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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方能貫穿始終,刺中要害,一路無阻。梅慕九心念急轉(zhuǎn)間已然知道如何離開,秦衡蕭亦然,兩人相視一笑,并無多大波瀾。然而當(dāng)越來越深入后,他們就如喝了迷藥一樣開始頭暈?zāi)垦?,梅慕九緊緊抓著秦衡蕭的手腕才放心一點,但意識卻是越來越模糊了。狐貍們那引人沉迷的聲音逐漸響起,一道道地傳入他的腦海之中,一聲聲疑問和勸誘使他好幾番都看不清眼前的路。狐貍的大尾巴掃過他們的肩,掠過他們的鼻,謊言如雨般交纏而鋪天蓋地。起先它們的問題都還算簡單,他們回答得也很輕松,直到深入后那些問題才逐漸尖銳起來。“你想回去嗎……想回到你曾經(jīng)的地方嗎……”梅慕九忍住眩暈,咬牙道:“不想?!?/br>“為什么……你不想念那個人嗎?”“不想。”“嘻嘻嘻……”狐貍們成群地笑起來,笑聲妖異鬼魅,它們的跳動開始愈加令人迷幻起來。“你想成為最厲害的人?”梅慕九沒待多想,直接回它:“是?!?/br>那狐貍跟在它身后,一雙上挑的媚眼滿是異色:“你的徒弟若比你更厲害,又當(dāng)如何?”“不如何。”“你可會嫉妒?會怨恨?”梅慕九輕聲笑道:“看來你沒有徒弟,也不曾有過師父?!?/br>尾音剛落,森林里又遍布起了那可怖的笑聲,仿佛每寸土地里都種滿了陰謀。一只九尾狐落到秦衡蕭肩頭,長尾如漁網(wǎng)般籠罩住他,它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傳了進(jìn)去:“你愛他……”秦衡蕭一愣,指尖驀地顫抖起來。緊接著每只狐貍都開始重復(fù),四處都在訴說著,詢問著。“你愛他……”“你愛你的師父?!?/br>“是不是?你已經(jīng)對他有鬼心很久了……”“哈哈哈哈……”它又躍到了梅慕九身邊“你知不知道你的徒弟……與你同睡卻一直覬覦于你?”“大逆不道……”“居然想與自己的師父在一起……”“說呀……說呀……你心悅于他……心悅于你的師父……”“說……為什么不說……你要欺騙誰……”梅慕九怔愣地看著早已沒了淡然的秦衡蕭,他的心中亂得發(fā)慌,根本不知自己到底是緊張還是震驚,亦或許是不敢置信。秦衡蕭感受到梅慕九的目光,那些聲音依舊回蕩著,他握緊了拳,閉目,如下定了決心般沉聲道:“是?!?/br>所有聲音驟然消失了。森林中一片寂靜,宛如只剩下他們兩人。“什……什么……”梅慕九心頭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上次在桃林對酌時,我說我有意中人?!鼻睾馐掁D(zhuǎn)身看向他,他們離得極近,近到梅慕九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熱烈與瘋狂“那人,只能是你?!?/br>他緩緩地說著,語氣中的真誠幾乎令人窒息:“我秦衡蕭,此生唯一的道,即為梅慕九,生同寢,墓同xue,劍心如是,我心……亦如是?!?/br>梅慕九與他對視了許久,猛然往后退了一步,他從未如此慌亂,如此不知所措過。無數(shù)的話都堆積在唇間,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的徒弟,是認(rèn)真的。而他呢?他不知道,此刻他沒有厭惡,沒有失望,更沒有排斥,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作何想法。只知道自己想逃,往日的灑脫早已消失殆盡,連血液都開始guntang起來。他連連后退了幾步,幾乎是用上了靈力在跑,只想找到一個地方靜一靜。秦衡蕭卻沒有追上去,只是默然地在后緩步跟著,看著他慌不擇路的身影,自嘲地提了提嘴角。“我說過,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他壓抑著心中的苦澀與狂熱,竟啞著聲笑了起來“只要你喜歡上我。即便不喜歡,此生,也不能離開?!?/br>無離兩個字此時正如鐘鳴一般在梅慕九心中敲響,他一路跑到三區(qū)盡頭,前方正是神樹,那是一片極其寬廣的空地,神樹的樹冠籠罩著這片區(qū)域,樹葉覆及之處猶如正在春日。一只狐貍驀地出現(xiàn)在樹梢上,輕聲勸誘道:“別去……別去……那才是最大的謊言……”梅慕九步子頓了頓,低聲道:“我偏要任性一回?!?/br>語畢,便直接走了進(jìn)去,秦衡蕭隨即也跟進(jìn)了神樹下,兩人都走進(jìn)的那一刻,神樹竟泛起金光,這片空地都被金色的光點圍繞起來,使人無法探知,也無法再逃離,猶如到了另一個世界。狐貍看著那已經(jīng)無法再看得真切的神樹,尾巴晃了晃,搖頭道:“唯一一句真話,卻總是無人相信?!?/br>九尾狐毛茸茸的尾巴纏繞在樹干上,眼中迷醉,聲音里卻飽含著清醒。“我們只是一種*……神樹卻包含著所有的*……從這墜入到那,必得交出一種感情,愛也好,恨也好……哈哈哈哈哈哈,總要認(rèn)清心中所想?!?/br>它們又看了會兒,直到光點完全遮蓋住了神樹區(qū),才擺著尾巴,消失在了冰雪之中。☆、第四十八章神樹高大得就如同一面看不見盡頭的墻,灑下的濃陰足足覆蓋了數(shù)里,一絲日光都無法從中透過。秦衡蕭跟著踏入后,只聽吱呀一聲,樹上竟幻化出了一個山洞般的入口,緊接著神樹枝葉如被風(fēng)吹動,不斷搖晃起來,灑下無數(shù)金光,將這片土地嚴(yán)嚴(yán)實實地包裹。梅慕九一挑眉頭,抬步走進(jìn)了洞內(nèi),就見里面果然又像是另一方世界了。與其說這是樹洞,不如說是仙人的洞府。洞府正中的石桌上此時正擺放著一壺?zé)岵韬鸵恍┯癖鑹剡吷线€擱著一盤未下完的棋。“坐?!?/br>一道稚嫩的童聲傳來,梅慕九立即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威壓,仿佛有人在按著他入座。秦衡蕭亦是如此,他頭一次如此無力地被拖到了石桌邊被迫落座。兩人相對坐下后,茶壺的頂蓋驀地開了,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從里冒了出來。他是從水里出來的,身上卻滴水不沾,他麻利地跳下來,在桌上坐下,抬頭打量兩個人,梅慕九這才看清他那張極白的小臉上竟只有一雙大大的黑眼睛。“他們叫我潛淵仙,你們呢?”他眨了眨那雙大眼睛,聲音回蕩在寬敞的洞府內(nèi)。梅慕九這時也顧不上尷尬了,簡潔地介紹了一下他和秦衡蕭。“喝茶?!甭犕?,他指尖一動,兩道茶水飛射而出,倒入了兩人的茶杯中,剛好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