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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小男孩猶豫了一會兒,仰頭咽下了那兩粒藥,他只覺得瞬時間整個人都輕盈了許多,也不再頭昏腦漲了,鼻涕也沒了。病果真是好了。“那兩個哥哥就是神仙啊妞妞!我們一定要去!”他興奮地嚷嚷,船一靠岸,就拉著meimei狂奔而去。這件事很快就被梅慕九拋到腦后,對于他和秦衡蕭來說,他們只是給了兩個孩子機遇,把握不把握得住,卻不是他們要考慮的了。兩日后,村子里的人都得知了秦衡蕭要走的消息。那天清早,一籃籃的雞蛋,雞rou,水果,還有各式小禮物,堆滿了秦衡蕭的院子。孩子們都站在院子外,哭得震天響,幾個孩子的父母對他一揖到地,村長哭得涕泗橫流,只求他留下來。“我還請了一個先生,他是前年的狀元郎,高風(fēng)亮節(jié),才高八斗。明日便會上山來,諸位不必?fù)?dān)心?!鼻睾馐挏芈暤?。“我不要你走!”小胖墩緊緊抱著他的大腿,一雙眼睛哭得像桃子一般“我們不要什么狀元郎,只要你?!?/br>秦衡蕭嘆了口氣,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先生總是要走的,先生還有很多事要做?!?/br>又與孩子們說了許久話,無外乎是要他們別哭了,以后還會來看他們的,天冷要多穿衣服,每天的功課要記得做,在家要聽話這些,秦衡蕭嘴都說干了,孩子們卻還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聲一片,村長一抹臉,突然喊道:“都停下!秦先生對我們有恩,教了這些年,一文錢都沒要過!如今,秦先生家里有事,我們憑什么要他留下來?我們守善村,知恩圖報,先生要走,我們就送!先生要回,我們就接,哭什么哭!別耽誤了先生的時間!”梅慕九看著這個爽朗的少年,鼻子酸了一下。慢慢的,人們都平靜下來,將院子里的東西都搬到懷里,執(zhí)意要送秦衡蕭出去。走到村口,秦衡蕭轉(zhuǎn)身向他們深深鞠了三躬。然而這個早上,整個守善村,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五歲幼童,都一直跟在他身后,將他送下了山。那些樸素的禮物,放滿了三輛馬車。“先生!以后我們要是給您寄信,寄到哪里???”一個孩子跟在馬車后面喊道。秦衡蕭撩開簾子,對他揚起一個溫柔如水的笑容:“把信放到江燈里,順著江流下來,我會收到的?!?/br>馬車漸行漸遠(yuǎn),梅慕九吸了一下鼻子,看著無甚波動的秦衡蕭,輕聲道:“剛剛我差點想,就陪著你在這里教完算了?!?/br>秦衡蕭拿著帕子輕柔地擦去他還徘徊在眼眶里的眼淚,搖搖頭:“師尊知道,我們總是要走的。緣分一事,最是無情?!?/br>“是啊……最是強求不得?!?/br>他看著秦衡蕭,伸手環(huán)住他的肩:“你要難過,便也靠著我吧?!?/br>沉默半晌,這個一臉冷靜的男人,終是緩緩靠在了他的肩上。這次見人佛要容易得多,剛到觀禪天宗的大門口,上次接待他們的大和尚便已在那等了許久了。熟門熟路地到了宮殿,打開門,里面竟不是一片昏暗,燭光明亮,人佛一身素衣,正在作畫。聽見聲音,她也并不回頭,如見到每日都見的摯友一般,隨意道:“來了?先在這邊坐坐。”她畫的是一場天昏地暗的混戰(zhàn),惡鬼涌動,修士抵死相拼。她畫了很久,大約兩個時辰后,才放下筆回頭道:“說吧?!?/br>秦衡蕭并不生氣,相反還極為尊敬地將自己的身世詳細(xì)說了。人佛今日扎了個十分少女的髻,還插了幾朵小花,顯得極其俏皮,她一邊聽一邊頻頻回應(yīng),聽完便像個不問世事的少女般天真地笑著:“謝謝?!?/br>不等二人再說些什么,她手中甩出一道火焰,將那兩人高的畫紙點燃了。“今日我也是要與你們告別的。”她面上無悲無喜“再過一個月,我就要飛升了。這個天下,我厭了。該知道的,現(xiàn)在我已然全都知道……再無留戀。”她吸了口氣,笑道:“我很喜歡你們倆,我在上面等你們?!?/br>那張紙很快就燃盡了,只剩下少許灰燼。梅慕九只盯著看了一會兒,便移開了視線。人佛把筆都燒了,眼中滿是通透:“我看見了未來,又如何?我不是天,也不是佛,即便是佛……也救不了眾生?!?/br>三人沉默地對坐,梅慕九率先起身,向她告了別。出門前,梅慕九柔聲道:“希望上面,也有這么美的花?!?/br>人佛聞言,果真笑得極為開心,向他眨了眨眼睛:“借你吉言?!?/br>出了觀禪,梅慕九將遞給秦衡蕭,他如以前一樣,把書頁拆開,一番復(fù)雜的組裝,白光后,手里便出現(xiàn)了一個羅盤。此時羅盤上一個點紅光閃得厲害,竟使得羅盤都微微震動了起來。梅慕九和他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事態(tài)嚴(yán)重,連忙踏云而起,向著紅點的方位飛去。離地方越近,紅光便越盛,兩人不斷加速,最終落到了一個破落的大院前。大門上的牌匾已經(jīng)松了一個角,要墜不墜的,上面的大紅字,龍飛鳳舞地寫著,無畏派。大門看上去也很破舊,仿佛隨時要塌。秦衡蕭拿著羅盤,先側(cè)身進(jìn)去,就見正廳前躺了幾十個人,非死即傷,還有十來個人堵在那兒,罵罵咧咧,sao動不已。他們兩個人隱匿了身形,一路走到正廳,都沒有人知道。廳內(nèi),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少正年奄奄一息地靠著柱子,手里的劍哐當(dāng)一聲滑落在地,鮮血從他的頭上流了下來,使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雖然他也早就沒了睜眼的力氣。“柳東河,看你也差不多要去見閻王爺了,這無畏派的牌子你到底給還是不給?”一個大漢扛著刀,不耐煩地喊。“按道上的規(guī)矩來……”他顫顫巍巍地站著,虛弱道“我就是死,我沒說給,你就不能搶。無畏派,就只有我一個人了,要死都得和我一起埋到棺材里。你算什么東西……”“好,你有種。你一個人撐到現(xiàn)在,還拉了我這么多兄弟墊背,稱得上是條漢子了??上О。銈冞@派到你也就玩兒完嘍,白輝煌了兩三百年,沒了。”“都是命,到我手里毀了,我到地下去給列祖列宗認(rèn)罪。但你這個卑鄙小人,遲早會遭報應(yīng)?!?/br>大漢吐出口中草莖,呸了一聲,“你早歸順我們,不就沒這出事兒了?學(xué)那讀書人的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