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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宗門好多神奇生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7

分卷閱讀97

    地上,當真吐槽道:“活了幾萬年就是不一樣?!?/br>
“趕緊去做飯?!彼彤敍]聽見,繼續(xù)穿著單衣曬太陽,旺旺還趴在他的膝頭,看上去簡直是天倫之樂。梅慕九抽抽眼角,心道若不是自己知道他是什么人,估計也會覺得他人畜無害。

吃著飯,胥飛白聞了聞,道:“怎么感覺這么酸?”

“放了醋?!泵纺骄盘撝刍卮稹?/br>
“……為什么要放醋?。俊狈路鹑诵鬅o害的白白歪著頭問。

“放醋對身體好?!?/br>
胥飛白立馬點頭:“這樣啊?!?/br>
“白……白?!泵纺骄畔肓讼?,忍著不適叫他一句,問道“你想不想聽故事?”

“想想想!”胥飛白眼睛發(fā)亮“是你前幾天給旺旺講的嗎?”

“是。可是我如果還要洗碗拖地,就沒心情了?!?/br>
胥飛白當即就勤快地收拾起了碗筷:“我來我來我來?!?/br>
“可是你哥如果不高興怎么辦?”

胥飛白眼睛一瞪:“他敢!”

“……好,果然英武?!泵纺骄彭樦淞艘痪?,溜到了書庫,打開門,熟門熟路地喂了飛馬一點靈草,摸了摸白鹿,便又陷入了修煉。

這幾個月他修煉起來一日千里,離大乘只差一層薄膜了,只要再努力一點,再參悟得多一點……

修煉與參悟本就是同時進行,兩相作用,方有進益。靈氣如水般在他身邊纏繞,一點點滋潤著他的丹田,此前的傷現(xiàn)在也幾乎全好了,修煉起來終于沒有了疼痛,只有舒暢。

陷入了冥想后,他不知不覺得想起了以前在守善村的時候。那時他與秦衡蕭一同歷練,過得真如一個凡人般自由自在。

“小蕭……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梅慕九心中長嘆,一只白鹿仿佛通曉他的心情一般,蹭了蹭他的頭。

屠界已到傍晚。

殘陽如血,大漠上也一片血色,長長的旗幟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旗后是壯麗繁奢的行宮。

現(xiàn)在的行宮內極其空蕩,就連池子里也沒有一滴水,只殘留著紛亂的血跡。幾個侍女輕輕走過寢殿,便聽到了一陣琴聲,不禁都駐足在門口,不愿遠離。

這里的人從來沒聽過琴聲,或者說,任何樂曲都不曾聽過,他們自生下來便只會殺戮,因為這里是屠界,不會用劍或拳頭的人,只會死亡。

自秦衡蕭來了之后,每到黃昏或傍晚,附近的人就都會聽到他悠揚的古琴樂音,有時凝滯,有時又如高山流水,偶爾……也會像現(xiàn)在這樣,仿佛道盡了宮外凄涼,血染天地的悲戚。他的琴,本就有借勢與些微的安撫作用,就連那些早沒了理智的人,在日復一日的熏陶下也漸漸懂得了安靜。

寢殿的窗沒有窗紙,只是一片完整的空洞,占滿了一面墻,輕紗做成的簾子被束在兩邊,大漠近在眼前,殘陽像磨碎了的金子一般涂抹了進來,照在了臨窗彈琴的男人身上。

他墨發(fā)披散,白衣勝雪,指尖一勾,是桃枝映月,指腹一按,是春江流燈。侍女們愣愣地聽著,一個膽大的小聲問道:“王今天也是在思念他的愛人嗎?”

“不知是什么樣的女人可以被王百年來都思念著……”

“我聽說王愛的是一個男人。”

“???這……”

琴聲又驀地激烈起來,紛亂而激揚,她們被震得往后連退幾步,不敢再聽下去,連忙離開,順便去給她們二十年前才上位的新王做一頓豐盛的晚膳。

伴著忽緩忽烈的琴聲,一個較為年長的侍女精心地揉好了面粉,搓出了一碗丸子,囑咐道:“到時多放點糖,越甜越好,等王彈完再送進去。”

“知道了?!?/br>
另一個侍女一邊煮著湯,一邊好奇問道:“可是他不喜歡吃甜的啊,為什么每天都要一碗糯米丸子?”

“要你多嘴,知道得多有什么好下場?”年長侍女瞪她一眼,厲聲呵斥,整個房間霎時再次回歸了安靜,只留下輕微的走動聲。

不小心勾斷了一根琴弦,琴聲戛然而止,秦衡蕭愣愣地看著這副梅慕九送的琴,撿起那根琴弦,貼到了胸前;“師尊……”

平日里只有太陽落山后,他才能得到這一時的清閑。他不知外界是何年何月了,但于他來說,早已過了上百年。他整整殺了百年才搶到了這一方廢棄的行宮,成了一個所謂的王。此時屠界已被他征服了一半,還有一半,他從未涉足過。但這也意味著……很快就又是一場戰(zhàn)爭了。

嗅到一絲甜味,秦衡蕭把琴弦仔細收到盒子中,輕聲道:“拿進來?!?/br>
“是?!笔膛ы樀氐皖^走進去,把托盤放到了圓桌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今日要酒嗎?”

秦衡蕭沉默了一會兒,聽不出情緒地道:“酒……再好的酒,也比不上梨花釀?!?/br>
“梨花釀?”侍女托著腮鼓著臉思考著,半晌才垂頭喪氣道“梨花長什么樣?”

“下去吧。”秦衡蕭站起來,白衣迤邐在地上,侍女心想,這真像王曾說過的銀河。

看見門被關上,秦衡蕭坐到桌前,把那盤糯米丸子放到對面,盤子前還有一張金符,正是當日梅慕九塞在他手心里的。

“師尊,今天可有人給你做丸子?若沒有,便自己做吧,實在不想……我都記著,等我回來,每天給你做?!?/br>
他突然就變了一個樣,沒了在別人面前的冷厲,柔和得像一輪溫柔的明月,絮絮叨叨地對著金符說著近日發(fā)生的事。

直到月上蒼穹,他才吃完這頓飯,把金符放在胸口,喚人來收拾了桌子。

“王!有人來了!”一個穿著盔甲的男人風一般跑來,跪在門口,驚慌喊道。

“誰?”

“南邊的鐵騎,聽馬蹄聲約有三百來人?!?/br>
“還有多遠?”

“五百里!”

秦衡蕭站在窗前,遙看地平線,此時那里還只有一片慘淡的月光。

男人繼續(xù)道:“王,他們還沒被您教化過,都是沒有理智的野獸,我們要更加警惕??!”

“三百人,我一人,足矣?!鼻睾馐捰沂州p抬,床邊的宵斷應聲而起,飛到了他手上。

將士抬頭看著他那雖瘦了不少卻依舊高大而英俊的背影,突然也有了勇氣,大聲道:“吾王所向披靡!”

很快,一隊人馬就從地平線上涌了出來,戰(zhàn)旗飛揚,奔馬咆哮。

秦衡蕭執(zhí)著長劍,從窗口躍了出去,就連盔甲都沒穿,一身白衣在空中輕踏幾步,就如走在月光上一般,一瞬就到了鐵騎面前。