈哈……”他吐出口中鮮血,悲愴地笑道“這么多人……卻與我打了這么久……真是廢物?!?/br>他反手將插在背上的劍拔出,幾道血柱噴射而出的同時,梅慕九的頭一陣眩暈,雙眼都看不清了,只能隱約看見前方那些鬼影與修士合攏上來,兇神惡煞,讓他覺得真如掉落在了地獄里一般。他的筋脈盡裂,血也流了大半,一個沖到他面前的修士,舉起刀,正想一斬而后快,就見梅慕九用盡全身力氣喝了一聲,額上的金印再度出現(xiàn)。金光照在這片血域上,他孤零零的身影看起來就像救世主一樣神圣而悲壯。“我說了……不要動他?!?/br>舉著刀的修士只聽到他輕聲說了這句話,緊接著一股磅礴的靈力從他體內(nèi)放出,頃刻間就橫掃了一片修士。這股靈力那樣龐大,那樣悲壯,甚至充滿了絕望。他的刀直直掉了下去,直到死,他也不知道,一個窮途末路,身受重傷的人是如何再擠出這么多靈力的。眾人再次被沖到那道橫線之外。就在這時,梅慕九握住劍的手松了。在張賢楚驚喜的眼神中,往后倒去。“師尊?”一只手?jǐn)堊×怂难?/br>梅慕九昏過去前的最后一眼,只看到秦衡蕭被鮮血涂抹得面目全非的臉,和一雙赤紅的雙目。他想的最后一句話還是,是不是每次要倒了,都會有他扶上來。“師尊……”秦衡蕭緊緊摟著他,將頭埋到他懷里,他的喉間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聲,渾身顫抖不已。而在場的人,皆是一片寂靜。他們親眼看見這個高大的男人是如何從那血池里緩緩爬出來的,就如一個爬出地獄的惡魔一般。他全身浴血,身體上遍布著血管的紋路,雙目全紅,連瞳仁都看不到了。他的身上混合著聚集世間所有兇惡的煞氣,只是出現(xiàn),就能讓人如墜冰窟。張賢楚更是震驚,他清楚的記得之前在觀禪見面時,這個少年還極其單薄,而現(xiàn)在……他的肌rou飽滿,線條有力,如經(jīng)過了刀削斧劈,天匠雕琢,仿佛隨手一揮,就能毀天滅地。秦衡蕭只是摟著梅慕九,他只敢摟著他的腰,生怕觸到了他別的傷口。他在血池里總是很心慌,才一直在加速吸收,直至現(xiàn)在他的全身都像被碾碎了一樣的疼,但他感覺不到,他只感覺到自己的憤怒如一張網(wǎng)般將自己裹得死緊,每一個動作都讓自己愈加悲痛,愈加瘋狂。那些煞氣漲滿了他的身體,沖擊著他的神識,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是一個人,殺戮的*讓他發(fā)癢,看見師尊倒下去時的怒氣與疼惜幾乎讓他理智盡失。一個鬼修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為什么你這么快就能出來?”他恍若未聞,雙手輕柔地將梅慕九放在一個較為干凈的地方,赤紅的雙目冷冷盯著那漸漸后退的眾人。“你們該死?!?/br>“全都該死?!?/br>他每說一個字,就往前走一步,每走一步,都有數(shù)人被煞氣撕碎。他只用向前走,連手都不用動,就能讓人們死在原地。若說他之前只是一個酒杯,現(xiàn)在便是一口大缸,里面灌滿了水,且還在不斷往里倒水,溢出一點又補上一點,幾乎要把缸都擠破。而在缸身后,還有整整一片汪洋,任它汲取。這里是他的主場,這片平原,在這一刻,就如為他量身定做。步步后退的張賢楚抖著聲喊道:“你需要這個血,豈不是說你就是后卿刃!既然如此,不如加入我們,我知道你想殺人,你忍不住的,回來吧……回到你出生的地方,是我們締造了你!只要回來,要殺多少就能……”“你們傷了他,還想要我為你們效命?”秦衡蕭手一抬,本來沉在池中的宵斷飛射而出,落到他的手上,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瞬時就飄到了張賢楚的面前“這個世上,只有他能讓我殺人?!?/br>說著,他揚起了嘴角,襯上滿臉血痕妖異得可怕。一劍入喉,將張賢楚死死地釘在了地上,秦衡蕭笑著掏出了他的元嬰,在手中慢慢擠成一團(tuán)rou醬。張賢楚嗚嗚嗚地蹬著腿,抽搐著,被釘住的喉嚨使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點疼痛,及不上師尊所受的萬分之一。”他斬斷他的筋骨,削去他的血rou,還要維持他的生命,直到張賢楚全身破碎得浸在血泊里方才住手,看向他人。秦衡蕭自始至終都沒有大聲過,一張臉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