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書迷正在閱讀:名士、幼兒園同學(xué)爭著要養(yǎng)我、宿主大殺四方、炮灰修仙成神路、最終流放1、弱質(zhì)男流(H)、欠虐(H)、青年的調(diào)教(H)、侍奉國家的將軍大人(H)、錯亂的報復(fù) (H)
菖蒲沖去。他因?yàn)榘卤P極其敦實(shí),但人又靈活,如一座小丘般在臺上靈活地移動。而唐菖蒲自和渡船張學(xué)了步法后,步法便愈加精妙了,如鬼魅一般使胡歷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身影。若說渡船張是那傾瀉而來的洪流,她便是那流經(jīng)百處既過江南人家,又走重巒疊嶂的溪流,雖才學(xué)到“支流三百六十”的三成,但她早已融入自身的感悟,如一道清影般讓人沉迷卻枉然。喻丹石感慨道:“真可謂是鏡花水月……”胡歷此刻也是這般想的,每當(dāng)他以為自己打到了,到最后也不過打散一片清影,真如在水中撈月一樣什么也碰不到。“躲躲藏藏!你們乾天的人都是縮頭烏龜嗎?”胡歷氣極在原地喊道。唐菖蒲等的就是這一刻,她驀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纖細(xì)的手腕搭上他的肩,穩(wěn)定身形,大喝一聲,竟真的將這個極重的漢子給生生拎了起來。“下去吧!”她喊著便如宗考日時一般將他扔了出去,哪知胡歷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竟穩(wěn)穩(wěn)落在了擂臺邊緣。說時遲那時快,唐菖蒲身形一動,就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如他打破虜?shù)茏訒r一樣,發(fā)出一聲巨響,胡歷口中鮮血直直噴射出來,身體重重落地,胸口同樣凹進(jìn)了一個鞋印。所謂四兩撥千斤,又所謂力拔山兮氣蓋世。別的人是柔中帶剛,她卻是剛中帶柔,一雙纖巧玉指,看似弱不禁風(fēng),卻總能殺出一條坦途。小和尚呆呆地看著,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梅慕九見他眼睛都看癡了,笑道:“你果真很喜歡她。”小和尚臉一紅,道:“菩薩便是如此?!?/br>唐菖蒲剛打贏一個壯漢,收手后便又成了那個一身青衣,明麗如滿院秋花一般的少女,單薄而帶著海上的氣息,看也沉醉,不看亦沉醉。渡船張每每看著她背著小魚簍在海上捕魚都會笑她:“哪里有這樣俊俏的漁女噢,你在那個小漁村,找上門的媒婆都要踩破門檻了吧?”“蛇拿來!”唐菖蒲倒不管他人怎么看她,直接伸手要蛇,辟木見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即使萬般不愿,也只好把那簍蛇交到了她手上。“算你識相?!碧戚牌褯_他皺皺鼻子,歡快地跑到了自家宗主旁邊,邀功道“宗主宗主,我們有蛇吃啦。”“做得好,晚上讓秦大廚給我們做全蛇宴?!泵纺骄判Φ?。秦衡蕭面上沒有表情,但語氣卻顯然是寵溺的:“好?!?/br>一個邏族人奇怪道:“你不守擂嗎?”唐菖蒲看都懶得看他:“不守?!?/br>那邏族人便順勢道:“既如此,就還是我宗人先上?!?/br>說著不顧別人的議論紛紛,一個男人就飛到了臺上,他手里拿著一把劍,劍身極黑,頗有煞氣。“那牧爾!幫我們贏回來!”辟木興奮喊道,盼著他把自己的蛇贏回來。那牧爾看他一眼,暗罵一聲廢物,但還是不愿拂了他面子,只好道:“伏仙宗,再出來!”這次很快就有一個人站到了他對面。是喻丹石。他手里的劍是剛從劍閣找到的,是一把軟劍,劍名望月。望月劍身通體泛著盈盈幽光,正如月色一般縹緲虛幻。“一會兒女人,一會兒小白臉,你們有沒有能上得了臺面的人?”那牧爾嘲笑著,還把自己的胳膊抬起來,隆起的肌rou和喻丹石削瘦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引得不少邏族人發(fā)起笑來。喻丹石在一片嘲笑聲中古井無波,望月出鞘,光華流轉(zhuǎn)。“大漠孤煙直。”他輕聲念著,手中用力,望月倏地挺直,與他極快地身形一起往那牧爾胸口刺去。那牧爾身體一轉(zhuǎn),堪堪避過,便又聽他道:“長河落日圓?!?/br>只見望月靈活地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劍氣在這圓中形成了颶風(fēng),將他身上衣物都削了個粉碎,露出了他健壯的上半身,上面也被劃上了幾道血痕。那牧爾摳了一下深深的傷口,疼痛讓他更加清醒了,他獰笑著提劍而起,與喻丹石打做一團(tuán),身影晃動,只能聽見兩劍相交的清脆劍聲。眼見著那牧爾體力越來越盛,靈力在劍內(nèi)躥動得愈發(fā)激烈,喻丹石漸漸有些處于下風(fēng)了,他終究和這種終日在草原騎射奔跑的漢子的體力有差距,那牧爾的劍極重,重到他抵擋的手腕都開始忍不住顫抖。“?。 庇鞯な蝗淮蠛攘艘宦?,眼中發(fā)紅,這是他要拼盡全力的征兆。他的眼中無數(shù)篇章盡皆出現(xiàn),無數(shù)英雄都化作文字沖刷著他的神識。往日在宗門學(xué)的東西一下就成了一條道,他所苦苦追尋的道。那牧爾的劍就在他眼前了,他一手解開了束發(fā)的頭冠,沒了往日的優(yōu)雅,一柄軟劍也跟著瀟灑瘋癲了起來,在空中如蛇舞動。“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唔?!蹦悄翣柋荒钳偪竦膭庾驳猛筮B退幾步,悶哼了一聲,抄起劍又沖上前去,喻丹石卻還沒有完:“我自天上歸來,山中絕倒!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功名乃是云煙,煙霞乃是烈酒,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他的聲音越來越大,隨著劍鳴一起響徹天地。那牧爾在那肆意又毫無規(guī)律的劍氣中抱頭鼠竄,身上厚實(shí)的肌rou都被綻開了數(shù)道血口。喻丹石不知是發(fā)了什么瘋,一把軟劍用得如此絕妙,一會兒輕如羽毛,一會兒又重如青山,望月被他一甩而出,如一輪彎月般劈向那牧爾的頸間。正要一擊必殺,他卻喊著“與爾同消萬古愁!”,然后仿佛真醉了一般突然倒了下去,望月只好也順著滑了下去,只在那牧爾的頸間留下了一圈血痕,往下嘩嘩流血。而那牧爾竟也搖搖晃晃地倒下了。他是被劍氣沖昏了頭,又被那架在頸間的劍給嚇得。一時間眾人看著臺上雙雙倒下的劍修,都沒了聲音。竟然是平局。梅慕九哭笑不得地讓柳東河把喻丹石給搬下來,沒想到這個平日溫聲細(xì)語的弟子居然還有這樣發(fā)瘋的一面。小和尚看著暈過去的喻丹石,嘖嘖稱奇:“施主的弟子都有佛性,都有佛性。”唐菖蒲卻嫌棄道:“我就說看多了書人會變傻,你看,傻了吧?!?/br>伏仙宗的人還在說著話,邏族的也在竊竊私語。記錄官敲了一下鐘,表示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順便宣告了戰(zhàn)績:“至今日,邏族三宗二十勝,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